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已經漸漸的讓人能感覺到些許的涼意,道路兩旁枯黃的樹葉在告訴人們,夏天已經過去。
好夢街深處的一條巷子里,幾個人正在一家店門前等候,其中一個人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已經有些破損,表冠上有著一道道劃痕,但時間走的依舊很準。
不甘心的人們又繼續多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直至路邊的路燈都在一盞盞熄滅時,他們搖搖頭。打開準備好的手電筒,往街道外走去,時而又風吹過,帶手表的男子緊了緊皮夾克,哆嗦的鉆入不遠處的一家酒吧。
……
京州基地市
各色的霓虹燈照耀著這座城市,街道上的人群并沒有比白天少多少,各種光亮映射下的城市仿佛白晝一般。劉醒在一家網吧里正玩著一個FPS射擊游戲,由于只有局域網的緣故,故而對戰也就是網吧里的眾人了,劉醒面前的電腦桌上扔滿了各種易拉罐,有飲料,有啤酒,皮質的座椅四周丟滿了各種的零食袋。
夜漸漸的深了,網吧里的人越來越少,已經有些不足以開上一局游戲,劉醒都沒怎么盡興。
“修仙啊,這就不行了啊”
劉醒拉住身旁的一位準備離開的老哥說道
那老哥也不言語,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了一道美麗的發際線。
劉醒訕訕的笑了笑,放開了拉住那人的手臂。
那老哥告誡道
“老弟啊,年輕人要節制,等你像我這樣了就來不及嘍”
說完指了指頭頂,打著哈欠,離開了網吧。
整個網吧只剩四個人了,劉醒也沒繼續玩下去的念頭了,打開一個單機游戲,又聚精會神的玩著,時不時發出一聲驚呼,一聲咒罵。
喧鬧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劉醒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坐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身體,看向窗外,太陽從地平線的遠方升起,金色的光輝瞬間灑滿整個大地,遠方的草地上一個牧民放著一群異變牛羊。
劉醒走出了網吧,坐到一個路邊賣早點的攤位,點了一份煎餅,一碗豆漿,看著街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它仿佛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這一切和他原來的生活的世界太過相似,讓他不想離開,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這樣的生活,難道不香嗎。
劉醒吃過早餐,想著現在時間還早,網吧里的人估計不多,便去往別處閑逛,心里卻在想著
“昨天那個小學生竟然虐我,你給我等著。”
劉醒望向參觀西北之柱的隊伍,感覺現在時間還早,便跟上拿著小旗子的導游,進入了觀賞的隊伍。
“西北之柱只有前100層對市民開放,里面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購物廣場一樣里面販賣著各自物品,聽說你們于城避難所還沒有通訊設備,在這西北之柱的第50層有販賣各種電器,你們可以去自行挑選。”
領頭的導游似乎不怎么專業,從兜里拿出有些皺巴巴的紙條,沒有感情的念著,當然,他粗糙的雙手也證實了這個猜測,只是一個拿來湊數的普通士兵罷了。
近距離的觀看西北之柱,發現它外側的墻身上有些精美的花紋,連成各種形狀,有怒罵圓睜的巨龍,巨龍身上的鱗片栩栩如生,最前噴發的火焰仿佛能越出墻壁般,還有一些其他的生物,好似一張畫卷般。
還沒等劉醒細看,叮的一聲,電梯口的門緩緩打開,寬闊的電梯能放進一臺小型的源力車,眾人紛紛涌入其中,生怕電梯突然關門。那導游按向一塊透明的面板,操作了一陣。整個面板出現了閃著藍光50的數字,那導游不在言語,微微靠向電梯的墻壁,閉目養神。
叮
一個個攤位出現在了劉醒的面前,過道之間的人并不怎么多,一個個攤位的玻璃柜里,射燈把每一樣物品照射的熠熠生輝,給人感覺每一樣物品都格外精致。
劉醒走到一個賣手機的攤位前,當然固執的店主一直認為劉醒的叫法有誤,在一旁不停的提醒這個鄉巴佬這個東西的名字叫通訊器。
劉醒對他不以為然,趴在玻璃柜上望向里面的手機問道
“這個手機可以玩游戲嗎?”
那攤主也不再糾結于劉醒的稱呼回答道
“那邊那款2999源幣的可以玩街邊街機的所有游戲,一般這種通訊器都賣5999以上,我們大米集團只做價格厚道,感動人心的產品,讓每個人都感受科技的樂趣是我們的目標。”
劉醒似乎覺得他的話有些熟悉,但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聽過,見老板還準備繼續介紹他的產品,塞給他一把源幣,迫不及待的拆開手機盒的包裝,熟練的開機,開機后映入眼簾的是上午10點30的字樣。
“不好!再不去占機子,小學生放學后就沒位置了”
劉醒看了眼剛剛往下降的電梯,有些焦急,四周一打量,有閃窗戶半開著,劉醒眼前一亮,順手拿起手機的包裝盒,沖向窗邊,縱身一躍……
穩穩的落到地面之后,劉醒整理了會兒被風吹凌亂的頭發,拍拍身子,向去網吧的路上走去,路過炸雞店前,炸雞的香味飄來,劉醒忍不住掏錢買了份套餐,邊走邊吃。
擠滿人群的網吧中,劉醒守在一名男子的身后,剛剛無意間看見他桌面的左下角彈出了時間要到的通知,便在他的身邊守候了將近半個多小時。
繁華的城市,熟悉的娛樂,讓劉醒不想面對外界的生活,他自欺欺人的想著,他并沒有穿越,他還是那個公司的高管,只不過以前熟悉的家人和朋友卻不見蹤影,只留他一人孤獨的在這熱鬧的城市中。
咖啡因和酒精消磨著劉醒的意志,游戲的樂趣讓他不想要干其它的事情,劉醒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他不是小說里的主角,遇見一切坦然一笑便能接受事實,身在異地他鄉卻依然干勁滿滿,他做不到,雖然他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但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職員而已。似曾相識的生活繃斷了他最后的一根弦,一直以來壓抑的痛苦和孤獨仿佛潮水一樣襲來,將他淹沒。
………
歷經十多天的貿易與休整,熟悉的卡車里,貨物卻換了一批,一輛車廂里似乎裝著很多牛羊,吳休坐在卡車的副駕駛,指揮著遠征隊的成員搬運最后的貨物,準備踏上回程。
“回去了要和老錢好好的喝一杯”
吳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