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五點半，暗夜之靈的手機鬧鈴將姜琪從睡夢中叫醒。
她快速地爬了起來，穿了衣服，走到客廳，看了一眼秦倩的房門。
門還關著——秦倩一直是六點起床的。
姜琪洗漱完畢后，看著天色尚早，留了個小紙條在桌上，告知秦倩，她去買早飯了。
她走到小區門口，見有賣包子，茶葉蛋，油條，煎餅、豆漿……
平時秦倩起的早，她也不知道秦倩喜歡吃什么早飯。不過秦倩喜歡吃素食……
姜琪為她買了菜包做主食。自己則買了煎餅，煎餅芯里放了各種肉類。又買了豆腐腦，豆漿……
她回到家，見秦倩已起床，并洗漱完畢。
秦倩看到為她買的包子，一臉不滿意：“真不仗義，你跟自己買了煎餅，就用兩菜包子打發我？”
“你不是不喜歡吃肉嗎？”
“你這個死腦筋，煎餅的芯里，不能放菜呀？”
“就放幾根菜葉，我是怕你吃不飽！”姜琪吃著煎餅，看著站在桌旁，一臉不快的秦倩道。
秦倩看著姜琪吃的那么香，又看了看自己的兩個菜包，勉強地坐了下來，拿了菜包和豆漿吃了起來……
秦倩邊吃邊道：“今天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我要去你們醫院心內科，跟著方主任后面查房了。”
秦倩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怎么辦到的？她是我們醫院考試委員會成員。你跟在她后面學習，進心內科，那是穩穩的了。”
姜琪道：“一言難盡，總之，是她讓我去的，不是我自己求她的……”
“你好像比她還要拽呀！”秦倩笑道。
姜琪已吃完早飯，站了起來，對秦倩道：“你得借件白大褂給我穿。”
“你長這么高，我的白大褂，你能穿嗎？”
“試試嘛，我總不能穿運動服跟在后面查房吧！”
秦倩拿來了自己的白大褂……
姜琪穿了，實在太短，腋窩處又太緊。
“小了……”
姜琪邊脫白大褂，邊道：“你有同事跟我差不多高嗎？”
“有，但不熟！”
“……”
秦倩收起了白大褂。
“那怎么辦？”姜琪道。
“衣服小了，不好穿，那就穿大一點的唄！讓江景白帶件白大褂不就行了？”
“可是那是男式的衣服……”
“你平時打扮的像‘女生’嗎？”秦倩白了一眼姜琪。
姜琪撅了嘴道：“哪有姐姐這么說妹妹的？”
“是妹妹嗎？我們單位好多人認為你是我哥哥或者弟弟呢！”秦倩笑道。
秦倩催促道：“快打電話給江景白，不然他去手術了。”
姜琪打開了手機，跳出了一條消息，那是江景白五分鐘前發的：你今天第一天去心內科，不能太隨性，對幾個主任一定要禮貌……你穿我的白大褂，我放在了右手邊的小抽屜里。
秦倩看姜琪盯著手機看，有些著急道：“快打呀！一會他會上手術臺……”
姜琪關了手機，笑道：“不用打了，他已經幫我準備好白大褂了，就放在他抽屜里。”
“太貼心了……”秦倩歪著頭，想了想，又道：“雖然他是個學霸，能力卻比不上我們家錦軒，家庭條件也不好，但對你實在是好的……，沈揚帆對你也不錯，看起來不像江景白那么專一，但人家家底厚呀，富二代。如果我是你，我選……”
姜琪敲了一下秦倩的頭，道：“你在說什么呢？大白天的犯什么花癡？還不趕快去上班……”
“我不是在替你著急嗎？”
“真的不用你操這個心……”
“哦~，好人真難做！我不管你的閑事了，我去上班，拜拜！”秦倩看了一眼姜琪，朝門口走去。
姜琪突然想到晚上要看電影的事，便對秦倩道：“你晚上有空嗎？我請你看電影。”
“今晚錦軒要出去應酬，我把時間留給你了。”秦倩說完，穿上了高跟鞋，拎了個小包，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
姜琪把桌子理了一下，垃圾放進了垃圾袋。
她走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拿了秦倩的面霜擦了臉，睜大眼睛看了下自己，自我感覺還不錯。
……
……
心外科的辦公室沒什么人，他拿了江景白的白大褂，邊走邊穿。
肩膀大了些，袖子也長了不少……
她邊走邊把袖子往上卷著。
“姜琪，你穿白大褂干嘛？”沈揚帆迎面走了過來，看著她道。
“哦~，一言難盡，我現在要去心內科跟在方主任后面查房，回頭再聊！”姜琪說完，側身從沈揚帆身邊走了過去。
沈揚帆愣了一下，回頭伸手抓住了姜琪，道：“勤快點，好好學，要讓方主任看得起你……”
“你怎么這么啰嗦？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揚帆放開了姜琪，朝前走去，看到范欣怡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看著他……
……
姜琪走在心內科的走廊上，心里覺得有些尷尬：自己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不是進修生也不是實習生，進醫生辦公室，會吸引好多目光的。
她覺得自己像“小三”一樣，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下。
她走到心內科的門邊，探著頭，朝里面看去，滿滿地站著一屋子人，有醫生，有護士，他們在交接班……
她在一群人中尋找著方芝蘭……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不見方主任？難道她今天不上班？
“她今天不上班，也不會讓我今天來呀。”姜琪雖然沒看到方芝蘭，但她確定方主任今天肯定上班。
姜琪感覺肩膀被人拍了幾下，一回頭，看見陳奕瑤站在自己的身后。
姜琪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你怎么在這？”
“我是來跟著方主任學習的。”
姜琪抓了抓頭，道：“她讓你跟著她了嗎？”
陳奕瑤有些尷尬地道：“沒有……不過我可以跟在你后面呀……查房嘛，多加一個人有什么關系？一會兒讓思佳跟方主任打個招呼。”
姜琪點了點頭：“哦，原來這樣……你跟王思佳的關系還真是鐵，昨天晚上，她剛知道這個消息，今天，你就來了。”
陳奕瑤有些得意地道：“我們這叫真‘姐們’。”
陳奕瑤說完，對姜琪道：“姜琪，這次你得幫我一下，萬一方主任說什么，你得幫我說情。”
姜琪尷尬地笑了一下，指了指醫生辦公室，道：“方主任今天沒來。”
陳奕瑤頭湊了過來，看了幾遍辦公室，的確沒看到方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