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鎮(zhèn)上的一個小店,點了一些小菜坐了下來。
“大利,你知道古人是怎么對待那些不貞不忠的婦人的嗎?”
“鐘大哥,你這是在考我呢?《論婦人紅杏出墻的五十種懲罰》上下兩本,我大利可都是通讀過全文的。其中最輕的當然就只給一紙休書咯,如果男家好說話,日后相見說不定還能一笑泯恩仇;要是男家動真格兒,那不僅是要去浸豬籠了,還要……”
“大利!”我聽見身后,是大利的招牌話癆,還有,還有鐘云朗的聲音,又驚又喜!不可思議。
“你們,你們怎么來了!”我很開心,看著大利,然后目光停在鐘云朗身上。大利也回頭看到了我,一時也是很高興,停下了吧嗒吧嗒的嘴,想過來和我寒暄。
“大利,你還沒說完呢?要被浸豬籠還有呢?”鐘云朗一臉陰陽怪氣的。
“你陰陽怪氣的是在干嘛?”
“我在干嘛?你還問我?”
我一頭霧水,滿臉疑惑。
“你個女人都不知道反省下自己嗎?”
“我要反省什么?”心里想著才剛見面,不知哪里得罪了鐘少爺。
“需要反省什么?需要反省什么還要本少爺告訴你嗎?”他自己說著說著生起氣來。
我看和他溝通不了,就不理他,去和大利說話。
“大利,你們怎么過來了?什么時候來的?”我興奮地抓住了他的手,像是重逢了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我們中秋后不久就出發(fā)了,沒想到真的就在這里追到你們了,你都不知道……”
“咳咳。”鐘云朗又莫名其妙的咳了起來,推開了我和大利握著的手。大利也醒目地停了嘴。
“鐘少爺,你又抽什么風?”
“我抽風?我問你,你干嘛在街上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原來他說得是這個。
“他是我?guī)熜帧!蔽倚α耍瓗熜诌^來,給他們互相介紹。
“師兄,他們就是我在山下交的朋友。”
“在下江佑行,見過兩位,多謝兩位對我?guī)熋玫恼疹櫋!闭f完對著他們作了一擠。
“什么朋友,我們明明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鐘云朗口出狂言。
“哇~”
“師妹?”
“別亂說!”
一時嚇得我們?nèi)送瑫r驚呼。
“喂!鐘云朗你說清楚,不要…不要無中生有。”我羞得滿臉通紅,說話都說的不利索。
“怎么?你不承認了是嗎?你說,是誰半夜闖到我臥榻的,是誰借著醉酒主動親人,是誰一口一口喂我喝粥替我擦身的?”說著一臉得意。
“你…你…你跟我出來!”我心虛的把他叫出來,怕他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歪曲丑化,亂說出來。
“希兒。”師兄看我叫鐘云朗單獨出去,想叫停我,我顧不得回應(yīng)他,拖著鐘云朗到店門口。
“你干嘛亂說話!”
“我怎么亂說了,我說的哪一件不是事實嗎?”鐘云朗又壓低了頭,向我靠過來。我想著師兄和大利都在后面看著,趕緊推開他,走了幾步。
“你怎么都沒告訴我,你師兄長得好生英俊啊。”鐘云朗又跟了上來。
“但是比起本少爺,還是輸了幾分。”說完伸手到我鼻尖,輕刮了一下。
“不要,不要動手動腳的!這么多人看著呢!”我紅著臉,趕緊制止他。
“那就說,沒人看著就可以了?”
“流氓!”說完我踩了他一腳,跑了進店內(nèi),招呼著師兄和大利一起坐下來,吃飯。
鐘云朗不緊不慢的走回來。
“本少爺吃飽了在找你算賬。”
頭大,沒想到他真的出現(xiàn)了。
心里又開心,又擔心。不知為何,總不想讓他和師兄相遇,總覺得他們之間氣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