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一樣的方式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凌若風心情甚好,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揉了揉太陽穴,將頭靠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小輝見凌若風這個樣子,猜想他昨晚應該沒怎么合眼,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凌總,今天好帥氣啊,做起事情來干凈利索,你看那合同說簽就簽了,簡直都判若兩人啊?!鼻匾魧ψ叱隹偛棉k公室的小輝低語說到。
小輝沒有理會秦音,他不是不知道秦音對凌若風存的什么心思,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也是小輝自己的職場守則。
秦音見小輝沒有理會自己,悻悻地瞥了小輝一眼,嘟囔著嘴走開了。
看著秦音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扭著屁股走向了她自己的工位,小輝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輝拿出平板,看了看工作日程,又看了下手表,走到休息區為凌若風泡了一杯濃茶。
見凌若風還瞇著眼,鼻子里的呼吸均勻協調。
“凌總?凌總?”小輝輕輕地叫著凌若風。
凌若風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助理小輝一對璀璨的眸子盯著自己,里面充滿了期盼。
“???怎么了?昨晚沒睡好,不小心睡著了,現在好多了?!绷枞麸L對待小輝一直很客氣,對集團其他員工也一視同仁,正是他的這種仁義感讓許多員工都一直無怨無悔地追隨著他,他的事業才會越做越大,越做越好。
“凌總先喝口茶吧?我把接下來的日程安排,給您匯報一下。”小輝將剛剛泡好的茶水遞到了凌若風手里。
凌若風接過茶水,凝神看了一會,說道:“小輝啊,你說咖啡是不是更提神些?要不我喝點咖啡吧?”
小輝知道凌若風很困乏了,但清楚凌若風的腸胃不適合喝咖啡。
“凌總,這茶就很好,咖啡傷脾胃,您還是喝點茶水吧。”
“嗯,你說的對。來吧,說說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吧?”
小輝將工作安排一一作了陳述,凌若風每聽到一個就點點頭,等小輝全部說完,凌若風茶也喝完了,站起身說:“走吧!”
凌若風處理起工作來就像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不到半天時間,讓小輝帶著他處理完了所有的工作安排。
在回公司的路上困到睡著了。
剛回到公司,秦音便迎上來。
“凌總,關于北郊那塊地皮,現在又有了新的動向?!鼻匾艏鼻械貙α枞麸L說道,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說什么動向?”走進辦公室的凌若風脫掉西裝外套,扔給了小輝,轉身走向了椅子。
秦音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緊步上前急切地說:“市委現在不打算將這塊地皮批給私人了,打算由政府出資建設福利院,不做樓盤開發了,咱們對這塊地可是盯了好久的,凌總,現在怎么辦?”
凌若風本來都要坐到椅子上了,但一聽到秦音這么說,就離開了座位,在辦公室里走了走,思考了一會,轉身又問:“這個消息可靠?”
秦音用力點了點頭,篤定地說:“可靠!新聞都出了。”
凌若風立刻回應道:“那這福利院的承建商可定好了?”
秦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去打聽一下。”
凌若風點了點頭,秦音走出了辦公室。
“小輝,幫我聯系下市建委,我打算承建此項目,對了,不僅承建,我還愿意出資?!绷枞麸L對小輝說。
小輝不可置信地說:“可是,凌總,這個項目的承建是賺不了錢的?您還投資?”
“我知道賺不了錢,可是這是建福利院嘛!好事情,我想參與。行了,你別問了,快去聯系吧?!绷枞麸L朝小輝擺了擺手,示意小輝暫時出去。
說起福利院,凌若風想起了他和葉子,還有江植樹一起在福利院的時光。
那時候的天很藍,陽光總是柔柔的,葉子和江植樹是他在福利院里最好的朋友。
一望無垠的月光灑滿了平坦的草地,江植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三根彎彎曲曲的木棍插在地上,他們三個人跪在地上,面向月亮,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虔誠。
“我們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永遠是朋友!請月亮給我們作證!”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還對著月亮磕了三個頭......
想到這,凌若風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秦音和小輝的工作效率從來都不需要質疑,很快他們將凌若風交代的事情處理的清楚明了了。
若風集團如愿拿下了市福利院的修建工作。
臨近下午的時候,小輝送凌若風到了醫院,將車留下,獨自打車回了家,當然,他依舊什么都沒問,什么也沒說。
凌若風走進葉子的病房,見葉子還在熟睡著。
護工見病房里突然走進來一個陌生人,立刻起身,由于凌若風的一直注意著葉子,根本沒有留意到病房里的護工,被護工突然的起身,驚了一下。
“你是誰?這是病房,不能隨便進來的?!弊o工邊說邊走向凌若風,大有將他送出病房的意思。
凌若風調整了下情緒,恢復到了往日的氣定神閑,凌厲地看了護工一眼,說道:“我是她朋友,你又是誰?”
“原來如此,我是她的護工,負責照顧她的人。”那護工說完,退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了下來,眼睛上下打量著凌若風。
凌若風發覺護工打量著自己,便說道:“這里有我,你休息去吧。”
本以為他這么說護工會離開病房的,沒想到這個護工卻說道:“我是有職業素養的,照顧的是需要休息的人,我怎么可以休息,你不要在這侮辱我了?!?
聽到護工這么說,凌若風一下來了興趣,仔細看了護工幾眼,發現這護工年紀不大,大約30多歲的樣子,穿著醫院的護工服,腦后盤著一個簡單的發髻,從一雙眼睛能看出她精氣神十足......
“隨你!”凌若風冷冷地說出兩個字,隨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葉子的床頭邊,伸手替葉子捋了捋粘在額頭的凌亂的頭發。
“你不要隨便碰病人,病人現在在休息?!弊o工一直看著凌若風的一舉一動,見他動了葉子的頭發,馬上開口說到。
凌若風沒有說話,回過頭狠狠地瞥了護工一眼。
護工見自己說話沒有什么作用,嘟囔了起來:“病人剛才心情不好哭了好一會,我才把她勸寬心,讓她睡著,你倒好來了就亂動,一會醒了又該難受了......”
凌若風聽到護工自言自語的話語,輕輕地替葉子掖好被角,站了起來,靜靜地走出了病房。
護工被他這個突然的行為搞得不知所措,尷尬地撥了撥自己額頭的劉海。
凌若風走出病房,徑直來到護士站。
護士們一見凌若風過來,都圍攏了過來,看著凌若風,等著回答凌若風的問話。
“病人家屬還沒有來嗎?”凌若風問道。
“沒有,打過電話了,沒人接。”還是第一天接待他們的小護士說道。
凌若風轉身出了護士站,朝停車場走去,他想去葉子家看看江植樹有沒有回家,有沒有發現葉子不見了。
車子很快到了葉子家樓下,還是那棟陳舊的小樓,破敗不堪的小區,是當初江植樹和葉子結婚時租住的小區,凌若風看到眼前的一切,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狂按了幾下車喇叭后,跳下車,狠狠關上車門,上了樓。
昏暗的樓梯道里隨處堆放著紙箱、童車、垃圾筐、啤酒瓶等凌若風在垃圾場才能看見的東西。
“砰砰砰!”凌若風狠勁捶打著葉子家的房門,里面沒有一點響動。
見里面沒有動靜,凌若風轉身下了樓,他知道江植樹還沒有回家,可是江植樹在哪里?凌若風卻不知道。
回到醫院,葉子已經醒了,護工正在幫著葉子擺放飯菜。
“你來了?”葉子溫柔地打著招呼。
“嗯,你感覺怎么樣了?”凌若風詢問性的回答道。
“好多了,昨天謝謝你?!比~子笑了笑。
“這位先生剛才來過。”護工將飯菜擺放好后,說了句。
“你也出去吃點飯吧,這里有他就可以了。”葉子對護工說道,護工知道是讓她回避下,便走出了病房。
“剛才來了怎么不叫醒我?”葉子問道。
凌若風拉了剛剛的椅子到床頭位置坐了下來,眼含神情的看著葉子,說道:“我看你睡得熟,不忍心打攪你,在外面的花園里轉了下,順便放松了一下?!?
“誰信你,工作狂的你還需要放松?”葉子嬌嗔地看向凌若風。
“信不信由你,趕緊吃飯吧?”凌若風將筷子遞到了葉子的手里,靜靜地看著葉子吃飯,眼睛里充滿了柔情。
突然,葉子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放在電視插座那里充著電,葉子剛想下床去拿,凌若風擋了下,示意他去幫葉子拿,葉子默認了。
凌若風拿起手機,見手機上赫然顯示著來點人是“植樹”兩字,頓時火冒三丈,霸氣地接了電話。
“你還知道打電話過來?混賬!”說完掛了電話。
葉子一看這情況,猜到八九分是江植樹打過來的,趕緊說道:“把電話給我,我有話對他說。”
凌若風氣呼呼地將電話遞給了葉子,轉身想要走出病房。
葉子連忙說道:“你不用出去,就在這吧?!?
正說著,江植樹的電話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