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把人圈在角落里。

“這里是公司。”她動了動唇，聲音很輕。

費元成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恍若未聞，盯著她的眼睛問：“埋怨我不管你？”

殷音后悔說出那句話。

他卻很執著：“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

殷音想逃開他的氣息，語言有些蒼白：“現在說那些還有什么用？”

那雙桃花眼眼神一變，費元成蹙眉立刻扣住她的肩膀，“你知道沒用，為什么還要說那種話？為什么要回來找我？”

“希望我挽留你？你認為當年的分手只是一個小游戲？”

“我用了多少日夜強迫接受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他倒吸一口氣，冷嘲：“那種痛，你能體會？”

殷音只覺得渾身發冷，淡淡道：“我給過你機會讓我付出代價，可你偏偏不要。”

費元成聞言，黑眸驟然掀起一場暴風雨，俊美的臉龐每一寸都是危險。

他忍了幾個小時還是克制不住找她，想問清楚她的想法，沒想到得到這種回答，太陽穴突突地跳。

“所以回來找我只不過是良知發現？”他往前一步，濃眉深深積壓出眉心的折痕，聲音按捺著慍怒道：“怎么，傷害一個愛你的男人讓你日夜不能寐？還想要一份心安理得？你憑什么？”

角落里光線不足，殷音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聲音在這樣有些昏暗的環境聽得更加清楚。

他的質問的語氣和呼吸被無限放大。

殷音快速眨了眨眼睫毛，神情淡漠道：“事實是還要更糟糕一點，我不想嫁給你，我需要一個靠山，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了。是你想得太多，都過了五年，我早就不愛你了。”

那滴快要滴下的眼淚被硬生生忍住。

他久久凝視她目光一愣，發現她眼角的淚，隨后冷笑。

抬高她的下頜，英俊的臉上都是玩味，“殷音，我們都別自我欺騙吧。”

她愣了愣，望向他的那瞬間被攫住了唇。

無論怎么反抗也無濟于事。

不知過了多久，殷音悶悶地憋出不連貫的一句：“……你……夠了……”

聲音綿軟，全無清冷高傲，倒像在撒嬌。

費元成抵著她的鼻尖，輕輕一笑好似回味地凝著她，“還是身體誠實，你動了情。”

殷音忽然瞪大雙眸，那清澈嫵媚的眸子里盡是羞赧和慌亂，卻被迫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她極力否認：“你胡說！”

費元成并沒有跟她計較她的口是心非，直接把人往懷里一摟，緊緊擁抱。

殷音所有的掙扎和防備都在這一刻失效，沒有防備的，男人溫暖的胸膛融化了她心里頭的寒冰。

原來她需要的只是他的一個懷抱，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不管你要不要，你的靠山只能且一定是我。”

她動了動唇想對他說點什么，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任由眼淚不斷從眼眶里冒出來。

如果有人能看見這一秒的殷音，肯定是哭著笑的洋溢著幸福的小臉。

單薄的白襯衫濕濡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