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路遙對策沒有想出來,但是發現了徐宏圖與顧一白兩人之間的端倪,然后越過徐宏圖和顧一白,走到餐桌旁倒了一杯水,遞給徐宏圖,“徐總,家里沒有茶葉,只能委屈你喝白開水了。”
徐宏圖一手拎著吃食,另一只手和顧一白握在一起,所以要接水杯就必須用兩手之一,總不能用腳接吧。
本來許路遙可以直接擱在茶幾上的,畢竟等下徐宏圖肯定會坐在沙發上,因為家里除了餐桌就是沙發那里能坐人了。
可是許路遙固執的將水遞到徐宏圖面前,也不接徐宏圖手里的吃食,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徐宏圖領會其中意思,便將手抽回,接過許路遙手上的水杯,說了一聲:“謝謝。”
然后將手上拎著的東西準備擱在餐桌上的,結果發現餐桌上的垃圾還沒收拾干凈,于是徐宏圖越過顧一白往沙發處走去。
將拎過來的吃食擱在茶幾上,徐宏圖道:“還以為你沒吃飯呢,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
許路遙道:“你也沒打電話問我呀。”
“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嚇你一大跳嗎。”徐宏圖道。
“就你,還想嚇我?拉倒吧。”許路遙嗤笑一聲道。
徐宏圖與許路遙兩個人,只要見面肯定會互相懟幾句,就算不見面也會互相懟幾句,他們倆不懟不舒服。
看見徐宏圖與許路遙那么熟稔,顧一白心里很不是個滋味,那種感覺酸酸的,反正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可是顧一白是誰,他可是天下第一能忍的忍王啊。他就算心里再如何不舒服再如何不爽許路遙與別人親近熟悉,他也能忍住不顯露出來。
并且徐宏圖與許路遙兩人之間的對話,顧一白也插不上嘴啊,因為徐、許二人,一來一回,對答之快,根本沒有給顧一白插嘴的機會。
所以顧一白選擇沉默不語,沒有插話,他依舊慢條斯理的收拾著餐桌,將所有垃圾收拾妥當后,全部都裝進塑料袋里,然后將塑料袋放在門口玄關處,以便出門的時候可以順手將垃圾帶下去。
一切收拾好后,顧一白便進了衛生間,用洗手液將手上沾到的油漬清洗干凈。
明明已經知道那瓶是洗手液,明明已經洗干凈了,卻還是要將許路遙喊過來,顧一白道:“路遙,這個可以用嗎?”
聽見衛生間里的顧一白喊她,許路遙便往衛生間走去,本來是準備站在門口的,卻被顧一白一把拉了過去。
許路遙整個人沒有站穩,直接撞進了顧一白懷里。
顧一白耳后根瞬間通紅,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為了不被許路遙發現端倪從而故作鎮定的指著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瓶子道,“這個可以用嗎。”
許路遙扶著顧一白的手臂站穩,她的心也狂跳不止,臉也紅了,低著頭看也沒看,便說,“可以,你用吧。”
說完許路遙便急急忙忙的出了衛生間那一方狹小的空間,見徐宏圖低頭看手機,便自己走到餐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掉。
緊張的情緒還未穩定下來,許路遙試圖深呼吸來緩解一下,發現并沒有多大用處,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許路遙只要緊張的時候,就喜歡喝水,往往要喝好幾杯水才會慢慢的慢慢的平靜下來,今天好像沒什么用,許路遙一直喝到自己實在喝不下了才罷休。
徐宏圖依舊低著頭在看手機,語氣略帶戲虐,“你是胖大海嗎?喝那么多水不會腹脹嗎?”
“我渴了想喝水不行嗎?”許路遙道。
“行,當然行,畢竟是自己花的錢,不喝白不喝,那你多喝點。”徐宏圖收起手機抬起頭正視著許路遙。
“你……”許路遙想懟回去,可是發現自己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懟回去。
許路遙皺著眉,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她說不過顧一白也就罷了,現在連徐宏圖都說不過了嗎?不,不行,以后堅決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
論互懟時口才的重要性。
自此之后,許路遙看了很多關于辯論的節目和書籍,暗中學習其中的技巧,許路遙這么努力,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懟遍天下無敵手。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了。
顧一白適時的從衛生間出來了,從而緩解了許路遙的氣悶,可是顧一白的一句話又讓許路遙和徐宏圖哭笑不得。
他說:“你們剛剛在聊什么,聊的這么開心?”
許路遙撇撇嘴,心中腹誹:開心?您老哪只耳朵聽見我們聊的很開心?不對,徐宏圖是應該開心才對,畢竟他現在看起來是挺開心的。
顧一白走到許路遙身旁,拉出一張椅子,徑直坐下去了。他故意坐在餐桌旁,許路遙在哪他就在哪。
三個人誰都不說話,場面一度很尷尬,許路遙握著水杯站在那里,干咳兩聲道:“咳咳~那個,你們喝不喝水?”
顧一白和徐宏圖兩人的眼神從顧一白出來那一刻開始就不停的在打架,所以聽見許路遙的話后,兩人想也沒想異口同聲的說喝。
“喝。”顧一白道。
“喝。”徐宏圖道。
顧一白和徐宏圖今天應該算是第一次見面,兩個平時都無比的風度翩翩的人,在今天,將紳士二字早已經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紳士什么?能吃嗎?能換媳婦兒嗎?不能就閉嘴,別再提紳士風度。
某人云:對別人有紳士風度,那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未來另一半的不重視。
都有人來和你搶對象了,你還能對別人保持紳士風度,你不是個憨批就是不喜歡你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