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同時從一處偏僻陋巷而出。
奢侈的馬車極速駛往四皇子府;另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卻向華研閣而去。
奢侈的馬車中,空無一人,只有殷筠一人駕車;另一輛,正是林畫染主仆三人。
林天為她備的馬車太過奢侈招搖,不方便她做事,且又有尾巴隨行,只能出此下策,辛虧今日約了君墨同來,不然今日這計劃,還真有些難辦。
殷筠駕車去四皇子府,人人都會以為四皇子與他這位未過門的四皇子妃情意深重,不會對他們再加揣測;此外,失蹤的四人,就有了消失的理由,四皇子察覺有人跟隨自己未婚妻,大怒之下,將人殺了。
反正世人皆傳,四皇子性情陰晴不定,殺人如麻,連皇帝拿他都無可奈何,殺幾個跟蹤自己未婚妻的人,更不會有人敢說他什么。
四皇子府
殷筠停下馬車,“快開門,我們小姐與四皇子在馬車上!以此為證!這是四皇子的玉佩!”高高舉起手中之物。
其實不過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佩,卻是君墨已經傳令過府上侍衛。
“請主子和皇子妃稍等,屬下馬上開門。”
然后,殷筠就這么駕著空車,大搖大擺的進了四皇子府。
此時外面已經傳開了,四皇子與未過門的四皇子妃如何如何感情深厚,甚至同乘一輛馬車進四皇子府。
說的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好像就在現場似的,卻越傳越離譜。
這些東西,當然是君墨樂意看到的,于是又派人去推波助瀾,等林畫染知道的時候,京城已經傳遍了。
“這個君墨!”林畫染羞惱的錘了一下車窗,“無恥!”
“主子,依屬下看,四皇子待您是真的好。”
是啊!他待她極好,他怎么可能待她不好呢?為了她,連死都愿意,更何況這些?
林畫染沉默,反觀君墨為她做的,自己做的,倒是寥寥無幾,少得可憐。
月語見林畫染沉默,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忙道,“主子?”
無應,“主子?”
穆語覺得似乎有些不對,細下一看,林畫染在發呆,伸手在林畫染面前晃了幾晃,“主子?”
林畫染驚醒,“怎么了?”
“月語方才喚您。”
林畫染復又看向月語,“怎么了?”語氣與平常沒有異樣,月語微微松氣。
“屬下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惹得您不高興了”
“哦不不不,沒有的事。不必擔心,我休息一會,到了喊我。”說罷,林畫染閉目,竟沉沉睡過去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