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轉校生
- 人格之終焉孿生
- 秋深殘葉
- 2578字
- 2019-10-27 14:04:36
“老師你好,我是新來的轉校生,我叫寧水天。”
寧水方聽到聲音后也轉頭打量著新來的轉校生,寧水方越看越不對勁,因為這名轉校生的臉總感覺在哪里見過,而且越看越帥!
“我草,你怎么和我長得一樣!”寧水方看著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禁一陣蛋疼,“不會這么巧吧,名字像就算了,長得也這么像!”
寧水天也朝大呼小叫的寧水方看了一眼,寧水方預料中的驚訝也沒有出現,他只是微笑的朝寧水方點了點頭。
班主任看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也愣了一下,悄悄用手指捅了捅寧水方,低聲說道:“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這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是怎么回事,不會是什么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寧水方鄙夷的望了自己的班主任一眼,“哪有這么狗血的橋段,這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聽完寧水方的話,班主任不禁對他翻了個白眼。
“寧水天是吧,校長已經給我說過你的事了,我叫張馨,是你們班級的班主任,我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你直接叫我張姐就好。”張馨起身拉著寧水方的手走到寧水天的面前,“這是我們班的寧水方,以后你們就是同學了,對學校有什么不懂的話,你可以多問問他。”
“你好,我叫寧水天,請多多關照。”說完寧水天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握住寧水方的手,但寧水方只是撇了撇嘴,并沒有伸出手來,因為就在剛才他從寧水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緒,而這種情緒似乎讓他很不舒服。
寧水天也不尷尬,只是微笑著收回了手,跟著寧水方的腳步離開了辦公室。
“寧水方!”
后方傳來的聲音讓寧水方的腳步緩了下來,扭頭看著不遠處的寧水天,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不禁皺了皺眉頭,他似乎不太喜歡和這個轉校生打交道。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大哥,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我去哪里記得你啊!難道你還真是我的雙胞胎兄弟不成。”
寧水天看著漸漸有些不耐的寧水方,嘴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寧水方也不在理會這個奇怪的轉校生,轉身便離開了,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轉校生的時候,他內心就生出一種抗拒感,仿佛繼續下去會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這樣就好,”他這樣想著。
看著寧水方漸漸消失的身影,寧水天思緒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座小島的夜晚。
“或許這樣就好,兩人互不打擾,作為兩個殘缺的人繼續存在下去,可是有些東西,我們注定是改變不了的!”
寧水天出神的望著寧水方離開的地方,上課的鈴聲緩緩拉回了他的思緒,淚水從他的臉頰上緩緩滴落,他也不太在意,悲傷對于他來說,似乎早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
“或許這樣就好。”他喃喃道。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叫寧水天,大家歡迎。”張馨站在講臺上開始介紹身旁的寧水天。
對于張馨的話,同學們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因為從轉校生進來開始,班級就傳來一陣嘩然。
“這人怎么和寧水方長得一模一樣啊。”
“會不會是雙胞胎兄弟啊!”
“不會吧,不是聽說他是孤兒嗎?”
“你們什么眼神啊,我倒覺得,他比寧水方帥多了。”
同學的話傳入辰東的耳朵里,不禁讓他有點鄙夷,“明明長得一模一樣,他們還說他比你帥,這不扯嗎?”
“我要是收拾一下比他帥多了,你信不?”
“就你?話說你們真不是雙胞胎兄弟?”
“不可能,從我記事起,就沒聽說過我有個兄弟。”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張馨的話終于讓同學們停止了竊竊私語,抬頭望了望,指著寧水方后面的空位說道:“你就坐在寧水方后面吧!”
寧水天來到寧水方身后的座位,經過他身旁時,寧水天還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寧水方卻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寧水方正在老師的催眠曲中睡覺時,忽然感覺好像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撓了撓蓬松的頭發轉過頭望著寧水天,寧水天只是微笑的遞給他了一張紙條。
“你過得好嗎?”娟秀的字跡仿佛女生的字體,簡單一句話卻擊中了他的內心。
“過得好嗎?”他也經常這樣問自己,可是自己對生活充滿迷茫,沒有喜歡的東西,也沒有討厭的東西,也不知道未來在哪里,唯一想做的可能就是找到那三年的記憶吧。
“挺好。”他這樣寫到。
看著紙條上的話,寧水天漸漸露出了笑容,如黑暗中的一絲晨光,對于他而言,能令他開心的事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只要他快樂,他們做的一切努力就沒有白費。
“這樣就好,就像以前一樣!”他這樣想著。
寧水方看著講臺上的老師,除了張馨,其余老師似乎也已經放棄了他,困意又漸漸爬上了他的大腦,他也不顧正在上課,趴在課桌上又睡了起來。
夢里,他又來到了那個小島,只是這次他并沒有做和以前相同的夢,這次夢里除了以前的那個小女孩,又出現了六個孩子,同樣的是他們臉上依然被一層薄霧隔離著,他們相互依偎取暖,在小島里如原始人一樣的活著。
直到一個銀色面具的男子出現打破了平靜,夢里的一切都很模糊,男子的銀色面具卻清晰可見,黑色的紋路遍布著銀色面具,一根白羽插在銀色面具的左端,看上去格外妖異。
從那時起,島上的孩子開始越來越多,他們被男子訓練著相互廝殺,直到某一天,島上出現了一種可怕的生物,男子稱它們為魘。
自此島上的人越來越少,后來某個月食的夜晚,大地突然升起耀眼的紅光,大家趴在地上開始痛哭起來。
這時,那個小女孩掙扎著起身拉著寧水方開始向島嶼唯一的路口跑去。
“終焉之陣!”
“快跑!”
“你的話一定能出去!”
“水方,你一定要代我們活下去!”
這是寧水方在醒之前依稀聽到的話。
“都放學了,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叫你。”
寧水方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怪異的轉校生,發現他坐在自己座位旁,手托著下巴,正看著自己微笑,他又轉頭看看窗外,發現夜色已經籠罩住了天空。
“走吧!都放學了,正好順路,一起走吧。”說完,寧水天也不顧寧水方的意見,拉著他就出了校門。
夜晚的景色雖不如白天的壯麗,卻多了一分凄厲的美,燈紅酒綠永遠是這個時代的標志,大家自顧自的活著,用匆忙的步伐來實現自己那無限滋生的欲望。
“為了不被這個時代拋棄,而催生出的無限欲望,我們日復一日的過著同樣的生活,算活著嗎?”
寧水方轉過頭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寧水天,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腦子沒問題吧?未來想當個哲學家?”寧水方看著面前這個一堆哲學問題的轉校生,不免有些納悶。
寧水天看著他的眼睛,前者的眼睛宛如一個黑洞,吸納著世間萬千的悲傷,而后者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絲波瀾。
“或許我真可以當個哲學家。”說完寧水天也不管寧水方的反應,突然笑了起來,如春筍破開大地,迎接第一抹陽光的溫暖。
寧水方看著自顧自笑起來的寧水天,心生出這人不會是個神經病的感覺,偷摸摸的從寧水天身后跑了。
寧水天望著寧水方遠去的背影,影子仿佛和過去重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