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殊途佟歸
- 一顆小甜豆
- 2080字
- 2019-11-08 20:01:00
隨后,整個教室為之一靜。
哪怕是學霸的世界也少不了八卦的滋潤,不少人偷偷往他倆那處瞥。
更不消說兩人還小有名氣。
張勁安為人處事向來拿捏的好,在老師面前也是一副乖乖仔做派,成績優異再加上一張好皮囊。不僅虜獲了一眾無知少女的芳心,連老師們都對他贊不絕口。
許佟心雖然平日里不聲不響,但耐不住一副好相貌,在學霸圈里還算小有名氣,若不是她不愛參加學校里的活動,低調的過了分,想來,不會比校花遜色。
俊男靚女,永遠是人們熱衷的話題。
教室里的安靜沒維持多久,瞬間就有許多股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來。
這個考場大部分都是一班的學生,前后左右免不了認識,便湊在一起邊偷偷拿眼睛瞥邊小聲議論。
更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偷偷把手機掏出來拍照。
許佟心自然感受到了四周氣氛的不同尋常。
張勁安這句話若非要斷章取義很難不引起誤會,又配上那樣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可惜他毫無自覺,蹬鼻子上臉的拉住她的胳膊,侃侃而談:
“我舅舅前些年買了一塊地,就在玉林那邊,近兩年玉林開發成了旅游景點,我舅舅那塊地也做成了私湯。周末我們去那兒,現在天這么冷,最適合泡澡了,泡完還可以做個專人的護膚和按摩,你不去太可惜了。你放心,我已經跟我舅舅說好了,周末清場,沒人打擾我們。”
他這話一出,教室里探過來的視線更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誰來告訴她這沒臉沒皮的臭東西真他媽是張勁安?不是什么野鬼上身?
如果殺人不犯法,許佟心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她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里騰騰翻涌的殺氣。
“張勁安,你掉東西了。”
“啊?”
張勁安彎腰前后左右掃了一遍,茫然:“沒啊。”
“那我怎么看見了一地的節操,都碎成玻璃渣了,還不快點撿起來。”
許佟心扭回頭,任他東南西北風,自巋然不動。
不一會兒,兩個監考老師就進考場了,一個胳膊下夾著個土黃色的文件袋。
離考試還有幾分鐘的時候,他們開始發試卷。
許佟心拿到試卷就每個題都匆匆掃了一眼,最后才來到作文。
她呼了口氣,還好,作文不難。
考試鈴聲一響,所有的學生瞬間拿起筆開始答題。
這次月考的語文中規中矩,和之前做的試卷大同小異,許佟心做完檢查了一圈,就提前十五分鐘交了卷。
考了一天半,終于考完。
許佟心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馮施從隔壁考場出來。
馮施先看見她,眼睛一亮就朝她小跑幾步過來。
她一手拎著個文具袋,一手貼過來挽住許佟心的胳膊。
剛挽住就開始抱怨:“媽的,這次物理竟然是隔壁那個老變態出的題,他簡直不是人!他以為誰都跟他一樣變態嗎?出這么難的題,物理第一道大題我就看懵了……”
隔壁班就是一班,老變態是一班的物理老師,每逢他出題,能過及格線的都寥寥無幾。
傳言道:老變態一出手,虐遍天下物理狗。
一進教室,不少同學朝許佟心圍過來對答案。
她每回考試都是前三,偶爾運氣好也霸占過班級首榜。
同學問到哪題,她就將自己的答案說出來,和她結果一樣的笑開了花,不一樣的一臉頹喪。
以她為中心的包圍圈終于散開,她回到坐位習慣性的偏頭朝窗戶外看過去。
馮施在這時湊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瞧半天沒瞧出什么名堂。
“你看誰呢?看那么起勁。”
“唔,衛殊。”
馮施貼近窗戶,眨了眨眼:
“哪呢?”
許佟心就著窗戶指給她看。
“這排看過去對面教室靠窗戶穿白色毛衣那個。”
“啊!還真是。”
馮施盯著看了一會兒,反射弧在這時繞回正軌,她想到什么猛地回頭看向許佟心,驚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嗯?”
許佟心偏過頭,神色淡淡。
馮施生怕被人聽到似的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
“你喜歡他?”
許佟心挑眉瞥了她一眼,一副看智障的眼神。
“我表現得有那么不明顯嗎?”
“不是……”馮施琢磨了一下怎么開口。
“我就是有點意外。”
她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這么想不開。”
“?”
“???”
許佟心擰擰眉:
“我喜歡他這事兒有那么驚悚嗎?”
馮施兩手撐在桌子上,傾身朝她靠過去,試圖勸解她的想不開:
“何止是驚悚,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恐怖片。衛殊那樣的哪里能算個人?你們倆,人鬼殊途啊懂不懂?”
許佟心不懂:
“他不好嗎?”
“他就是太好了。”
馮施咽了咽。
“一張臉就能顛倒眾生,你隨便往學校里哪條道上一攔,十個女生有九個都喜歡他,剩下的那個不是蕾絲就是人妖。”
她又補充了一句,指指自己:“像我這樣超凡脫俗的除外。”
許佟心揶揄她:“你報口才班了?最近口才漸長啊。”
馮施不理會她的調侃,一臉正色:
“別轉移話題。”
許佟心一撩垂在臉側的發,朝她拋了個媚眼。
“難道是我不夠好?”
馮施毫不吝嗇地夸贊。
“你年輕漂亮成績好,完美。”
“那為什么我不能喜歡他?”
馮施拿出平日里知心姐姐的姿態:
“我只是覺得,喜歡衛殊這件事,不太可能有好結果。我們學校喜歡他的人太多了,你看看人家林楚,追了一年多,什么手段沒使過。可你見衛殊什么時候大發善心理過人家一回嗎?”
說完,她兩手一攤:“never.”
“那就是一棵金剛樹,我們這種凡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聽完她的話,許佟心神色未變:
“金剛樹又怎么樣?”
她突然一笑:“我偏偏要讓他開花。”
……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其間張勁安又不死心的哄勸了她幾回。
她甚至都懶得理。
最后一節課他終于偃旗息鼓。
許佟心以為這事就算完。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也太低估了張勁安的臉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