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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定位錯誤的老大

蘇陽用廢棄的麻繩把小黃毛綁好,然后脫了小黃毛的襪子塞住他的嘴。

“完了完了,上輩子是個流氓干這種事情也就罷了,這輩子還是個學(xué)生啊!”

蘇陽不敢報警,張耀文做了什么他知道。

查起來一定能查到張耀文在和走私團伙兒有來往。

蘇陽要是沒記錯,張耀文是一月的生日,他十八了。

真逮到是要判刑的!

蘇陽估摸著今年張耀文剛剛有加入的苗頭,那群人肯定不會帶他干大事,可留個案底對張耀文也是毀了一生啊!

雖然蘇陽決定不當(dāng)混子了,但他不想讓張耀文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他倆之前都是孤零零的,直到遇到對方。

現(xiàn)在蘇陽脫離苦海了,說什么也要把張耀文拉出來!

畢竟心智不是十七八歲的孩子,蘇陽膽子一點都不小。

這次他一定要保下張耀文。

想到這里,蘇陽編了一條短信給劉淑儀。

蘇陽雞賊,在家庭目錄里留的三個電話只有最后一個是他爹的,剩下兩個全是他偷偷辦的,06年實名制還沒普及,有一些黑卡號,蘇陽就是在地攤上買的兩個黑號。

“劉淑儀老師您好,我是蘇陽的父親蘇天成,蘇陽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請假半天去醫(yī)院。”

編輯完后蘇陽發(fā)給了劉淑儀。

其實以前他翹課根本沒這么多彎彎道道,說走就走。

但現(xiàn)在不行啊,總不能讓別人說他剛考了點成績就飄了吧。

劉淑儀沒見過蘇天成,一般她不會檢查短信來源,就算是打電話來,蘇陽也能裝一下。

“姚老師,您這病也太是時候了。”蘇陽不禁感慨,如果是姚希鋒這個老江湖,絕對能看穿蘇陽的小伎倆。

蘇陽上報的假手機號沒被發(fā)現(xiàn),僅僅是因為蘇陽沒敢跟姚希鋒用黑號發(fā)過短信,一發(fā)準(zhǔn)暴露了。

做完這些,蘇陽扇醒了小黃毛。

小黃毛支支吾吾,嘴里塞著自己的襪子,啥也說不出來。

“我有事要問你,你聽話我就放了你。”蘇陽戴著口罩,這是防寒的,現(xiàn)在卻成了掩護(hù)。

小黃毛氣勢很囂張,雖然說不出話,但嗚嗚的聲音一點沒有服軟的意思。

啪!

啪!

啪!

三巴掌下去,小黃毛蔫了。

他側(cè)躺在地上,淚汪汪的,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蘇陽拿掉他嘴里的襪子。

“那個被你們打得是誰?”蘇陽假裝自己不認(rèn)識張耀文,只是在見義勇為。

“我們老大最新收的小弟,叫張耀文。”小黃毛不敢囂張了。

“老大的小弟你們也敢打?”

“他前幾天跟老大說要不干了,老大很生氣,把他堵在家里,今天這小子翻墻跑出來,被我們哥幾個抓住了,教訓(xùn)一頓。”

蘇陽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看來在張耀文心里,蘇陽的話還是挺管用的,這幾天請假應(yīng)該是在解決退出的問題,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他好像被纏上了。

“你們老大怎么說的?”

“老大沒說啥,說是嚇唬兩天就行了,別把事兒鬧大。”小黃毛猶豫的一瞬間,眼前閃過蘇陽砂鍋大的拳頭,當(dāng)即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劈里啪啦地說起來,“就是今天揍張耀文的,紫頭發(fā)那個,和張耀文不對付,一直找麻煩。”

聽到這里,蘇陽松了口氣。

這就好辦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張耀文退出來了,老大雖然生氣,但也不敢做啥,可惜負(fù)責(zé)嚇唬張耀文的人和張耀文不對付,不顧老大的命令,直接動了手。

這樣子牽扯就很小了。

只要解決那個紫頭發(fā)的家伙,什么事情都沒了。

想到這里,蘇陽摸了一下自己衣服腋下。

剛才他夾著一個人的頭,天黑,紫頭發(fā)不如黃頭發(fā)明顯,蘇陽也不知道自己揍得哪個。

兩根紫頭發(fā)。

OK,沒揍錯人。

“那個帶頭的會把張耀文帶到哪里去?”蘇陽點著小黃毛的腦門。

“聚源網(wǎng)吧后面有個倉庫,應(yīng)該是在那里。”

蘇陽點點頭。

“你們老大,在哪里?”

“這我不能說!”

啪!

“老大在常誠汽修,修車那個。”

蘇陽盤算一下,心里有了底。

“我給你松綁。”

說著,蘇陽把小黃毛扶起來。

小黃毛欣喜地站起來,然后...蘇陽又是一腳,他又騰飛三百六,落地滾三圈。

另一只鞋也掉了。

蘇陽過去給他松了綁。

這樣就行,大概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在此之前,蘇陽要去把張耀文救出來。

十五分鐘后,蘇陽小跑來到了常誠汽修,他沒打算去找紫毛,他自己去就是送的,倉庫是人家的老窩,這過去就是白送沙袋。

與其暴力解決爭端,不如智取。

想到這里,蘇陽走進(jìn)汽修站。

他要找到小黃毛說的老大,只有這個人才有可能去把張耀文救出來。

沒費多大功夫,蘇陽就找到了在地溝里修車的老大。

國字臉,短發(fā),干瘦干瘦的,身上全是油污,手都是黑的,一看就是常年修車留下的。

“你是張耀文的老大嗎?”蘇陽沖著地溝喊。

聽到有人叫他,地溝里的人抬頭,無神的眼睛掃了掃蘇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修車的人手里的活兒依舊不停。

“那就是你了。”蘇陽不管地上灰塵和油污,一屁股坐在那里。

“你這孩子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啊?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張耀文嗎?”修車的人手里拿著鉗子,扭著車底螺絲。

“一個小紫毛把他綁了,地點是聚源網(wǎng)吧后的倉庫。”蘇陽戴著口罩,只有眼睛露在外邊。

聽到這話,修車人手里的活兒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xù)做起來,“我不知道什么小紫毛。”

“跟你一塊兒走私的兄弟你都不認(rèn)識?”蘇陽嘲諷一句。

鐺!

修車人手里的家伙狠狠得砸在車底盤,聲音之大,嚇了蘇陽一跳。

只見他紅著眼,從地溝爬出來,還順手抄起了一邊的鐵管,現(xiàn)在汽修廠就他和蘇陽兩人。

氣氛,下降到了冰點。

蘇陽就坐在原地,也不管這個人拖著管子,發(fā)出極其嘈雜恐怖的刮地聲。

修車的走到蘇陽身邊,鐵管子抬起來,搭在蘇陽頭上。

蘇陽依舊穩(wěn)如泰山。

“你他么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修車人的話,承認(rèn)了他就是老大。

“我是張耀文的朋友。”蘇陽面不改色心不跳。

但他真的緊張到了極點,那可是鐵管子。

“朋友?”老大嗤之以鼻,“就這倆字,值得你來送命?”

“張耀文也摻和進(jìn)來了吧?”蘇陽低聲問。

“沒錯,張耀文做了一單了。”老大冷笑,“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啊。”

蘇陽無言,最壞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老大問。

“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張耀文從現(xiàn)在開始,和你們沒任何瓜葛,你去把他救出來。”蘇陽沉聲說道,“我知道的全都爛在肚子里,咱們生死兩不見。”

“我憑什么信你?”老大嘲諷地看著蘇陽,“我救了張耀文,你反手舉報我們?”

“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今年剛剛?cè)胄邪桑俊碧K陽看著老大,“張耀文都能做第一單,這么新都敢用,說明你們也沒多大氣候。”

“是,我們到現(xiàn)在干這行收入不過八百。”

蘇陽:“????”

“哈?”蘇陽懵逼了,“你說多少?”

“八百。”老大嘴角抽搐一下,營造的威猛氣勢全都沒了,要是掙得多,還用在這里修車?

“你賣的什么?”蘇陽問道。

“奶粉。找人從澳大利亞坐飛機買回來,然后高價賣。帶不多,過海關(guān)麻煩,要不就帶個幾噸回來了。”

蘇陽腦子翁的一聲。

不對,不是這樣的!

“你......”蘇陽覺得一口血堵在了他的胸口,“你什么學(xué)歷?”

“你他么怎么這么多屁話?”老大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老子小學(xué)沒畢業(yè)好了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生意嗎?”蘇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這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家伙。

“走私啊。”老大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蘇陽捂住額頭。

他想錯了,張耀文在高三這一年確實入了一行,但不是走私。

他應(yīng)該是干這行覺得掙得不多,未來鋌而走險玩兒真的了,這個老大....

干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走私。把張耀文帶上邪路的,絕壁不是這家伙!

“你知道....我們一般把這種生意叫另外一個好聽一些的名字嗎?”

蘇陽自來熟地拍了拍老大的肩膀。

“這不叫走私。”

“這踏馬叫代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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