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當場石化
- 從往火葬場送外賣開始
- 十萬峰巒
- 3340字
- 2019-11-27 11:56:40
那黑影男立定看向丁一,忽明忽暗燈光下手刺在他手上反射著寒光。丁一側(cè)身而對,把手上小錘又反扣在右臂內(nèi)側(cè)。
對峙了大約一分鐘,那黑影男終于用他的古怪腔調(diào)開口:“怪不得,你確實還行。”
丁一不知道黑影男說得“怪不得”是什么意思,只好淡淡一笑,“玩玩兒唄?”眼睛盯著對方,以防突襲。
黑影男聽了丁一說的話,雙腳前后開立,身體向下虛蹲,又把雙手虛抱在鼻梁之前。丁一看到他左右手中指之上各露出一把烏黑手刺,雪亮鋒利刀刃之上,有隱隱暗黑之氣。
黑影男的武器比自己占優(yōu),尤其從手刺顏色上看,丁一很擔心上面淬了毒。
對丁一來說,他需要更仔細他的上肢進攻。同時丁一留了個心眼兒,仔細盯著黑影男的鞋看了看,因為往往使用手刺的,也會在鞋頭設個小刀,在側(cè)踢進攻,或者絕境防守時,可以用鞋里的短匕首產(chǎn)生殺傷。
“吁!”黑影男一聲怪嘯,揉身前突,左手直擊向丁一。丁一側(cè)身一閃,也用左手向外撥出他的來拳,感覺對方并未加力,知道黑影男有后招。
黑影男身形順著丁一外撥之力向外旋轉(zhuǎn),身體盤過一周,右手手刺轉(zhuǎn)身后向丁一右臉疾掃,一股疾風如鬼魅般飄向丁一右側(cè)。
這在丁一意料之中。而正常過招,要么丁一應該用右前臂外磕,要么后縱或伏身而避開,拉開距離,再行進攻。
但丁一偏不,他沒有后退,也不磕擋,而是再次向前貼身,一下就貼近黑影男還未轉(zhuǎn)過來的后身,黑影男的手刺橫掃,就失了目標,手肘撞在丁一一側(cè)肩膀,而丁一卻用雙拳擂向他的后腰。
黑影男沒想到丁一上來就敢貼身肉搏,頭上紅云又是一熾,但他向前力道還沒使完,再撤身形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快速回收雙肘后夾,生生用胳膊去擋丁一擊他后腰的拳頭。
但!丁一這擂他后腰的拳頭只是個虛招,目的就是要把他雙臂調(diào)下來防守腰背,露出頭部空當。丁一沒等他雙肘夾回,雙拳已經(jīng)從他腰眼側(cè)一劃而過,雙拳變掌,旋出兩道弧形,拍向他的雙耳。
這招“前貼身擂腰轉(zhuǎn)雙風貫耳”,是當年技擊賽半決賽時,丁一擊倒上屆冠軍的技法,是丁一當時在教練教授的技法基礎上自行參悟的一式。
這招的制勝竅門是出其不意,往往在一開局第一式就用,因為很多人在開始接戰(zhàn)時沒想到開局就被對手貼身,更何況,這個黑影男自恃有手刺在手,以為丁一不敢輕易近身肉搏。
而當突然發(fā)現(xiàn)丁一反其道而行,他的后身被接近,腰眼即將被擂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雙臂阻擊,忘記頭部防守,但丁一的實際目標是接下來的轉(zhuǎn)式,向上猛擊他耳廓和太陽,一般來說,對手基本躲不過去,立刻就被干倒。
然鵝!在丁一馬上就可以擊中他頭顱兩側(cè)之時,黑影男的頭突然垂直向前移開,好似脖子暴長,像個長頸鹿般,把頭平移到丁一雙掌擊摑之外,形態(tài)之詭異,不由令丁一心中大駭!不由得驚訝地“咦”了一聲。
但丁一拳不走空,見他腦袋詭異平移,而雙掌已經(jīng)擊虛,索性變式成一記肘錘,雙臂一屈,向下垂直擊落。丁一大喝一聲“去你貓的!”,雙肘“咣”地砸實在他兩肩之后。
但這一肘錘就像砸在了鐵砧板上,丁一胳膊反被震得發(fā)麻。而黑影男則被丁一錘向前趔趄數(shù)步,收勢不及撲倒在污水地上,來了一個狗啃泥。
丁一砸擊他后背,感受到明顯回彈,知道他應該沒受重傷,而看他前撲摔倒,丁一不得不提防他有詐,所以并未撲上去補刀,而是收勢收錘護體,看他反應。
丁一冷冷地說,“還你一跤。”
黑影男啃泥后立刻轉(zhuǎn)身,雙手撐地,坐在污水里,他頭上的紅光開始一閃一閃,丁一也不知這代表幾個意思。而黑影男衛(wèi)衣已被地上污水弄得斑斑點點,衛(wèi)衣帽子里像餓狼之眼的紅光,已經(jīng)明顯黯淡,甚至能看出已有幾分驚恐。
黑影男緩緩站起,卻再次伏低身體,雙手交叉護于臉前,怪腔怪調(diào)地叫了一聲:“你,來!”
丁一再擊成功,心里更加踏實。但以前教練說過,“形勢越有利,越要防貓膩”。
丁一用護體前側(cè)手的食指向他勾了勾,意思是讓他上,同時留心著他手上手刺。
那黑影男不再敢貿(mào)然出擊,那雙紅眼全眼貫注地緊盯著丁一,并用右手手背在他衛(wèi)衣帽子的臉部的位置猛的一擦,想是被丁一擊倒在污水里,他臉先著地,可能已經(jīng)是滿臉泥水。
可是丁一不禁有點好奇,這家伙不是戴著手刺嗎,他這么用手背擦臉,難道不會劃破自己嗎?
果然,黑影男頭部一抖,明顯是被自己手上的手刺劃傷了,而正如丁一猜到的,那手刺上淬過毒,那雙紅眼馬上開始虛弱黯淡下來,黑影男的腳步開始發(fā)虛,站直身體開始前后搖晃,向前一栽撲倒在地上。
丁一既感覺好笑,又保持警惕,這個黑影男誰啊,怎么這么蠢?會被自己手上的兵器割傷倒地?
丁一懷疑有詐,不敢立刻接近這倒地的黑影男,而是把錘子拎在手上,圍著這人倒伏在地的身體轉(zhuǎn)圈,并留意觀察四周。
剛才在這黑影男頭上籠罩的紅光也黯淡下來,慢慢消散。丁一一點點接近他,用錘子伸過去去碰觸黑影男的身體。在丁一馬上就要碰到黑影男的時候,忽然,地下室僅存的幾管燈光,啪地同時熄滅,整個車庫陷入一片黑暗!
丁一擔心黑影男突襲,立刻抽身后退,同時感覺迎面有股陰風掃向自己的面門,似乎有人襲擊,但丁一感覺這是另有其人,不是黑影男的拳風。而四下一片黑暗,丁一不知對方人數(shù)和來路,便向側(cè)后一滾,滾向記憶中柳如煙被放倒的承重柱的位置,以背部靠墻,以防受到四面圍攻。
但襲擊自己的那人并未追擊,卻聽上去像一下子抓住黑影男的身體,接著“蹬蹬蹬蹬......”“啪嚓啪嚓......”扛著黑影男的身體,踩著滿地污水快步向外跑去。
丁一聽出只有兩人,便在后面追了兩步,在他們身后大喊一聲,“魂淡!你們特么到底是誰?”
打斗一晚,僥幸活著,對手很強,但也很蠢。但是,特么的他們到底是誰,完全不知道!
丁一縮回柱子一側(cè),又靜聽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才掏出手機打亮,察看柳如煙的情況。
只見她臉色蒼白,沒有知覺,丁一用手在她口鼻處一探,倒是呼吸正常,只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而她的手機也扔在一旁。
用錘子尖頭挑開捆住她的繩子,只見她衣服被污水弄得一塌糊涂,白裙子變成了灰裙。
丁一無暇欣賞她不省人事但有點香艷的樣子,馱她到肩上走出停車場。
天已經(jīng)黑了,丁一把她的手機打開,搜了一下通訊錄,找到了梁海燕的電話撥過去。
“如煙?”那邊接了。
“梁海燕,是我,丁一。”
“丁一?如煙手機在你這兒?”
“對,我們今天在大都見了個面,你先別問,我想讓你找人問一下柳如煙在大都培訓,她住在那兒。”
那邊噗嗤笑了一聲,“你想干什么?”
“讓你先別問嘛。”
“我不能允許你去騷擾她。你可以問她自己啊。嘻嘻。”
“我.....”丁一想還是先不要告訴梁海燕,柳如煙正在身邊處于昏迷狀態(tài),“梁海燕,她手機落在我這里了,我想還給她。”
“哦,是這樣,我去問問,過會回你電話。”
掛了電話,丁一打了網(wǎng)約車送柳如煙去醫(yī)院檢查。
柳如煙在接受檢查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狀,醫(yī)生竟然說柳如煙可能是因為血糖太低造成的昏厥,并沒有受到外力強制,讓她在急診室租個床位打個點滴,醒來就可以回去了。
丁一覺著醫(yī)生不太負責,心想她被捆了半天,怎么會沒有外力強制,但丁一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的四肢確實沒有任何綁痕淤青,這讓他十分納悶。
陪著柳如煙打點滴,直到深夜她才蘇醒。
“柳如煙,別害怕,是我,丁一,你在醫(yī)院。”她睜開眼迷糊地環(huán)視四周。
“丁一?怎么是你?”柳如煙聽到后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上下檢查衣物是否整齊。特么這是把丁一當成想占她便宜的人了?
“是我,你剛才被壞人劫持了。我救了你。”
“劫持?誰?”柳如煙一臉驚恐。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接到電話,有個人告訴我把你劫了,讓我去找你。我剛把你救回來。”
“啊!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別怕,沒事了。你離開我以后去哪里了?”
“離開你?沒有啊,晚上我們不是一起去喝酒了?”柳如煙奇怪地問丁一。
“你記錯了,我說晚上有事,就沒去,我看著你離開的。”
“不是啊,開始你說有事,可我沒走幾步,你從后面又追上我,說把和朋友的聚會推掉了,可以和我一起去喝酒的。你路上還給伯母打了一個電話,匯報說我們在一起看過電影。你忘了?”
一起喝酒?丁一當場石化!這不是他d經(jīng)歷的版本啊?丁一看著柳如煙,她一本正經(jīng),絕非撒謊。
“然后,我最后一個記憶,就是我們喝了兩杯“百利”甜酒。后來,我就不記得了。”她補充說。
丁一呆若木雞,感覺自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夢境。
丁一突然想到一個證明,他猛地掀開柳如煙蓋在身上的醫(yī)院被單,想看看她衣服上在停車場留下的污漬。
柳如煙一聲驚叫,雙手抱胸,雙腿卷起,蜷身一團。“你要干什么?”
我的老天鵝!活見鬼了,讓丁一目瞪口呆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平整干凈,一點沒有在地下停車場里沾到的污水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