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的路,蔡困被帶到一間浴室內,寬廣的浴室里沒有常見的花灑等設施,空曠的浴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蔡困下意識的反抗,從上衣的口袋處快速的拿出蝴蝶刀,胡亂的揮舞著,一名壯漢沒來得急躲閃,手上被劃出了一個口子
隨即那名壯漢一拳將蔡困給打飛了出去,他整個人撞在了浴室的地板上,灰白的瓷磚上甚至出現了幾道裂紋,這么大的力道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是異能者”
這是蔡困腦子里最后的想法,隨即他就昏厥了過去。
。。。。。
冰冷的水流撞擊在臉上,蔡困緩緩的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白色的臺子之上,周圍有些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將他整個人按在臺子上,硬邦邦的臺面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被兩個少年用布條捂住了嘴巴,眼前突然出現了楊教授的身影,他面容慈祥,似乎沒有什么怒氣,旁邊的一個手上纏著布條的壯漢對著楊教授說著,他的聲音很大,
“這小子不老實,我都被搞傷了,澡反正是沒法洗了,先麻煩楊教授幫忙讓他乖一點”
楊教授推了推厚厚的鏡片
“你們真給老吳丟臉,人家老吳好歹是上個季度的優秀教師,你們竟然連一個刺頭都對付不了?”
楊教授沒有理會壯漢的賠笑,雙手將蔡困的綠色長發給順開,露出了蔡困的太陽穴,他將雙手放在蔡困的太陽穴之上,又對那個壯漢說道
“這頭發太礙事了,你們等會就給他處理了”
被捂住嘴吧的蔡困聽到他們要處理他的頭發,頓時不干了,不停的扭動著身軀。
楊教授的雙手開始散發出藍色的光芒,那些迷彩服少年看到這下意識的將頭偏過去,不愿意繼續看著這一幕,怕想起不好的回憶。
電流從蔡困的太陽穴進入到他的身體,疼痛的感覺讓他咬緊了口中的布條。
一旁的壯漢顯然對這一幕有些見怪不怪了,但楊教授治療的時間比往常要久好多,他還是擔心的問道
“可以了吧,太久了會不會出事?”
雙手一直發出藍色光芒的楊教授看著周圍迷彩服少年,因為按壓的時間太久,他們的汗水都將身上的迷彩服打濕,楊教授搖搖頭
“我是玩電的行家,像這種刺頭,一定要讓他服氣才行,這樣回去老吳也好管教不是?還有你們,這才多久才堅持不住了,晚上的訓練量加一倍”
你都把這小子玩殘了,我們回去還怎么料理,總得讓他回過勁再說吧,哎,這次便宜了這姓楊的
壯漢看著楊教授興奮的神情,心中所想終是沒能說出口。
……
蔡困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的燈,源力燈黃色的光芒將這間屋子照的有些溫馨,周圍按住他的身影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散去,一股嘔吐感便襲來,手腳的束縛沒能被解開,他只能微微偏頭,干嘔著
“醒了?”
楊教授的臉上帶著慈祥,語氣親和的對著蔡困說道,他看到蔡困的樣子后,拿起一個通訊器說了些什么,就搬了張凳子坐在了蔡困的身邊,絲毫不在意一直嘔吐的蔡困,自顧自的說著話
“哎,我這治療都是為了你們好,你看看你這頭,還隨身攜帶刀具,多危險啊”
“這個世道,你整頭呆在網吧里有什么用,對城市有什么貢獻?好好的接受治療,不要放棄,不要有抗拒的心理”
楊教授還準備繼續的說下去,但兩名壯漢過來解開了蔡困的束縛,講他帶走。
楊教授看著被帶走的蔡困,搖了搖頭,取下眼鏡,找來了一塊布,放到嘴邊哈了口氣,慢慢的擦拭著眼鏡。
熟悉的浴室地板出現在蔡困的眼前,臉上已經被地面摩擦的滿是傷痕,被電擊過后的后遺癥還沒完全消除,整個人趴在地面上,關門的聲音響起,巨大的水流沖擊著蔡困的身體,由于水流過于強大,將他從浴室的中央沖到了浴室的角落。
水流漸漸消失,一雙皮鞋出現在蔡困的眼前,他再次被拉起,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雙手撐開他緊閉的雙眼,拿著手電筒觀察了一番,隨后他們手上冒出一陣綠色的光芒掃過蔡困,隨后個子高點的醫生對教官點了點頭就離去了。
教官的打扮和之前的壯漢不同,他帶著一頂黑色的針織帽,身上穿著一件皮衣,褲子則是一條藍白相間的迷彩褲,透過皮衣敞開的縫隙能看出和上衣是一套,他揮了揮手,兩個壯漢將蔡困的手臂扶起,帶他去了另一個區域。
剪刀的咔擦聲刺激著蔡困的神經,但那些恐怖的經歷過后,他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能呆滯的坐在那,看著四周慢慢飄落的綠色長發,他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當他剪完頭,剪頭發的少年便給他丟了一件黑色的迷彩服,胸口用藍色的針線縫制出了章魚書院四個大字,他趕緊穿上衣服,一個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少年見他衣物穿戴完畢,走了進來
“少說少看,跟我去宿舍”
那個少年同樣穿著繡著字跡的迷彩服,他遞給蔡困一個臉盆,臉盆里有一張卡,一條毛巾,一套牙刷。
穿過一個個走廊,每個路口都有嚴密把守的教官,一些教官偶爾詢問帶頭的少年,那個少年給教官看了樣什么東西后教官便不再理會他們了。
不知走了多久,蔡困勉強的打起精神才不至于掉隊,漫長的路程終于結束,那少年將他領到一個教官那就消失不見了。
“我姓許,你以后就歸我管理了,總教頭是吳老師”
他話不多,打開一個房門,將蔡困領了進去,狹小的空間只夠放一張單人床,一個夜壺就放在腳邊,借著狹小的窗戶中照進房間的點點月光才能讓蔡困看清屋里的布局。
蔡困實在是挺不住了,他將盆子和夜壺放在一起,連衣物都沒脫掉,直接癱倒在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