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武器進行祝福和附魔巫師學徒就可以做到。

史密斯鐵匠鋪正好有一批武器要上架。鐵匠大叔找來了一個固定合作的巫師學徒。

說是學徒，他的年齡看起來很大。兩鬢斑白，差不多有四十歲左右。

腰里掛著一本極薄的法術書，穿一件補丁摞著補丁的長袍。沒帶尖帽子，手里拿著一支彎彎曲曲的榆木法杖。看起來就是破落。

他的名字叫大衛科波菲爾。人們只叫他大衛。

史密斯對所有的巫師都非常的尊敬。莎拉提前準備了精美的早餐，牛角面包里灌滿了奶油，亞麥片沖好上面浮著一層的芝麻加上發酵好的醇香山羊奶。

叫大衛的巫師吃的又快又多。干癟的體格比龐培見過的高大強壯的衛兵還能吃。

莎拉準備的食物量很大竟然也不是太夠。餐桌上的史密斯、莎拉和龐培只能自己少吃一些。

早餐結束莎拉去醫院上班，龐培用紙包了一個蘋果給她。

“早餐吃的少，上午就會餓的。”蘋果是龐培換的。他用鐵匠鋪的廢料打造了一些小首飾，這些首飾都是帝國的流行款。

藝術果然是沒有國界的。用黃金和貝殼裝飾的首飾充滿了帝國風情。龐培也沒拿去擺攤，多數送給了附近的商鋪主人。最好看的那些讓莎拉拿走，不還給他了。

本來就是練手的小玩意。龐培喜歡專心的打鐵，身上被通紅的爐子照耀，汗水流淌，酣暢淋漓的感覺。

那讓他的腦袋放松，又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何去何從。

今天早上西街雜貨鋪的二女兒安妮送來了一個大蘋果。因為顏色火紅妖艷，像是致命的毒蛇，梅林的人把這種蘋果叫做蛇果。

龐培今早上出門倒昨天的炭灰。安妮把蘋果塞到他懷里，一溜煙的跑了。安妮今天十五歲，跑的時候還險些跌了。龐培前天送些小玩意到她家的店里。

龐培自己其實很好奇這種蘋果的味道。曾經的帝國小皇帝各式各樣的水果吃了不少，但是只限于帝國境內的。不過現在討好莎拉才是最重要的。

莎拉應該去當傭兵。蘇醒時初見的溫柔只是曇花一現。鐵匠女兒的力氣很大，龐培這幾天迷茫沒法入睡，常常徹夜的打鐵。

沒想到影響到了莎拉的睡眠。莎拉讓龐培認識到了人體的神奇，人體有多少個關節可以反過去，而且反過去那么大的角度也不會斷裂。

他可不敢讓莎拉餓著肚子上班。誰知道那樣她的心情得多糟糕。

龐培揉著腫脹的肩膀和酸痛的關節。大衛準備好給武器的祝福了。

帝國的圣武士和祭祀都是可以祝福的，對象只限于人。他們舉行儀式，召喚神力，灌注在目標身上。

可以讓目標暫時的不懼疼痛和疲憊，沒有恐懼之心，變成一個勇往直前的狂熱機器。

大衛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煙袋。這也是龐培在梅林見到的新事物。這里的人沉迷的吸食燃燒的草葉子。

史密斯說吸了神清氣爽。龐培拿過史密斯的煙袋試了試，只覺得嗆。

大衛的煙袋比史密斯的更大。套著一個竹筒。他點燃了用力一吸，發出了咕嚕嚕的水聲。

龐培驚訝，這人的衣著已經破落成了這個樣子，竟然用街市上最新流行價格不菲的水煙袋。

大衛吸了一口，咳了幾聲。翻開了腰間的法術書。史密斯已經提前把要祝福的刀劍撞在一個大木盤子里。

他一推龐培，龐培會意，把木盤子遞了上去。

大衛從腰里的小包里又掏出一些閃光的粉末。

他另一只手掏出幾片干硬的草藥葉子。雙手用力，也團成粉末。干葉和閃光粉末混合在一起，大衛抓起來。

動作像是宮廷的御廚給牛排撒鹽，他均勻的把混合粉末撒在盤子里的刀劍上。

然后他大吸了一口水煙，吐出一吐厚重的煙霧。煙霧一接觸刀劍上的粉末，粉末就迅速的燃了起來。

爆燃只有一瞬。龐培看見盤子里的刀劍真的有了變化，鋒刃上覆蓋了一層淡黃色的膜。

刀劍沒有剛鍛造打磨好的時候那么的閃亮，卻給了龐培更加恐怖陰冷的感覺。

給鎧甲施展光亮術和自動清潔術的時候簡單的多。

史密斯說這兩個最實用的法術只是零級的戲法。

大衛拿著柳枝沾了些新鮮的露水，甩在甲葉上。他的法術書攤開放在腿上，打開第一頁，散發著微光。

龐培湊近了些，想看看法術書的內頁。上面只有繁復的花紋，像是四通八達的通道，互相的扭曲連接。

鎧甲沒什么變化。大衛說清潔術的附魔完成了。

接下來是光亮術。大衛像是一個活動的人形百寶箱。他又掏出來一個玻璃瓶子。里面飛舞出四五只螢火蟲，屁股上瑩綠色的光點閃耀著。

大衛隔著玻璃瓶子朝著螢火蟲點了點，奇跡發生了。螢火蟲身上的光點消失了，大衛的手指頭上有一點熒光。

他朝著盔甲上手指頭一甩，熒光又附著在盔甲的左胸。輕閃了幾下，就熄滅不見了。

光亮術的附魔也結束了。

之前龐培見過，巡夜的民兵身上都有一個發著柔光的光球。他們不用打著燈籠，就能看清黑夜的道路。

原來那光球是這么來的。

如此循環幾次，大衛的臉上布滿汗珠，呼吸急促開始大口的喘，附魔也全部結束了。

“年級大了，最簡單的附魔都耗費了如此多經歷。”大衛感嘆著。

史密斯遞上一個裝滿閃亮晶體的袋子。

“我可是羨慕死你們巫師了，要是那飛到天上，伸手就能召喚雷電，少活十年也值得。”史密斯羨慕的說道。

“你要真的是個巫師就不會這么說了。能施展那樣的魔法，十年壽命做代價哪里夠啊。”說完這話。大衛把東西都收拾到懷里就離開了。

剛才史密斯付給大衛的叫原晶石。是梅林公國的通用貨幣。據說曾經也是精靈帝國的通用貨幣，原晶石里面蘊含著璀璨的精神力。可以直接被巫師吸收。

大衛走了，史密斯對龐培感嘆說道：“你看人家就忙活這么一會兒，收入和我們忙活了一星期一樣。”

“不過那個人看起來過的并不好，不像個有錢的巫師啊。”

“年級大了，還是個學徒。你看法術書那么薄，掌握的法術少的可憐。每次掙錢拿到的原晶石全都自己吸收了。窮的一天只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