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德皇帝的腦回路
- 回明傳
- 南庭待詔
- 3168字
- 2019-11-15 21:26:15
養(yǎng)心殿,一個少年身著龍袍光著腳躺在床上,他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此時正處于一種放空狀態(tài)。身邊幾個他見誠惶誠恐的侍立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打擾了小皇帝的思緒。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朱厚照已經(jīng)對目前的生活徹底失去了興趣,起先他還對于當(dāng)皇帝這件事充滿了新奇,但是一段時間過后他已經(jīng)徹底進(jìn)入了賢者模式,索性連商超都不去了,此時的他迫切想要找到點事做,用來彌補自己空虛的人生。
“皇上,要不咱們出宮打獵去?”劉瑾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有人比劉瑾更加了解小皇帝的喜好了,能動就不靜,對于這種浪費體力的事情他從來都是最喜歡玩了,這個時候也只有他這個貼身太監(jiān)才敢說話,才能說話。
“唉,你也是個沒什么創(chuàng)意的家伙,我想打游戲,我想玩手機(jī)。。。。”
劉瑾最近感覺小皇帝越來越奇怪了,整個人仿佛變了一般,人們常說伴君如伴虎,他倒是早有準(zhǔn)備。誰知這小皇帝轉(zhuǎn)性也太快了,一場大病完全變了一個人。
“皇上,您說的。。那是何物?跟奴才詳細(xì)說說,奴才找最好的工匠給您造。”
朱厚照輕蔑一笑:“吹吧你,你要是能造出來我把我腦袋摘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朱厚照說者無意,但是太監(jiān)們確是聽者有心,瞬間跪倒一片,更有甚者直接趴在地上顫抖起來,皇上說這句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上莫要嚇唬奴才們,奴才們膽子小。”劉瑾也嚇得不輕,但總比其他太監(jiān)強(qiáng)不少,多少還能說話。
“膽子小?別逗了,劉瑾你知道你以后怎么死的嗎?你就是膽子太大了。”朱厚照白了一眼劉瑾。
對于明朝的歷史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而對于自己的這點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它最大的問題就是明白的臺車低了,導(dǎo)致他的穿越生活毫無意義,最可悲的是他還得一切按著劇本走,實際上自己就是個演員。
劉瑾這回也嚇壞了直接趴在地上泣不成聲:“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才哪里做錯了?還望皇上告訴奴才。”
“起來吧,你死不了,我得按劇本走,要不導(dǎo)演直接給我一個殺青處理我可受不了。哦對了,想起個事情,你們東廠給我收斂點,我很不喜歡太監(jiān),你們就別找錦衣衛(wèi)的麻煩了,就這樣,出去吧。”
幾個太監(jiān)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有動,正德這句話什么意思?基本就是判了東廠死刑啊!這東廠好不容易得了勢,皇上這一句話就等于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對,應(yīng)該說是退回農(nóng)耕文明了,這讓他們?nèi)绾谓邮艿牧恕?
“皇上,奴才。。”
“滾。”
劉瑾強(qiáng)忍著不甘:“奴才告退。”
見劉瑾退下了,其余的太監(jiān)這才跟著一起退出了殿外。可是這人群一出了大殿瞬間炸開了鍋。
“廠公,皇上這。。。。。”一個太監(jiān)焦急的問道,比競爭的一句話就影響了東廠的生死存亡。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大病一場之后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錦衣衛(wèi)那邊別再施壓了,抓的人都放了,現(xiàn)在攻守逆轉(zhuǎn),在我沒搞清楚皇上到底怎么了之前,咱們可千萬別出了亂子。”
劉瑾大袖一揮,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三日之前
上海某地賓館。
“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從這跳下去。”一個中年男子拿著一根勺子坐在窗戶口,驚恐的盯著眼前的老頭。
老頭一臉的不耐煩。
“你怕什么呢?我就問你你怕什么呢?你是怕我劫你財還是劫你色啊?”
“都怕。”
老頭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對著男子就扔了過去。
“我去你大爺?shù)陌桑阋驳门浒。 ?
中年男子實在扛不住了,眼淚在眼圈打轉(zhuǎn)。
“你到底要干嘛?我沒招誰沒惹誰的就想點個美團(tuán)外賣,你到底要干嘛?你是餓了么派來的?”
老頭一陣無語,怎么這小子和自己那個便宜孫子一個口氣,也是混起點的?這么貧。
“我跟你解釋了不下十遍了,你陽壽盡了,就是說你完犢子知道不,現(xiàn)在要帶你穿越到另一個朝代去,明代,讓你當(dāng)皇帝,順便幫我辦點事。”
中年男子一臉的不相信,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跳回窗子內(nèi)緊張的尋找著什么。
老頭十分不耐煩:‘你找什么呢?’
“監(jiān)視器!我知道了,你們是電視臺的!真人秀!”
老頭轉(zhuǎn)過頭對著深厚的秘書做了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
“跟現(xiàn)代人說話太費勁了,現(xiàn)代人腦洞太大。”
秘書點了點頭深表贊同,以前的人看到自己飄著都嚇得趕緊跑,現(xiàn)代人想的都是如何走近科學(xué)找到自己掛著的鋼絲,神仙真是不好當(dāng)。
“哎哎哎,我說你別找了,還找!給我定!”
男人瞬間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只剩下兩個眼珠嘰里咕嚕的亂轉(zhuǎn),似乎很是驚恐。
“現(xiàn)在信了?”
男人眼珠上下動了動。
“信了也晚了,你就這么走吧,我說你聽著就行。。。。。。。。。”
就這樣,男子眼睛一閉一睜便來到了明朝,還當(dāng)上了皇帝,不過就在他欣喜若狂覺得老頭沒騙他的時候,他知道了一個噩耗,自己是朱厚照,說來說去也沒幾年活頭了,這可讓他好生郁悶,不過更讓他郁悶的是自己完全就是個傀儡,雖然知道所有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但自己只能跟著劇本演下去,極其無聊,最重要的是,那老頭還交代自己幫他在明朝找個人,老頭還威脅他,要是找不到,等他死的時候就不回收他的靈魂,讓他在墳?zāi)沟貙m里好好待上幾年,這可讓朱厚照嚇得夠嗆,這簡直就跟開玩笑一樣。
擺脫了前幾日的驚恐,此時的朱厚照徹底陷入了絕望,感覺前路一片昏暗,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康陵那昏暗的地宮,這誰頂?shù)米“ ?
此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揚州,一所豪宅之中,李愚正躺在呂承歡的腿上享受著日光浴帶來的輻射效果,呂承歡的雙手上下翻飛,不停的將新疆來的葡萄送進(jìn)李愚與自己的嘴里,好不自在。
“臭鯉魚,你真的不用去衙門上班就有工資拿?”
呂承歡顯然對于李愚這種詭異的操作感到十分不解,一個質(zhì)樸的北京姑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
“放心,咱倆就安安心心的在揚州享受生活就好,不會有人來煩咱倆的,我當(dāng)?shù)刂髂惝?dāng)?shù)刂髌庞惺裁床缓茫俊?
“哎呦,我什么都沒看見,李大人這忙著呢?那褚某先回避一下?”
褚庭春不知何時來到了李愚的宅子之中,因為宅子置辦的匆忙,李愚還沒來得及聘請傭人,所以也根本沒人報信。
李愚自然絲毫不覺得尷尬,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去捏呂承歡的臉,呂承歡對于李愚這種行為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只是皺著眉頭嘟著嘴表示抗議。
“嗨,有什么可回避的啊,我倆老夫老妻感情好而已,怎么褚先生找李某有事?”
李愚頭也沒抬繼續(xù)看著臉被自己雙手抻得變形的呂承歡極為歡樂。
“閑來無事,想找李先生聊聊。”
“聊聊?”
“聊聊!”
“那咱就聊聊。承歡去隔壁酒樓叫一桌飯菜,今天我宴請財神爺。”說著李愚一個鯉魚打挺(是不是有點怪)坐了起來。“請吧,屋里坐褚先生。”
褚庭春看著李愚雖然有些瘋癲,但是卻偏偏很有意思,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看你舒服怎么都舒服吧。隨著李愚的步子便進(jìn)了屋。
褚庭春也不客氣,不等李愚讓他坐便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宅子可還滿意?”
褚庭春這么一問李愚差點沒笑出聲。
“滿意,太滿意了,褚先生你果然是手眼通天,這么快時間就幫在下辦了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正想下次見到你謝謝你呢,沒想到您自己上門了,今天我請客。”
“滿意就好,收了你李大人五萬兩銀子,總得幫你辦點事不是,要不就顯得我褚某人不太夠意思了。”
李愚笑著指了指褚庭春:“咱倆對脾氣。不過老褚,你今天來,因該不是只為了讓我請你吃頓飯吧。有什么事?”
“今天來這,主要是想探探你李大人的口風(fēng),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褚庭春收斂了笑容,一臉凝重過的看著李愚。
李愚稍微楞了一下,他似乎沒想到褚庭春問的這么直接,直接到有些措手不及。
“行,我猜到你們快繃不住了,只不過沒想到你直接問而已,你問吧。”
李愚的回答也讓褚庭春有些吃驚,他雖然是有意試探,但李愚也太干脆了,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結(jié)果對方開局直接王炸,比他還瘋,這讓褚庭春有些沒想到。
“哎呀我也不用你問了,你無非就是想知道我是誰的人唄,我也直接告訴你,我既不是寧字頭,也不是東字頭,更不是皇字頭,我是自己字頭,所以你們愛怎么搞怎么搞,愛怎么斗怎么斗,我就一條,別拉我進(jìn)去,我只想過幾天安生日子,老老實實當(dāng)個局外人。”
褚庭春沒有覺得意外,李愚的回答他猜了個七七八八。
“著整個棋局都亂了,你卻還想著當(dāng)個局外人?只怕,沒這么簡單版吧。。。。。。”
褚庭春抬起頭面帶笑意的看著李愚,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