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歌買了份報紙坐在將軍府對面的長椅上一直坐到天黑，報紙上的字一個也沒看進去，都在注意著將軍府的大門口。可惜直到現在那個女人也沒有出來過。

舟歌在不遠處的小攤子上點了玩餛飩：“阿木博士，她會不會從別的門出去了？”

阿木博士：“在下只是您的助手，并不似無所不知的。”

舟歌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個積分能干嘛？”

阿木博士：“您問的可真早呢。”

舟歌：“...別吐槽。”

阿木博士：“積分能用來換東西，比如贈送給你的審訊卡可以對嫌疑人進行審訊，還有竊聽功能，可以幫您錄下遠處嫌疑人之間的對話，也可以用來兌換嫌疑人的條線索提示，等等，在您需要的時候我會提示您的。當然，這些都需要大量的積分才能兌換，并且只是單次使用權。”

舟歌點點頭：“行吧，不過就算積分夠我也會盡量不用的。”

阿木博士：“哦？”

舟歌：“阿木博士，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夢想是什么嗎？”

阿木博士無比的配合：“請問是什么呢？”

舟歌吃掉碗里的最后一顆餛飩：“成為名偵探，舟歌！”

阿木博士：“……嗯，加油，相信你！”

聽起來一點都不相信！

舟歌撇嘴，這句話確實聽著挺中二的，但也沒必要這么敷衍吧。

舟歌還想開口為自己爭辯兩句，就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從遠處慢慢靠近。舟歌回頭看去，馬車開過來停在了將軍府門口，門口的守衛對著車行禮后打開鐵門把它放了進去。

舟歌在車停下的時候看到了車后座的人，是李賀年。

舟歌摸了摸下巴：“我最先懷疑的就是李賀年，現在走了一圈，又回到他這來了。阿木博士，我還有多久會被強制休息？”

阿木博士：“還有四個小時。”

舟歌點點頭，抬腳往回走。

阿木博士：“您不繼續盯著了嗎？”

舟歌把報紙夾在胳肢窩下面：“這是將軍府，那個女人肯定也和李賀年有什么關系，他們又跑不掉。我還不如回去洗洗睡了，明天早點過來盯著呢。”

“余蔓莉，金茉莉，蘇珊，張仲，李賀年……還有那個女人……”

舟歌嘴里下意識的念叨著這幾個人的名字，滿腦子都是幾個人的關系，舟歌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么東西。

舟歌站在宿舍門口，想了想還是走向麗花皇宮后面的小巷子，打算再去一趟余蔓莉的房間。

宿舍樓洞開的門里一片漆黑，黑暗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舟歌的背影。

舟歌按照上次的路線又來到了余蔓莉的房間，現在時間還早，對門張仲的門縫里還透著光出來。

舟歌脫了鞋走過去蹲在門邊，他耳朵很好，門里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

舟歌聽到拖鞋走在地上的聲音，張仲似乎在房里走來走去，然后是翻箱倒柜的聲音，張仲似乎掏出了一串鑰匙，開了什么鎖，然后便安靜了好一會兒。

舟歌在門外耐心的等著，果然，里面漸漸傳來張仲壓抑著的哭聲。

舟歌聽到張仲自言自語道：“芳儀，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到，找了這么多年……可她怎么就死了呢......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呀......”

后面便是反反復復的這幾句話。

舟歌沒再聽下去，輕車熟路的開了余蔓莉的門。

余蔓莉的房間還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這回舟歌給她的房間來了個地毯式的搜索，包括那兩個衣服快滿出來的衣柜。

舟歌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翻過去，終于在一件大衣的口袋里找到了東西，是一雙臟了的女士手套，還有一只白色的玉耳墜。

舟歌拿著那只白玉耳墜和余蔓莉化妝桌上的首飾做了比對，和余蔓莉那些浮夸的首飾比起里，這只什么都沒有的白玉耳墜也太素了，所以可能根本就不屬于余蔓莉。

舟歌看了看另一只手上的手套。

舟歌在阿森的記憶中找到一個片段，濤生在幫余蔓莉開車門的時候，踩到地上的積水濺在一點在余蔓莉的寫上，就被余蔓莉破口大罵，說自己的鞋子很貴的，弄臟了濤生根本賠不起。

舟歌看了眼那件同樣材質很好，看著就挺貴的大衣，余蔓莉怎么會把臟了的手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還沒有拿出來呢？

舟歌沾了一點手套上的泥土，捻了一下，然后便快步走到窗邊，就這月光看自己的手。他走去鞋柜里翻看了所有鞋子的鞋底，終于在很隱蔽的角落里發現了一雙白色的小皮鞋，鞋底沾到的東西和手套上一致。

舟歌勾嘴笑了一下：“是沙礫。”

余蔓莉，去過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