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我的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是閃光的金屬,看上去就像潛水艇的船艙,我向四周張望,可是密封的墻壁找不到任何一個門的痕跡。
“凱文,你出來”我大喊起來,我知道一定是他把我?guī)У搅诉@里的。
“我是迫不得以的”伴隨著這聲音,我面前的墻壁開始慢慢的升起,凱文從后面走了出來。
“這是那里?”我有些疑惑。
“這是我自己的飛船”他回答到。
“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我不高興的問。
“如果你再留在地球的話,我怕你會有危險……”
“你會在乎這些嗎?”我打斷了他的話。“看看吧,你們的人都做了些什么。我們地球人已經(jīng)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了幾百萬年,這里是我們的家園,為什么你們一定要毀滅我們呢?難道你們沒有同胞嗎?沒有親人嗎?為什么要這樣殘忍?”我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憤怒的火焰在我的血液中沸騰。
“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嗎?”我看到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顯然是我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于是我開始意識到我所犯的錯誤,我為什么要責備他呢?這一切并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啊!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怪你,我只是有些慌亂而以。”我的雙眼充滿了淚水。
“你還記得這個嗎?”他從懷里拿出一只貝殼。
“當然記得,那是我們一起在海邊撿到的。”望著貝殼那美麗的花紋,我又想起了從前,那時沒有戰(zhàn)爭,沒有流血,凱文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嗎?”他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看著他。
“它是我們情感的見證。”他走向我,把貝殼放到我的手中接著說:“你知道嗎?因為科技的高度發(fā)達我們的星球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機械化的星球,人們足不出戶就可以生活一輩子,可是我們在享受高科技生活的同時卻也失去的太多了,人們都在自己的小環(huán)境里為自己而忙碌著,然而越是這樣就越來越迷失自我,這簡直就是一種諷刺呀!而且我們的星球上早已沒有了春、夏、秋、冬,沒有了小鳥和鮮花,因為人和人都在于機器打交道少很來往,所以不會有親情、友情和愛情,我們生活在一個冷漠﹑麻木到處是金屬、飛船的世界里。雖然地球是你們的家園,它不屬于我,可是我也深深的愛著地球,我喜歡這里的風,這里的雪,這里的人們,這里的一切,你知道嗎?我的飛船就叫——地—球—號……”
聽完他的話,一股寒流從我的心底涌出。我不明白,命運為什么這樣的不公平呢?像他這樣多愁善感的人怎么會是那樣一個冷漠世界的囚徒?我無法想象科技的高度發(fā)達竟會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看著他滿懷憂郁的雙眼,我的心開始為他而哭泣,我們沉默了,船艙里一片寂靜,靜的幾乎能夠聽的到淚水滑落的聲音。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淼囊宦暰揄懘蚱屏顺良牛彝蝗磺逍堰^來,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啊!
“走,我們到前艙去。”凱文邊說邊拉著我向升起的墻壁走去。
走進前艙,我看到的是布滿按扭的儀器和不停閃爍著的指示燈。凱文坐到了儀器前,他熟練的敲打著鍵盤,漸漸的前方的艙壁開始升起,一個巨大的玻璃窗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在外面,無情的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著,我看到人們在流血,大地在呻吟。我們地球人類世代建設的家園正在毀于一旦。
“你快看”凱文突然站起身來說。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從他們的主體飛船的頂部伸出了一根由電流環(huán)繞的天線,同時許多個奇怪的圓球從飛船四周飛了出來,升上了天空,它們在空中不停的交叉旋轉。
“那是我們星球上最可怕的武器之一,沒想到他們竟會把它也帶來。”
凱文開始嘆息,他接著說:“你看到了嗎?這些飛出的圓球,它們自身都帶有強大的磁場能量,在它們交叉旋轉的過程中可以形成龐大的磁力網(wǎng),磁力網(wǎng)會迅速的向地球各處漫延,所到之處一切高科技儀器將會全部喪失功能,電力也會處于癱瘓的狀態(tài)。它們會干擾你們地球人的腦電波,人們將墜入恐懼的深淵里,會變的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會傷害自己。”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焦急的問。
“有,當然有,不過……。”
“什么?是什么辦法?”不等他說完我就迫不及待得的打斷了他的話。
“除非你們地球人都穿上這種特制的防護衣!”凱文搖著頭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幾套衣服。
“這怎么可能呢!”我?guī)缀踅^望了。
“或者……”他思慮了一下說:“看到主體飛船上的那根天線了嗎?那些圓球所接收的每一項命令都是通過它而發(fā)出的,如果能夠把它毀掉,那些圓球就會失去控制,磁力網(wǎng)也會……”
“那真太好了”我又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應該馬上通知地球指揮部,讓他們派特種部隊來毀掉那根可惡的天線。”我邊說邊用充滿希望的眼神望著他,可是他的話卻再一次的打擊了我。
“不,這不可能,你忘記我剛才所說的了嗎?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聯(lián)系上,一切設備都已經(jīng)癱瘓了。而且你就是通知了他們也沒有用,他們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作戰(zhàn)能力,不會再有什么特種部隊了,有的只會是意識混亂的“精神病人”你明白嗎?”凱文在向我大喊著,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痛苦。
“好吧。”說完我迅速的穿上了飛船上的防護衣,背起了身邊的飛行器。
“你要干什么?”凱文拉住了我。
“我要去毀掉它。”我堅定的說。
“不,你不能去,難道你沒有看到嗎?那根天線上面有幾萬負的電流保護著,你如果過去后果將不堪設想啊。”
“你不要攔我,就算是這樣我也一定要去。”我用力的甩開了他的雙手,向著艙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