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黎晟璽嘛,還敢打籃球,不怕腳又崴傷啊,你這金貴身子我們可擔任不起。”對面一個挑事的男生說到。
聽到這話,旁邊還有一幫人起哄嬉笑著。
他們隊長沈青皺皺眉頭,打著圓場的名頭,走過來打了一下那說話沒分寸的人。
沈青謙謙一笑說:“抱歉,沒管好我們的隊員,還有三分鐘就開始了,散了吧。”
黎晟璽眼神微閃沒說什么,只是對自己隊的人進行著指揮。
沒一會兒,籃球賽便開始了,個個爭先恐后,打的不分上下。黎晟璽剛準備和謝一飛打配合投籃,卻不承想一個鵝卵石滾到了場中,而且就在黎晟璽旁邊一點點,謝一飛見情況不對,接到球就往場外砸去。
“你們還要來這招?上次崴腳你沈青敢說沒有參與。這種把戲高中還玩,沒意思了吧!”謝一飛雙手扶著膝蓋,喘著粗氣,憤憤不平地望著對面的人,沒一會兒,便走過去揪著沈青的衣領。
沈青扶了扶金絲框眼鏡,狹長的桃花眼有了弧度,雙手一攤,嘴角一抿:“你這就是冤枉我了,不能因為上次沒打贏就推卸責任吧。”
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黎晟璽走到球場邊說:“算了到此為止吧,有些事情還沒解決。”
黎晟璽走出體育館的大門,沒了主心骨,謝一飛他們只得跟出來,一堆人嘰嘰喳喳地問他為什么,似在責怪他太懦弱了。
只有謝一飛沉默不語,待到周圍人散開后,過了良久,說:“你已經還清了,沒必要對他有所愧疚。”
黎晟璽聽到這句話,緩了緩步子說:“對于你來說還清了,但對于我和他來說,這還沒有還清。”
說罷一個人拎著礦泉水往校外走去。
謝一飛眼眸微暗,心想那家伙不就是一個笑面虎,對他,對小時候那件事,你有何愧疚,不過是他自導自演。
鐘妍跑回家后,鐘媽已經把飯做好了,鐘妍望著這一大桌子飯菜,眼睛里直刷刷地冒著光。
鐘爸一看她這眼神,不禁調侃了幾句,對著媽媽說:“芹吶,我們這生的好像不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孩,倒像是咱鄉下的小乳豬。”
鐘妍邊吃邊抱不平,嘟嘟囔囔著:“哪有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遺傳,你們是《千與千尋》里面那對變成大豬的爸爸媽媽。”
說罷還不忘對著他們嬌哼一聲。
“嘖嘖嘖,丑死了,還撒嬌呢。”鐘辭一副嫌棄的樣子。
剛要打起嘴炮,一道聲音響起。
“明天起,你們兩個都要住校了,今晚多吃點好菜。”秦芹眼中滿是不舍。
飯剛吃完,鐘妍就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準備上學要用的東西。一陣夜風吹來,忽的浮現操場的那個少年,嘖,怎么這么沒出息,不就長得好看了點么,我這一世見過的帥哥多了去了。
她散著透著微粽的黑發,睡衣邊角輕掀著,透露出白皙的皮膚。
拿出一本全英的《月亮與六便士》,盤坐在床上,低聲念著一個個句子,翻著英漢全譯詞典,在本子上寫了句感興趣的話:Impropriety is the soul of wit.
沒過一會兒便捧著書昏昏睡過去了。
床頭一邊還擺著塑料袋包裹好的校服,暈黃的燈淅淅瀝瀝地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