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腿,就是有點短。
他也沒再繼續說,只是在身側護著她,防止她再次摔倒。
祁梓夭注意到他的保護,她的腳步加大,終于到了飯桌前,累出一頭汗。
她想著反正尾巴藏好了,便摘了頭套,接過男人遞來的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
封慕琛頭上滑下三根黑線,“大晚上的你穿著它干嘛?”
祁梓夭拿著筷子的頓了頓,“特意穿給你看的行不行?”
封慕琛身子一緊,他閃了閃眸子,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欣喜,“那,你現在可以把它脫了?”
聞言,祁梓夭瞪眼,想也不想回絕,“不行!”
“吃飯!”
封慕琛:“……”說好的特意呢?
看她穿著熊本熊的人偶服,總算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小心翼翼放進碗里的樣子,惹得他莫名就笑出了聲。
祁梓夭夾菜的手頓住,朝他瞪眼:“笑什么笑!趕緊吃飯!”看似很兇,實則很慌。
“你這一身,準備什么時候脫?”封慕琛問道。
祁梓夭手下一頓,又反駁道:“我不脫!我今天穿熊本熊,明天還要穿小兔子呢!就不脫!”
封慕琛:“你有小兔子嗎?”
剛咬了一口紅燒肉的祁梓夭:“…沒有。”
“明天我讓周特助送來。”
祁梓夭:“……”她老實吃飯,沒在回答。
吃完飯,她一句話也不留,拿起頭套匆匆上了樓。
封慕琛習以為常,起身收拾碗筷。
回到房間的祁梓夭,急忙脫掉人偶服,扭頭一看,尾巴還在,她又是一聲嘆息,將熊本熊收好,拿上衣服沖了個澡。
還是早點休息,希望明早尾巴能消失。
這一晚,祁梓夭睡的不安生,被夢魘纏身的她,次日醒來,還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境。
她不知是想到什么,慌忙扭頭看去,尾巴!
尾巴還在!
并沒有像哥哥說的那般消失。
祁梓夭添了幾分驚慌,好巧不巧的傳來敲門聲,她慌亂間又躲進了被窩,不敢應聲。
沒有應答,約莫過了片刻,他推開門,熟門熟路給她挑了衣裳,喚著她:“時間不早了,你該起床吃飯去上班了。”
祁梓夭裝作一副剛醒的樣子,小手揉揉眼,睡眼朦朧的她問道:“才幾點,就要去上班……”
封慕琛注意著她手腕上的那條手鏈,愉悅的心情怎么也壓不住。
他薄唇誘惑的勾起弧度,誘哄著她:“夭夭不想上班便不去。”
祁梓夭怔了一下,又搖搖頭:“不行,我是老板,我不上班,那工作室怎么辦!”
她的話,讓男人一句到嘴的‘我養你啊’又咽了回去。
祁梓夭說著一骨碌起身,余光注意到衣柜旁的鏡子上,她的尾巴還在一晃一晃。
她頓時把雙眼瞪得賊大,麻溜又躺會了被窩。
封慕琛疑惑:“夭夭?”眼前一閃而過的白影,是錯覺?
祁梓夭遲疑道:“要不然……我今天不去了?”
封慕琛落下黑線:“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
祁梓夭討好的笑笑:“這,我,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工作室有金助理在,我覺得我還能再翹一天班。”
封慕琛看了眼窗外的天,莫名道了一句:“今天,似乎下雪了。”
聞言,她眼睛一亮。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隱約間,好似看到女孩頭上露出兩只毛茸茸的貓耳朵。
再看去,只有女孩面容上壓抑不住的驚喜。
小臉寫滿了激動,看著窗外的目光躍躍欲試,偏生又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硬生生忍了下來。
封慕琛正想著,就見女孩看向他,糾結道:“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封慕琛:“?”
祁梓夭假意咳了一聲,道:“那什么,我要給金助理打電話!”
“你,你就當做是回避一下行不行!”她半似嬌嗔說道。
封慕琛眸光閃了閃,“我到樓下等你。”
她誒了一聲,“你等我干嘛?”
封慕琛:“等你吃飯。”話落他轉身離開。
門被帶上,祁梓夭:“!!”
吃吃吃!吃什么吃!她都這個樣子了,還怎么去吃飯啊!
祁梓夭手下揪著尾巴,目光狠狠盯著它,氣罵:“該死的!上次你都老實回去了。怎么這次就不愿意回去了呢!”
她氣惱抓抓頭發,拿過手機先是給金助理打了電話,讓她負責處理工作室的事務。
掛了電話又給祁澤年打電話求助。
“哥……”尾音拖的很長,讓人一聽就感到委屈。
祁澤年頭疼:[說。]這丫頭,每次打電話就沒好事。
但是這次……
祁澤年眸子驟然緊縮,[你說什么?!]他又問了一遍。
就聽祁梓夭道:“哥,我的尾巴……它,它還沒回去……”
祁梓夭都快哭了,這尾巴明晃晃在身后搖著,她就是想要出門也沒可能啊。
總不能去上班還穿著熊本熊吧!她不要面子的嗎!
祁澤年抽了抽嘴角:[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失?]
“嗯……”祁梓夭悶悶應了一聲,“哥,你偷偷告訴我,我是不是沒救了?”
祁澤年:[……]
[怎么會這么想?]
他柔下聲音問著,祁梓夭聽著溫柔關心的嗓音,聲音染上哭腔,“要不然為什么我總是控制不住我的尾巴,小時候媽就常說,尾巴控制不好,就會…就會…”
祁澤年無奈揉揉眉心:[媽說什么?]
“就會徹底變成貓!嗚嗚嗚……”
祁澤年:[……]
女孩的哭聲傳入耳中,他趕緊哄著:[媽是騙你的,騙你的!]
“可是,媽為什么要騙我……”她抽了抽鼻子還在問。
祁澤年嘆了一聲,[媽那是看你不認真學習控制形態,故意嚇唬你的。]
祁梓夭默然,好一會兒,她小心翼翼問道:“真的嗎?”
祁澤年生怕她又要哭了,又道:[我前幾天讓老二給你送的藥還有嗎?]
“有有有!”她開始翻箱倒柜試圖找出那瓶藥。
房間內細心鋪了鵝絨毯,她赤著腳下床,四處找著藥瓶。
似是因為主人的焦急,本是高高翹起的尾巴也跟著垂下。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