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可愛，非常可愛！”

“我很可愛？”

“是的！”

“你是第二個說我可愛的人！”

“哦！”

夜很黑，燈很亮，路很安靜，王府井的街道聊聊無人。

在吃完兩只中等大小的番薯之后，江流兒感覺自己的心里踏實了許多。

可今天的夜，好像比往常要黑，比昨天更冷。

每當夜幕遮星時，江流兒的腦海里總是會響起一個女人的話。

那段話里告訴他，你不是第一人喜歡我的人，也不是我所喜歡的人。

因為，話的最后沒有下文了，是永遠都不可能有下文了。

王府井的咖啡屋還亮著，在咖啡屋的星吧臺上有一個小女生靜靜的坐著，小手捧著一杯早己涼透了的咖啡，不時的張望著屋外。

時間很晚，咖啡屋很靜，靜的只能只到，咖啡屋那只掛鐘吧叭著的聲音。

“凌晨一點鐘了，他該回來了吧。”

李夢妍抬眸看了一眼，咖啡屋里那只吧唧響的大鐘，腦海里確想著一個人。

店里面只有她和希諾兩個人，因為她們在等一個人。

咖啡屋的營業時間是早上的九點鐘到晚上的八點鐘。

店外的玻璃門上，早已掛著本店打樣的字樣。

白色的抹布被李夢妍的一雙潔白的小手沉浸在粉紅色的塑料桶里。

打濕，擰干抹布，聽水滴落在粉紅色的桶里的聲音，然后擦桌子，再然后拖地板，消毒，最后又重復著再做一遍這些事情，直到那個人的歸來。

“你是一個好人，一個非常好的人。”

“我知道，很好很好的人，好人卡，我有很多張了。”

“那只貓，你不能帶走。”

“它是我買的。”

“它是我養的。”

“可它不屬于你！”

“拿走它我會死的！”

“不，你不會。”

再黑的路，只要有光，就不再黑了，再冷的天終會過去，因為朝陽會在明天清晨升起。

路是有盡頭的，只要一直的走，一直的往前走，就會到達想要去的地方。

拉開玻璃的門，江流兒迎面撞上了兩女的目光。

目光所過之處，沒有疲憊，也沒有抱怨，只有無盡的欣喜。

江流兒沒有看兩女一眼，徑直的走進來，就往二樓上走。

“老板，我下班了！”

李夢妍望著江流兒那孤寂而又宏偉的背影，脆聲聲的對他說道：“已經很晚了！”

“桌子擦一遍，地板拖一遍，然后，你在關店，等我。”

輕飄飄的話從江流兒的嘴里飄了出來，落在了李夢妍的耳朵了。

疲憊的，失落的，無奈的，所有的，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臉頰之上。

因為她沒有情緒啊！

李夢妍的眼底對接上了江流兒那蒼白如紙的一張臉，就好像下一刻，他將要倒下去一般。

江流兒轉身繼續往樓上走，他很疲憊，臉很白。

李夢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看到江流兒蒼白無力的臉，她也不想走啊。

希諾從凳子上跳了下來，雙眼之中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跟在江流兒的身后，往樓上走著，沒有說話。

小嘴里的口流很不自覺的從她的嘴里流了出來，淌在了她的衣領上她確渾然不知。

臉上的星眸里如同星辰大海般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那個女人，很可愛吧！”

二樓大廳里，響起了希諾的聲音，江流兒落在地板上的腳步停了。

回過身，望著一臉認真的希諾張了張嘴，開口道：“她是一個可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