深坑里,六長老全身流血,氣息出去的多,進氣的少,變得越來越虛弱。
堂堂一位地玄境強者,竟然淪落至此。
六長老承受著巨額的傷害,虛弱道:“請你殺了我吧,別讓我痛苦的活著,你這是作孽。”
“你是條漢子,不過想讓我殺你,打擾了。”
林昱居高臨下的看著六長老,他到現在還沒有殺過誰,不想將第一次浪費在這個老人身上。
另外,他今天心情還好,沒有動什么殺機。
“你在這里好好養傷,我先走一步。”
為了不讓老人的尊嚴受辱,林昱決定離開這,眼不見,心不煩。
當他離開后,六長老慘叫不已。
“我想死,就那么的難嗎?”六長老無法動彈。
半天之后,劍道宗的一眾弟子路過周圍,其中一人三急,恰巧遇到一個挖好的坑,然后就順勢而為。
聽到慘叫的聲音,這位弟子以為是幻覺,后來仔細一聽,看向深坑下面,就見一個血人盯視著他。
“六長老是你嗎?”
“是你爺爺,快將我救出來!”
六長老沒想到一世英明沒有栽在外人手中,而是栽在自己宗門的小輩手上。
那人忍者刺鼻的氣味,將六長老救出。
然后,劍道宗的其他弟子也來了。
“六長老,我們什么也沒看見。”
大家對視一眼,就達成同一個口徑。
六長老怒道:“先跪下,等我什么時候高興了,我什么時候才會原諒你們。”
“噗通”、“噗通”……
幾位弟子沒辦法,只能乖乖跪下,誰讓對方是長老,身份大一級就壓死人,他們被吃得死死的。
“六長老,我真什么也沒看見。”紅衣女子道,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跪過誰,今天卻受了這罪。
而在跪的時候,他們也不忘記罵人許多遍,猜測著罪魁禍首是誰。
林昱正走著,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召喚我?”
摸了下鼻子,林昱知道自己不是感冒了,應該是有人惦記自己。
經過這一次事件,林昱知道劍道宗肯定會記仇。
因而,他的目的有了轉向,先離開魔獸山脈再說,去避一避風頭,同時也放松身心。
練武嘛,除了追求長生,再就是瀟灑。
這就是林昱的理解。
而一片斷崖前,蕭在飛被人驅趕,前面無路,后有追兵,這一次看來是十死無生。
蕭在飛苦笑,回過身,道:“幾位前輩,我們和解吧。”
“笑話,你想和解就和解?”
“能在我們手上逃這么久,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你身上絕對有大秘密,還有你得到了那座府坻主人的寶藏,這些都是屬于我們的。”
劍道宗的幾位長老嗤笑,認準了他。
現在,蕭在飛被視為一個肥羊,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看到對方的態度,蕭在飛沒有僥幸了,道:“那么,各位前輩再會了,等我歸來之時,定然奔赴劍道宗,感謝各位前輩的招待。”
“想走?還是留下吧!”
為首的一名長老率先發難,快速沖向蕭在飛,不想讓他再掙扎,免得發生變故。
蕭在飛早有預料,果斷的向前沖出,身形墜落下去,下方云海蒸騰,他的身影消失在云海當中。
劍道宗的幾位長老看著他墜落的地點,皆是唏噓不已。
一座移動寶庫,就這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
氣得幾位長老魚尾紋都長了幾斤。
“在飛啊,你拿出那件羽翼,也許可以保住自己一命,我暫時幫你加持它,讓它發揮部分威能。”
戒指里,藥老出聲。
蕭在飛本已絕望,聽了藥老的話點點頭,取出羽翼。
在藥老的加持之下,稀疏的羽毛上亮起一層微弱的光芒,勉勉強強的帶蕭在飛向下墜落,速度在減慢。
“咦,那邊有個洞府。”
移動的云霧間,一個奇特的風景驚鴻一督。
“過去。”
蕭在飛努力的沖向懸崖邊上,這于他也許是機緣,也許只是空歡喜一場……
就這一天,林昱來到了一座城池當中,這不是歸云城,而是名為石城的地方,好像是某個人的故鄉。
林昱坐下來飲茶,總算想起來了。
這里是葉軒他老家!
正喝茶時,旁邊有幾位公子哥也在喝茶,中間帶著一個麗人,年輕且貌美,天生魅相。
“葉如初,你還想等葉軒嗎?他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旯,你還是嫁給七星宗的少宗主吧。”
“我相信葉軒哥哥不會死。”那貌美女子輕哼。
“怎么說你就不聽呢,葉軒修為已經被廢,連修煉都不能夠,這一消失已經三個月時間,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會回來找你的。”
“是的,葉軒之前挑戰七星宗少宗主,當場被廢,我們葉家也沒了他的位置。”
“可憐了葉軒的未婚妻,我真不懂她怎么會和葉軒聯系上。”
眾人嘰嘰喳喳的道,都在貶低葉軒。
葉如初散發著一種寒意,剛想發作,這時一個老仆人走了進來。
“寒伯,有他消息了嗎?”
“我打聽到了,他現在已經到了落日宗,成為一名外門弟子,在宗門大比之上,他晉級到了前十名,修為練氣五層。”
寒伯脊背是彎曲的,但不影響他的氣度,那雙眼睛里滿是滄桑。
葉如初聽了,嫣然一笑,像是霽雪初開,道:“我就知道葉軒哥哥不會有事,我這就找他。”
“葉軒在落日宗,還拿了宗門大比前十,而且修為又到了練氣五層,我沒聽錯吧?”葉家的一名年輕人驚訝。
“不可能,三個月前他確定被廢了,我親眼所見。”一個紫袍的年輕人凝重之極。
林昱聽得津津有味,看樣子落日宗肯定有一場熱鬧,事情竟然能傳到這石城,而且那名老仆人給他的感覺很玄乎。
寒伯道:“少主,我們的時間差不多,是時候離開這石城……”
“什么也別說,見葉軒哥哥要緊。”
葉如初打斷寒伯的話,邁開蓮步向外走去。
寒伯勸說不能夠,跟了上去。
后面,葉家的幾位年輕人都看向一位紫袍青年。
“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七星宗的少宗主,葉軒是個禍害,不能留下。”紫袍青年冷漠道。
“好,我立即去辦。”
眾人站在一條船上,他們都得罪了葉軒,那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再說,這些人離開茶館時,竟然對林昱身后的一人釋放冷意。
林昱看向窗戶外面,像是沒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為什么是我?”
見有人留下,對自己動手,那個桌子的人發出怒吼。
“因為,我們剛才的話被這里所有人聽了去,為了殺雞儆猴,只能拿你祭天了。”葉家的年輕人嘿嘿而笑,探手抓去。
咔嚓。
這人的脖子被扭斷,現場許多人噴出茶水,噤若寒蟬。
等葉家那人走了,林昱才道:“我和他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