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講到一半的課，走出去。

老陳一出去，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室立刻吵鬧起來。

同學甲掐著嗓子，“顧同學，怎么了？老師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啊。”

“看看我們顧同學，每一次都年紀第一，你們啊！同樣是人，怎么就差別這么大呢。”

“哈哈哈，夠了啊！”

“你們也太過分了吧。”男生們看不慣顧易邇，但女生們都很誠實地看中了他的顏。

“人家顧易邇本來就確實優秀，你們這嘴臉真難看。”

“雨籽，你就算再怎么幫人家說話，人家也看不上你啊。何必白費力氣。”

“你！”

“鏘鏘”

角落里的桌子被拽了一下，桌子角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教室一瞬間安靜下來。

角落里的少女撐下下巴，雙眼惺忪，顯然剛剛被吵醒。

“怎么不繼續說了？”

裴宓一眼掃過去，所有人噤若寒蟬。

“嗯？剛才不是說得很起勁嗎？”

裴宓望向剛剛說得最起勁的男生，看得對方瑟瑟發抖。

裴宓低低嗤笑，“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貨色？有資格說人家？”

“瓷，瓷姐……”

“自己滾去道歉。”

裴宓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雙腿翹在桌子上，懶洋洋地拿了本書蓋在臉上。

男生喏喏地應著，“我知道了，瓷姐。”

唐書澤摸了摸下巴，瓷姐這是玩真的？

整個教室安靜得嚇人。

連老陳進來后都能感覺到空氣中一股不對勁的氣氛。

“司瓷。”

老陳看著裴宓的坐沒坐相的樣子，眉頭直皺。

“把你的腿放下去。”

裴宓懶散地揭開書本，“陳老師，這學校的教室也太小了，這不是為難我這大長腿嗎？”

老陳差點沒憋住，一個女孩子比外面的古惑仔少年還要粗獷。

“你要是嫌教室小，可以回家自己請家庭老師，隨便你怎么坐。”

裴宓唔了聲，半闔著眸，“那可不行，我可是交了學費，多浪費錢啊。”

要是普通學生，老陳說不準讓他拿著學費滾。

但是司瓷……

人家父親給學校捐了一棟宿舍樓外加圖書館。

老陳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嫌學校小，就讓你爸單獨給你搞一間教室。”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怎么能搞特殊呢。”裴宓倏地一笑，漫不經心道。“而且老陳，我懷疑，你這是在暗示我，準備騙錢修學校。”

老陳也看出來了，這家伙就是在拿自己尋開心。

“司瓷，周主任找你，讓你去辦公室找她。”

老陳終于想起來剛才顧易邇說的事情。

其中有一件就是這個。

“嘖。”

裴宓從座位上跳下去。

整理一下衣服，吊兒郎當地離開。

背后，陳老師繼續道，“等會第二節課我要去開會，我會發一張模擬卷，你們自己做。我明天要收。”

……

辦公室

“咚咚咚。”

裴宓懶散地靠在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門。

“請進。”

裴宓進去的時候，辦公室里除了周主任，還有剛談完生意就被周主任電話call過來的司煦。

裴宓稍微站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