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言出必行
- 天亮祝好夢夜深道早安
- 何處無憂
- 2280字
- 2019-12-21 15:48:02
或許,范澤勛和夏夜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人說的少做的多,一個人說的多做的少。
通過這兩人,郝晴朗學會了辨別真心。這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他不喜歡說那些空話,對別人輕易許下諾言,也不喜歡耍嘴皮子,各種討人歡心,他下定決心去做的,就一定會努力做到,他對別人的好,都體現在生活中的一點一滴中。
她知道夏夜喜歡她,也知道夏夜曾放狠話說要得到她。可到現在,他都做了些什么呢?連個鬼影她都沒見到。倒不是說她在期待著發生點什么,而是說,她不希望夏夜變成一個只說不做的浪蕩子。嘴,誰都有,話,誰都會說,一張一合,無比簡單,不費吹灰之力。她不想夏夜最后成長為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她想他有出息,她比誰都迫切的希望,他能好好的。
或許,夏夜他需要一個時機,一個能讓他真正意識到,到底該怎么做真男人的時機。
“好吃嗎?”郝晴朗小心翼翼的問。
“好吃。”沒有太多的評價,范澤勛只低頭顧著吃。
“蘸點我調的料。”郝晴朗看他吃的這么香,心里很滿足。
她記得范澤勛以前說過,他們不常吃餃子,所以她以為,范澤勛可能會吃不慣。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因為每次她做飯,范澤勛都會很給面子的吃光。
“到那邊了,有人接你嗎?畢竟凌晨才到。”郝晴朗有些擔心他。
“放心吧,有我好哥們兒來接我。”范澤勛咽下去最后一口餃子,才開口作答。
范澤勛的家教很嚴,食不言寢不語只是基本中的基本,然而,到她這兒,貌似都破功了……只不過,范澤勛依舊存留著最后一絲清醒,那就是絕對不在嘴里含著飯時張口說話,因為那樣,是對對方不禮貌的表現。
其實,范澤勛經常像訓小孩兒一樣的教育郝晴朗,每到這時,郝晴朗全身上下所有細胞都會表示抗議。但過后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他說的話,全都有道理。這也是為什么郝晴朗內心被范澤勛熨的服服帖帖的根本原因。
他是她的指明燈,他是她的燈塔,他是她的指南針,他是她的……一切。
范澤勛收拾完行李后,已是下午兩點,時間還很充裕。
“陪我去趟超市吧。”范澤勛提議。
“嗯?你有什么需要買的嗎?”郝晴朗有些疑惑。
“哎呀,就陪我去一趟吧,我都要走了,你就乖乖依我啦!”范澤勛使出殺手锏……撒嬌。
郝晴朗最受不了大男人撒嬌,尤其是……這個男人是范澤勛。這就如同,范澤勛最受不了小女人哭泣,尤其是……這個女人是郝晴朗。
二人到超市后,范澤勛直奔眼罩。
郝晴朗無語,覺得范澤勛有些矯情:“這個飛機上不是都有發嗎?”
范澤勛認真挑著:“質量不一樣,我想選個最舒服的,能讓我快速進入深度睡眠。”緊接著,他突然笑得前仰后合,“我突然想到了以前你的一個段子。”
郝晴朗看著眼前笑開花的傻子:“什么囧事兒?”能讓你發笑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
“就是有一次,晚自習你想睡覺嘛,”范澤勛笑到說不清話,“但你嫌光線刺眼,我說要是有眼罩就好了,然后你……哈哈哈,然后你直接弄出一綹頭發,往眼上一固定,就這么趴著睡著了哈哈哈!”他翹起大拇指,夸她,“人才啊哈哈哈!我就不行了,我頭發太短!整不了!”
郝晴朗看他鼓搗著他頭發,時不時的又提溜她頭發做試驗,玩心大起的他,笑得像個孩童,這氣氛感染的郝晴朗也跟著傻笑起來。
“你講的故事,缺失了一些情節。”郝晴朗神秘的開口。
范澤勛一臉懵:“我漏掉些什么?”
“當時,我覺得一綹頭發太薄,透光,于是我說,一綹不行,那就再來一把!所以當時我睡的狀態,是把我所有頭發都折過來了。”郝晴朗給他邊敘述邊比劃著還原了一遍現場。
“對對對!”范澤勛拍手,“當時是這樣,我記得趙剛當時還問我,我旁邊是不是趴著一女鬼哈哈哈……”
郝晴朗抓住了關鍵詞,臉色突變:“什么?說我女鬼的趙剛,你當時竟然沒呼他?見過這么美的女鬼嗎?!”
“是是是,”范澤勛求饒,“我們小家伙最美了,比聶小倩還美十倍,哦不,是百倍!”
郝晴朗這才放過他,兩人繼續開心逛超市。
回到家后,范澤勛把東西分了分。他指著被堆成小山的食物對郝晴朗說:“這些都是留給你的。”
郝晴朗驚呼:“我以為你是買給你自己的,你干嘛給我買這么多吃的東西?”
范澤勛好脾氣的解釋:“你上班辛苦,回來晚,怕你沒時間做飯,又懶得等外賣,才給你買這些的。你分分類,該冰的冰起來,該保鮮的保鮮,這里邊有你愛吃的零食,不過只能解饞用,不能當飯吃,你要照顧好你身體,知道嗎?”
郝晴朗聽著他的叮囑,紅了眼眶,她感動的撲上去,抱住了他:“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會自私的不讓你走,把你非法扣留!”
范澤勛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你要是真那樣做,我會很開心的。你還從來沒對我這么霸道過呢,好期待。”
“切,”郝晴朗從他懷中抬起頭,“在你面前溫順慣了,都讓我忘記自己還有小惡魔的本性了。”
范澤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只在我面前這樣?”
郝晴朗放開他,去收拾那堆食物:“那可不。”
范澤勛興奮的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轉了幾圈,高興的要把天花板掀了。
郝晴朗不想打破這個美好的瞬間,就隨他瘋去了。偶爾出現的范三歲,也挺可愛的。脫離了他既定的人設,打破常規,讓人大跌眼鏡,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副眼鏡,只能是她的。他和她,專屬于對方。這種私密的感覺,時常會讓他倆很甜蜜。
郝晴朗跟著范澤勛一同去還了車,之后直接去了機場。雖然是晚上的飛機,但早到總比掐著點兒好。郝晴朗突然意識到,她每回做的事情,總是在送他走,好像還從來沒接過他。她最大的夢想,就是接機,接……他的機。
她總覺得,范澤勛每次回國沒人接,心里肯定很落寞,很孤單。在范澤勛的心底,一定也是渴望家人來接的吧。一路奔波勞累,這時,如果家人能上前接過行李,讓他卸下一路上的防備,那他的心情,一定是放松且輕快的。
她希望,下次范澤勛回國,她能提前接到消息去機場等他,而不是自己只能原地等候,讓范澤勛回回送她驚喜……她,也想送他一次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