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堤見諸人沒有說什么,他倒是朝著四方一一叩拜道:“方才冒失了,驚擾了諸位的用餐雅興,李某深表歉意,在此謝過諸位了,鄙人告辭了。”話音剛落,李子文站在了他父親身后,說道:“父親謝謝您的道歉,兒子真的是太喜歡婉婷妹妹了,沒有她的世界里,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出來呢?”
曲婉婷搶在李公堤前面說道:“子文哥哥,您怎么聽不進(jìn)我說的話,我真是……真的一直只是把您當(dāng)成我的親哥哥呀!出此之外我和您沒有什么瓜葛啦!”
李子文掃眼一看,看到了童三寶,他忽然哈哈笑著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那一個國民革命軍就是您的小男朋友吧!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他算什么東西呢。”
童三寶舉起酒杯,朝著李子文敬了過來,然后豎了起來咕嚕咕嚕就下肚,拜敬道:“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問題,但是我知道曲姑娘是一個好姑娘,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年孩。”
李子文怒罵道:“你他媽的老子現(xiàn)在就想讓你去死。”童三寶一手壓下,然道:“請聽我說完之后,您再發(fā)脾氣,我童某人奉陪到底。”
李子文板著臉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我的時間是有線呢?”曲婉婷怒罵道:“如果沒有什么時間就快點(diǎn)滾蛋,不要影響我們吃飯。”
孫春花上前說道:“小妖精的尾巴露出來了吧!兒子聽聽吧!這就是您要找的女朋友吧!像這樣沒有家教的人您也敢娶。”
李公堤聽了不耐其煩,直接就要離去,李忠上前拜道:“世伯還是傾聽一下為好,畢竟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家務(wù)事還是要家里人來處理一下才是啊。”
李公堤對李子文怒斥道:“還不與我回家去,省得在這是丟人現(xiàn)眼啊!”李子文看著曲婉婷說道:“此生除了婉婷,我誰都不會娶。”說罷便轉(zhuǎn)過頭離開了。
李公堤回敬道:“犬子無禮貌呀!是怪我教子無方,公堤在這里給您們賠不是了,真是對不起啊。”
曲婉婷也拜敬道:“伯父是國會參議員,如此多禮儀,婉婷愧不敢當(dāng)呀。”李公堤笑著說道:“什么國會不國會,如今的中華民族已經(jīng)有了兩個太陽,一個是南方的國民革命軍,以孫中山先生為代表的三民主義,是為中華國民政府,另一個是袁世凱陛下的中華帝國,連合英國與日本多國,以帝國主義陣營掛鉤。”
童三寶回敬道:“清朝的封建主義才推翻幾年,那袁世凱就想著百官朝拜的場面了,那是何等的威武雄壯,更顯露出來一代帝王的霸氣。”
李公堤回過頭看了一眼童三寶,心里想著此人莫非又是袁世凱的狗腿子,然后說道:“來了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姓氏名誰呀?”
童三寶拜敬道:“我是來自YN省路宜良縣的人,姓童名三寶。”
李公堤說道:“噢……莫非就是唐繼堯身邊的童秘書啊!真是失敬!失敬呀!”童三寶說道:“我一個小小的秘書,怎敢面對李參議的如此熱情。”
李公堤回過頭看了一眼李忠,然后有說道:“飯菜快要冷了,看來今天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可氣了,就與您們一起喝一杯。”一時諸人就都又坐了下來。
李忠親自上來用酒勺子斟酒,并且拿了一個青花瓷的杯子倒上了老窖酒,笑嘻嘻地說道:“今天是一個高興的日子,按理來說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是不是啊!世伯。”
李公堤笑著說道:“今天能夠與您們相聚在一起,我甚是高興,那蔡松坡脫離了苦海,真是萬興呀!”
童三寶笑著說道:“只可惜都督去了日本,看來還要好些時日才能回到云南呀。”
曲婉婷回過頭看著童三寶然道:“據(jù)說蔡將軍是被一個叫做小鳳仙的人救走的,如今的北洋新軍四處搜捕,看來這位女俠是難逃魔掌了。”
童三寶回過頭看著曲婉婷說道:“那小鳳仙也逃出了北京城了,只是諸人不知道啊。”
李公堤笑著說道:“小鳳仙本是一個苦命的人,據(jù)說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后來被人販賣到了妓院之中,輾轉(zhuǎn)幾年才來到了北京城呀。”
李忠站了起來說道:“來喝一杯吧!”一時諸人站了起來,然后又一起說道:“來……喝吧!”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下去。
然后那李忠說道:“諸位請坐下,一起吃一吃這清蒸鱸魚吧。”
一時諸人用筷子來夾鱸魚了。
那孫春花氣急敗壞的往姑娘住的地方去了,原來李公堤有一個女兒名叫“李萍”她是李子文的姐姐,至今尚未結(jié)婚。
孫春花敲了敲門,稍時李萍打開了門,這李萍生得白白凈凈,秀麗端莊,算不上是一流的美女,可也是一個可人的姑娘。
李萍問道:“萍兒啊!今天晚上真的是氣死我了。”李萍走到了母親身旁說道:“不知道母親為什么生氣呢?”孫春花氣呼呼的說道:“那小妖精的尾巴終于露了出來了,今天又勾搭了一個來自云南的人,叫什么三寶的人。”
李萍聽后高興的說道:“是不是姓童呀!”孫春花聽后頓時有些好奇,然后欲問道:“您是怎么知道呢?”李萍說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呀!快說他在什么地方?”
孫春花聽后火冒三丈,大聲罵道:“中毒了,您們都是一群中毒太深的人。”
李萍拉住了孫春花的手苦苦哀求道:“母親快告訴我。”孫春花扭過頭說道:“不知道,唉!我怎么就生了您們這些不掙氣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李萍見母親不會告訴她,直接進(jìn)了房屋里面,只聞得砰得一聲,那房門關(guān)了起來。
孫春花跑到房門前敲了幾下門,先是氣急敗壞,然后靜下心來,心平氣和地說道:“萍兒快點(diǎn)開開門吧!都是母親的錯。”
李萍打開了門,只問了一句,然道:“童三寶在什么地方?”
孫春花見勢,心里想著讓女兒這火爆脾氣的性子,去罵罵那可恥的小妖精也好,然后回過頭說道:“在伯樂客棧。”李萍一聽扭頭就走出門了。
孫春花即刻又說道:“萍兒等一等媽媽,我要和您一起去。”
李萍回過頭說道:“我的事情,您去又有什么用呢?”孫春花一聽哈哈著說道:“我去沒有用嗎?看看能不能解氣呀。”
來到了房前李萍上了小轎車,自己開著去了,孫春花坐在后面,正想著女兒待會兒怎樣羞辱曲婉婷。
過了一會兒,小轎車就到了伯樂客棧門前了,一時之間怎么會來這么多的新軍士兵,個個手持長槍,把伯樂客棧圍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忠與童三寶被帶上了軍車,直接就往城中心的方向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曲婉婷跑了出來哭啼啼呼喊道:“三寶哥哥,您不要丟下我呀!”此刻趙文博上前說道:“那人不是一個什么好東西,今天還幸虧得了李子文去新軍大營告狀,不然趙某也不會到此地呀。”
曲婉婷聽后嘆嘆氣說道:“今日一別,即是永遠(yuǎn)的敵人,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人。”說罷就往伯樂客棧里進(jìn)去了。
李子文此刻正在袁府里面,得意洋洋的喝著茶水。袁克定說道:“多謝子文賢弟的來我府上相告,不然還抓不到流竄在京城里的反賊呀。”
李子文笑著走到了袁克定前面,即刻跪了下來,叩拜道:“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袁克定本是坐著的人,他杵著拐杖站了起來說道:“千萬不要胡言亂語,我雖然是長子,可是……那八字還沒有一撇,日后在外面才是給我小心一點(diǎn),說破了嘴,小心項(xiàng)上人頭不保。”
李子文跪著連連叩首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草民不敢胡說。”袁克定一只手杵著拐杖,一只手拉著李子文笑著說道:“子文賢弟不用害怕,如今國家正缺你這樣的人才,這樣我開一個條子,明天就去警察局報道吧!”
李子文又要跪了下來,袁克定笑著說道:“不要客氣,如今北京城里可能還有更多的流匪,我叫你去警察局,不是做一個小警察,今天你到了他們會安排。”
李子文笑著叩拜道:“多謝袁大少爺栽培,子文一定會為您鞍前馬后,肝腦涂地。”
袁克定聽后哈哈笑著說道:“聽你如此說來,我甚是高興,明天你就去警察局報到去吧。”
正在言語間,突然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楊度,楊度說道:“聽說大少爺抓捕到幾個流匪。”
袁克定說道:“噢……楊公請坐呀!”楊度坐了下來,欲問道:“這位是……?”袁克定說道:“噢!這位是李參議的兒子,名叫李子文。”
楊度說道:“他來此有什么公干呢?”袁克定笑著說道:“這次抓捕流匪全憑李公子鼎力相助,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流匪的去處。”
楊度看了一眼李子文,心里想著他的父親,為人是堂堂正正,怎么養(yǎng)育出了這樣的一個好兒子。
他又說道:“如此甚好啊!大中華帝國就是缺你這樣的人才。”李子文只得上前拜敬道:“豈敢!我只是全心全意為國的盡忠職守。”
袁克定笑著說道:“子文賢弟你去忙吧!我與楊公還有要事要處理,”楊度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李子文嬉皮笑臉的說道:“卑職告辭!”然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