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雨一臉仇恨地看著云凰。

云凰對于她的這種觀念，只是輕輕一笑。

就連身旁一直跟著她的酒酒都沒明白她現在是在笑什么的時候，云凰已經在一瞬間收起了笑容，眉眼冷淡地看著季思雨，直接抬手掐住了季思雨的脖子。

力道很大。

季思雨的頭都隨著這個力道，撞在了后面的鐵桿上。

痛的她有些齜牙咧嘴。

伴隨著的，還有那一股因為自己的喉嚨被云凰掐住而產生的窒息感。

“顧……顧玉音……你瘋……瘋了！”

因為呼吸不順，就連說話聲都是斷斷續續的。

每說一個字都要廢她相當大的力氣。

云凰聞言，微微勾起了唇角，好看的鳳眸中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我瘋了？你在說什么笑話？我沒告訴你嗎？我今天本來就沒想讓你活著離開這里。”

說著，手中的力道慢慢加大。

季思雨的面色也因為缺氧而變得有些發白，大腦也逐漸開始產生暈眩感。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最終落到了顧玉音的手中，但是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屈服于顧玉音。

絕對不允許。

“你……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會因為……殺人而判……判刑嗎？”

云凰聞言歪了歪頭，眼眸深處，掠過幾分復雜的情緒。

然后才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傾身湊到季思雨的耳邊，朱唇輕啟：“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并不擔心。因為這里……可沒有哪個警察敢過來，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其實在云凰的心中，剛剛是有那么一瞬間，贊嘆過季思雨的意志力的。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這樣和她嗆聲，不肯對她屈服。

這根骨，可比在帝國聯邦的時候，她手下的某些兵要強多了。

可惜，她們注定是站在對立面，所以她不可能對季思雨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話，云凰就收回了自己剛剛還掐著季思雨脖子的手，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臟東西一樣，隨手拍了拍。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么輕易。至少，得讓你把當初想加諸在我身上的那一切全部都嘗上一遍。”

一邊說，還一邊十分惡趣味地看著季思雨變臉的全過程。

有那么一瞬間，云凰還是在季思雨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也正是這一點因為季思雨太過震驚，一時間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所流露出來的恐懼，讓云凰徹徹底底地熄了想放季思雨一馬的私心。

到頭來，季思雨的根骨還是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硬。

云凰并沒有重新給她蒙上眼睛，封上嘴巴，甚至轉身就走出了這間車間。

身后是季思雨崩潰的破口大罵。

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走出門的時候，一個抬眸，正好對上了封青的目光，習慣性地勾唇，沖著封青禮貌地笑了笑：“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自然。”頓了一頓，眼見云凰在得到他的準確答案以后就打算離開，連忙出聲又喚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