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中陷入了安靜,蘇御行也明白了并不是栗仙裔在搞鬼。
“什么情況啊?”
顏蕊有些緊張的問,但剛問完就被萬寂璇制止,示意她不要出聲。
蘇御行拿出一個火折子吹燃后,一步步朝著那邊靠近。
隨著光束的慢慢靠近,已經(jīng)能看到地上映出的黑影。
當(dāng)看到黑影的源頭后,蘇御行眉梢未挑后,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還未等他們開口詢問,便示意他們噤聲。
后低語在林逸天的旁邊,“有沒有能燒的東西?”
燒的?
林逸天想了想背包里的東西,然后搖搖頭。
在旁邊的萬寂璇拉扯了下林逸天身上的衣服,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眾人其上陣將他的外套脫了下來,后綁在隨身攜帶的伸縮棍上。
蘇御行接過伸縮棍用火折子點燃上面的衣服,瞬間甬道變的更加的明亮,朝著其余人微微頷首后,自己打前陣,讓他們跟在身后。
跟在蘇御行的身后,等他們真正看到那原物后,也是驚得汗珠從額間冒出。
一大群的吸血蠓就在他們的面前,個個都是他們的手掌那么大。
沒有了外套的林逸天更是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幸好他離蘇御行是最近的,直接無比信任的貼上前了。
被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挽著,倒是讓蘇御行難受的要將手抽離。
“救救孩子吧!”
林逸天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哀求。
他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讓他花一樣的年紀(jì)承受這些妖魔鬼怪的恐嚇。
蘇御行見沒法將手抽離,也只能放棄但還是稍稍和他拉開了距離。
蘇御行拿著火把靠著邊上走,吸血蠓害怕火自動就擠在一起讓出了地方。
等大伙順利通過后,蘇御行又墊底走在后面,讓大家原路返回。
剛從地洞出來就看見栗仙裔也準(zhǔn)備進(jìn)地洞。
“小姑爺,你們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里面沒路嗎?”
送完顏安綰的他,加快腳步回來,沒想到他們從里面出來了。
蘇御行還未回答,林逸天就搶先開口,“我要回家,帶我回家吧!”
可憐兮兮的樣子和其余人受到驚恐還未緩和過來的模樣,栗仙裔已經(jīng)大概明白了,嘲笑的打趣,“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朋友,哪有那么可怕,你們不是都完好無損的嗎!”
“栗仙裔,求求你了,帶我們出去吧!”
顏蕊也受不了了,第一次接受沖擊力那么強的刺激,她要退縮了。
“你們不是還有同伴在這里嗎?難道都不找了?”
栗仙裔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見他們面面相覷不回答后,輕笑一聲,“也是,也許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你們找了。”
也許已經(jīng)出去了,但也可能已經(jīng)遇到了危險,都是不需要他們找的情況。
“先離開這里吧,里面的東西,暫時沒辦法處理。”
蘇御行覺得也是只是進(jìn)來簡單的勘察,沒必要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剛才有遇到你們的同伴,都還活著,你們放心吧。”
雖然嘴上嘲笑過他們,但栗仙裔也理解他們是第一次進(jìn)入墓穴,帶有膽怯退縮的心理也正常。
“是八爺嗎?他們有沒有受傷?”
萬寂璇有些激動的問。
“比你們來說,是慘了些,但好在還活著。”
栗仙裔總不能說,那些傷是出自顏安綰之手吧。
再次送他們出去是不行的了,蘇御行還要繼續(xù)察看其他的地方,到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找到通往主墓室的路。
得到大家都還好的消息,四人也就安心的跟著他們。
“我剛剛看到小祖宗哭了!”
栗仙裔小聲的湊到蘇御行旁邊,主動匯報情況。
“怎么了?”
雖然顏安綰從小是跟在他長大的,但古墓里的事情,蘇御行一直都不是很愿意讓她接觸。
“就那徐家剛上位沒多久的八爺,應(yīng)該是說了你的一些不好聽的話吧,兩人打了起來,小祖宗也沒輸,算是打了個平手。”
栗仙裔說著說著就有些變味了,感覺他有些欣慰的是打架結(jié)果。
“傷的很重!”
蘇御行腳下的不知不覺腳下的步伐放慢,這不是在問他,而是肯定自己的話。
“嗯……看著是挺厲害的,腦袋應(yīng)該是撞到了,大了一些,她的手嘛。”
栗仙裔模仿了一下他看到的情景,左手拘束不敢輕易動的樣子,“應(yīng)該是肩膀受了傷,沒有斷。”
說的那股輕松勁,蘇御行都忍不住看著這個冷血的家伙,想要認(rèn)清他。
“放心啦,我已經(jīng)安全的把她送出去了,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關(guān)心你這個徒弟,她可是一心撲你身上才受的傷,別訓(xùn)她,她還是個孩子。”
栗仙裔還不忘替顏安綰說話。
“西南區(qū)徐家。”
蘇御行低語念道。
“沒有什么硬貨,直接上位的,他在八區(qū)內(nèi)基本上還站不住腳跟,遇事上是有些浮躁,兩人言語上隨便一激,就動手,還是能理解的吧!”
栗仙裔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些心情不好了,作為一個合格的參謀,他可是很有理智的,小聲的提議,“咱們后面這幾個就是和他們那些人一伙的,要不咱們乘機把他們干掉,報仇?”
“讓人通知夏侯了嗎?”
這個唯恐世界不亂的參謀,蘇御行是對他無語到了極點。
“我做事你放心。”
栗仙裔自信的回答。
“栗仙裔。”
走在后面的溫旭澤叫住了他,“你們進(jìn)來了多久?”
想了一會兒,栗仙裔回答,“應(yīng)該有一星期了吧。”
“你們進(jìn)來很久了啊?都沒找到進(jìn)入主墓室的路嗎?”
顏蕊驚訝的呼道。
“你以為墓穴里的世界跟小孩子的腦子那么簡單嗎?就你們已經(jīng)遇到的那些機關(guān),粽子什么的,我們這幾天都不知道遇到多少次了。”
栗仙裔沒好氣的說,“哪有那么簡單。”
“你是專門給雇主勘察墓穴的,那你是不是看過很多不一樣的粽子?他們都長得很可怕嗎?”
林逸天就屬于那種好奇心重但又最慫的那種。
“不可怕,見多了粽子還會肚子餓。”
栗仙裔見他已經(jīng)緩過了那害怕的勁,忍不住打趣,“問我有什么意思,這才剛開始,讓你開眼的機會多的是。”
“別了吧!”顏蕊連忙表示抗拒,“我們還是一路順暢,找著通往主墓的路吧!”
栗仙裔笑笑沒有說話,這主墓里的粽子才是最值得他們害怕的吧。
夏侯子沐接到通知后,就沒有停歇的趕了過去。
翟義宗租下了一間民宿,將處理過傷口后的顏安綰安頓下來。
當(dāng)看到夏侯子沐看到舉止艱難的顏安綰后,片刻無言。
朝著旁邊的翟義宗微微頷首,“宗叔!”
“夏侯少爺路上辛苦了!”
看著年僅十八卻早已身高一米九的大個子,翟義宗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子沐弟弟!”
顏安綰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來人,委屈極了,“我受傷了!”
“不是讓你等我一起嗎?怎么還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夏侯子沐將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坐正身子后朝著顏安綰招招手。
顏安綰連忙坐在對面,將右手?jǐn)[在面前,“你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回來,我還擔(dān)心四哥呢。”
夏侯子沐將三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那你就不擔(dān)心,給他們添麻煩嗎?”
“我這個傷是和人打架弄的,跟古墓里的東西沒關(guān)系!”
顏安綰解釋道。
“我知道。”
夏侯子沐將手收了回來,然后慢條斯理道,“看你這傷勢,你以后不要說我們認(rèn)識了,我和…我丟不起這個臉。”
夏侯子沐想了想,應(yīng)該會在意丟臉的只有他自己吧。
顏安綰面對他的嫌棄也是無語的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夏侯少爺,你看大小姐的傷勢明天能出發(fā)回東區(qū)嗎?”
翟義宗坐到兩人的對面看著他們。
“要那么急回去嗎?宗叔。”
顏安綰還不想那么早回去,有些不情愿。
“現(xiàn)在立馬就可以出發(fā)回去了。”
就這么點傷,又不需要她提東西抗東西的,夏侯子沐果斷下結(jié)論。
“不是的,我還不想回去。”
面對夏侯子沐,顏安綰還是怵的,那一箱子的藥劑和工具可不是給人看看而已的。
年僅十八就已經(jīng)是醫(yī)學(xué)天才的夏侯子沐,要把她帶走那可是輕而易舉的。
“我勸你聽話跟我回去,這墓穴里的事情四哥不讓你接觸,你不是不知道,這次貿(mào)然下墓還把自己搞得一身傷,這可不是你賣賣可憐,就能糊弄過去的。”
夏侯子沐也知道讓他來接她回去是必須的事。
顏安綰將目光移向翟義宗,希望還能有挽留的余地。
“宗叔回去以后差不多也該退休了吧,連你都管不了了,四哥可能會覺得他是能力有問題了。”
夏侯子沐幽幽的說道。
聞言,翟義宗看著顏安綰無奈的聳了聳肩。
知道自己這次的行動可能會連累到翟義宗后,顏安綰小嘴未抿,不再說話。
“回去吧,回去以后讓宗叔給你安排個全身檢查,喝碗符水驅(qū)驅(qū)邪。”
雖然夏侯子沐也沒有進(jìn)入過墓穴,但他也知道里面的東西都不簡單,不讓顏安綰接觸,也是為了保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