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華臉色慘白，癱坐在繡墩上。

慕容雅雙看了眾人一眼，“都退下吧！”

眾人雖想吃瓜，可也得有命吃不是？“諾。”

等人退下，慕容雅雙才娓娓道出。

“那時，您還只是一個戰績平平的軍中小將，母親與您兩情相悅，卻因家中門楣之見而被生生棒打鴛鴦。”

“為了與您在一起，母親用遍了她所能用的所有法子。”

慕容雅雙看了一眼顧秋華，眼中憐憫更甚。

被封建觀念所害慘了的女人啊！

“最后，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母親跪在外祖面前苦苦哀求，外族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說是只要在三年之內您能升官，戰功在身，就同意您二人的婚事。”

“母親有了希望，又整天奔波。堂堂閨閣小姐，為了一個男人而整日出去拋頭露面，已在京中傳出了諸多流言。”

“外祖氣怒交加，去軍營找了父親您。”

“外祖逼您離開母親，越遠越好，總之，在母親嫁人生子之前，萬萬不準出現在母親面前。”

慕容昌默默點頭，雖不知慕容雅雙是如何知曉那么多年前的事，但她說的，卻是真的，一字不假。

顧秋華早已經閉上了眼，不再說些什么。

“您本不答應，可外祖以祖母性命相要挾，迫不得已答應，連夜離開京城，去了邊關投軍。”

“母親知道后，先是與外祖大鬧了一場，此后整個人每天都是渾渾噩噩。”

“而您在邊關投軍不到一年，就有了戰事。您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被當時駐守邊關的將軍所看重，一躍提拔為副將。”

“母親得到了消息，欣喜若狂，忙不迭告訴了外祖，外祖食言，依舊不肯同意。又提出只有您官拜大將軍，才肯允你二人成親。”

“母親沒了辦法，卻想出來一個極端的法子，她托人去了敵國商量合作。”

“敵國出兵，只是做做樣子，只需配合父親您，讓您多殺一些人，以便累下更多戰功。到時候，好處自然少不了。”

“敵國自然同意了。母親沒想的是，敵國看上的從來都不是她口中的好處，而是整個寧國。”

“而后，發兵，攻城，迎敵。”

“自然而然，父親您率兵迎擊，立下赫赫戰功。因著敵國是假戲真做，肯定不會手下留情，母親知道后悔不當初。”

“當然，您坐上如今這個大將軍的位置，名正言順，沒有絲毫摻假。”

慕容雅雙將過往諸事緩緩說出，塵封多年真相被一下撕開，露出背后的那一段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