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東城軍校,沒有通行證的情況下,不是隨便可以進出的。”
盛世拿出顏安綰交給他的錦盒,“這個東西她讓人交給你的。”
蘇御行接過看著那熟悉的錦盒便知道里面裝得是那龍須鐲和佩鈴,眉頭微蹙,“怕是不好哄了。”
“放心吧,就是再不好哄,她也不會不要你的。”
盛世也是了解顏安綰的人,有多依賴蘇御行那是有目共睹的。
“一會兒讓人把他現在的樣子錄下來,她看了應該會心情好點。”
蘇御行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顏安綰的快樂建立在栗仙裔的神志不清上。
“里面的東西那么厲害嗎?還有傷殘人員。”
盛世的意思,腦殘也算殘了。
“只是大意了,沾了迷藥類的東西出現幻覺。”
蘇御行想起當時墓穴中的情況有些頭疼,他也是沒有想到栗仙裔這頭腦還算靈光的人竟然也中招了。
他一個還完好無缺的人,來回好幾次才把進入墓穴所有中了迷藥的人搬出來。
“那這迷藥還挺厲害的,那么久了還不見他要清醒。”
盛世看了眼手上的金表上的時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傅五爺來約見過我,聽他的意思,是他有意將這昆寨祝神娘娘的古墓,透露給你的,還以東區(qū)的名義將其他人弄了過來。”
這是在蘇御行的意料之中的,“他敢找你說這么多,顯然背后還有人和他一起。”
“還真被你說對了,東南區(qū)萬家的那位老太太也參合其中,但能讓他找上我,有把握和我談條件的,還是另有其人的。”
盛世嘴角微揚,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的大舅哥。”
顏以琛作為顏家的當家人,有著上四門的地位,還有與蘇家的聯(lián)姻,可謂是在各區(qū)名門中橫著走的人。
顏安綰和顏以琛是同父義母的兄妹,但他們兩人的生母卻是雙胞胎,顏安綰在三歲的時候,她的父親就將大自己十歲的顏以琛接回了顏家,對外也都是宣稱是顏安綰的大哥,任誰看都是一家四口的模樣。
但面對背叛了自己十年的丈夫和長姐,顏母難以接受,但名門貴族最注重的就是顏面,她忍氣吞聲帶著顏安綰離開顏家。
“他們想要什么?和你交易承諾給你什么?”
對于顏以琛這樣的人,會參與這件事,并不令他震驚。
“雖然我不缺錢,但誰會嫌錢太多。”
盛世嗤笑一聲,“他們以后海外的生意,我占三成。條件就是讓我把你們兩個的照片資料交給他們。”
不久前有報道過,盛景集團接見過八區(qū)的太子爺,所以傅修染猜測他們已經見過。
“這個顏家,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蘇御行不敢低估顏以琛的脾性,以他喪心病狂的貪勁,很有可能會將手伸向自己的妹妹。
“你不過是把他們走貨的線斷了,他們就想要你的命,你要是在逼緊些,還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
盛世不免想起傅修染和自己談條件時的那股囂張勁。
“但他可能算錯了,這座墓雖然簡陋些,但里面的東西會讓他后悔將它暴露的。”
蘇御行開了幾個陪葬的棺槨,里面的東西卻也都是算得上是上等貨的物件,出墓穴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將里面的東西清點搬離。
“那這徐家真的是有點弱了,上位到現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寶物,這遇上個不錯的墓,還暈過去,讓你捷足先登了。”
盛世呵呵一笑,“太子爺出手就是不一樣,就沒有能離你手的物件。”
他們這一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所有的所得都各憑本事,才會有分區(qū)的存在。但奈何蘇家是八區(qū)的掌權人,也是破解墓穴里機關的能手,基本上每一個區(qū)下墓都會有雇傭蘇家的人,作為報酬就是拿出要墓中物件的三成。
在無雇傭的情況下,蘇家也有一次入墓通行權,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對于他們也是一種考驗。
“等夏侯把人弄醒,就離開吧,接下來的事情管不著了。”
蘇御行慢悠悠的開口,“那些物件到時候讓人送你那去,挑幾件留在拍賣會上外,其余放到黑市上去吧。”
墓穴里的物件是不適合送人的,哪怕是收藏,他們也是有專門的地方保管。
“對了,說到這個月初八的那場拍賣會,老三倒是提到了一件事。”
盛世恍然間才想起自己差點把重要的事情遺忘了,“傅五爺會在拍賣會上拿出千年的血龍參作為這次的拍品。”
“血龍參?”
他字斟句酌后,抬眼看著盛世。
“是最有效調理身體,鎮(zhèn)靜神經,緩解心悸緊張的補藥。”
盛世認真地說道。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蘇御行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顏安綰一直都有心悸,失眠多夢的癥狀,以至于她身體越來越弱。
他們尋找血龍參已經很多年,已經不是秘密,更何況是珍稀的千年血龍參。
“估計他是從顏以琛那里得知,你尋找血龍參是為了給安綰的。”
顏安綰是蘇御行的軟肋,也是盛世發(fā)誓要守護一生的人,當年也是因為商業(yè)上的仇家找上門,導致她在心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那還有幾天就開始了。”
蘇御行思忖自語。
他們口中的老三是戚頤年,是頤和會所的會長,頤和會所會不定期舉辦一場非公開拍賣會外,其余的時間都是開放式的,盛世正色道,“已經讓老三控制這場拍賣會到場的人員了,定要將血龍參收下。”
剛過午后,夏侯子沐便和翟義宗趕到了民宿,看到栗仙裔犯癡的樣子,都有種心臟驟停的辣目。
夏侯子沐用銀針在栗仙裔穴位上扎上幾針,然后吩咐人下去熬了符水,“二哥要是醒過來,應該會想原地去世吧!”
自己曾經是個傻子,白癡這種事情,不管是放在誰身上都是沒有那么容易接受的。
“栗先生這次傷的不輕啊!”
翟義宗說的這個不輕,指的是他的心里。
“竟然老二沒事的話,直接把他抬上車吧,得趕在拍賣會開始前把一些人給處理了。”
能參加頤和會所拍賣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要讓一些人沒法參加,是需要時間安排的。
有了夏侯子沐出手,基本上可以保證栗仙裔不會一直癡傻,也是在其余人醒來前,為蘇御行的身份保密,所以盛世提議離開。
“四哥,我給你看看吧。”
夏侯子沐看到蘇御行的臉色有些差。
“不用了。”
蘇御行現在就是因為照看發(fā)傻的栗仙裔耗費了些精力,倒不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宗叔,回去以后看著些軍校那邊的情況。”
蘇御行不打算將自己回去的事情告訴顏安綰,怕反而會影響她在里面的生活。
很快就到了初八,頤和會所拍賣會的當天。
由于早已將此次的拍品圖冊放出,來的多半都是各個領域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蘇御行從專屬通道頤和會所的時候看到眼前,坐在一桌打牌的人,有些訝異,“你們怎么來了?”
聞聲,幾人才從抬頭看見他,栗仙裔眉頭緊鎖,盯著手上的牌,“好久沒一起打牌了,趁這個時候來幾局。”
“你怎么才來?我的褲腰帶都要輸沒了。”
盛世悠悠然的開口,“沒了小怪獸的墊底,我都變成輸的最慘的了。”
以前他們最喜歡和顏安綰打牌了,因為她永遠是輸的最慘的那個。
“已經沒了!”
戚頤年說完,已經將手中最后的牌放下,又是妥妥的贏家。
“你們悶聲干大事的家伙,都從我這刮多少油了!”
栗仙裔抱怨的乖乖拿錢。
“要不是你病了一場,也不至于輸那么慘。”
夏侯子沐倒沒有因為輸錢心情不好,因為他和戚頤年都是今天的贏家。
“我早就懷疑你給我喝的符水有問題了,我最近的運氣變差多半是有原因的。”
栗仙裔說到這個事情,就變得一臉正色。
他們也不是小氣的人,但這種娛樂就是會有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情況出現,他們也是樂在其中。
“今天麻煩大家了!”
雖然他們沒說,但蘇御行也明白過來,他們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即使是會長的戚頤年也很少會出現在拍賣會的現場,會出現在這也都是陪著喜歡珠寶首飾的顏安綰參加,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
收完錢的戚頤年站起身拍怕蘇御行的肩膀,“兄弟之間說什么麻煩,我們也是看著安綰長大的,她的事情從來都不是麻煩。”
“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不讓血龍參離開頤和會所!”
栗仙裔振奮的鼓舞大家。
“幸好我這次帶的貨充足,不然就全落你們倆口袋了。”
盛世舒了口氣,語氣輕松的說道。
“你再輸幾局,那我應該會是出大頭的那位了。”
夏侯子沐漫不經心的清點今天的成果。
“等這件事情結束,我請大家喝酒。”
大家都在用最輕松的話來緩解他緊繃的神經,蘇御行也就不和他們客氣了。
“已經盡可能的把部分人從這場拍賣會上排除了,但圖冊的內容沒法修改,而且你要找血龍參的事情也不知是誰放出的,兩個消息一出,基本上能來的商界大鱷,都來了。”
戚頤年在到場名單上看到的幾個人名,即使嘴上說的輕松,但也不免為這場硬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