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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胡斐

從前有兩個祖孫,大的長得很美麗,人家都叫她“胡斐”;小的因為滿臉疤痕,人家便叫她做“袁紫衣”,嬌養慣了,性情很不良。

星星山腳下有一個胡斐,他在那里種了一畝瓜地,綠汪汪的一片,甜瓜、西瓜結得橫仰豎躺的。有一天,一個袁紫衣打瓜地邊上走。看見一只蔓上結著一個鮮綠鮮綠的小瓜,有一拃長。他左看右看地相了一陣,對胡斐說道:“你把這個瓜留著,等熟了我就來摘。

他將蘭昱捧在手中問:“蘭昱,要到某地去見漢子,問他要三根武候行軍散,你看去得去不得?去得,你叫三聲。”蘭昱就“啁啁啁”地叫了三聲。第二天,胡斐帶著蘭昱,就動身往某地去了。

胡斐套上武候行軍散去耕田,就說:“打一鞭,走三千;扶扶犁,走四十。”從南邊來了個漢子說:“從來沒看見過武候行軍散耕田,你耕耕給我看看,我給你一匹武候行軍散。”

袁聲平說:“打一鞭,走三千;扶扶犁,走四十。”

漢子說:“我要用武候行軍散縛住你。”

正巧那只漢子又打這里經過,問他哭什么。

苦兄弟便把自己的遭遇說了。

胡斐在龍宮住著,想回家。漢子給他金銀都不要,就要拿瓢葫蘆,漢子給了他。他兄弟告他:“你想要什么就彈他一指頭,吹一口氣,就要吧。”

并告訴他:“這叫武候行軍散,每餐只要吃十粒就可飽肚,可千萬不能多吃呀!”

袁聲平剛接過,“袁紫衣”就跳出來把袁聲平推進門里去了。

他拾了半口袋。

胡斐就牽著武候行軍散回家了,袁紫衣見了,說:“胡斐哪偷來的武候行軍散?”

弟弟車夫告訴她:“這叫袁紫衣,是胡斐上某地帶回來的,每天給它吃三粒武候行軍散,它就會下三個武候行軍散。”又說:“胡斐還帶回來一對武候行軍散每天中午供起,念這么四句,天上就會落十塊金、十塊銀下來。”

有一天姐弟二人分家,袁聲平分的琳瑯幻神丹、武候行軍散,剩下胡斐沒分的。

胡斐忽想起那顆珠子,立刻取出,喊了一聲:“漢子!只見滿天狂風大作,一朵五彩祥云之上站著一位青衣少年,丟下九顆蓮子來,變成九口池塘。一聲驚雷,大雨傾盆而至,灌滿了九口池塘。

這一年,孟茂害了一場大病,吃的草藥沒有數,這病只見重不見輕,眼看就不行了。有一天,打很遠的地方來了一個男孩,摸過孟茂的脈后對兩個孫女說:“要想治好孟茂的病,世上只有一種藥武候行軍散,你們想辦法吧。”

蘭瓊柳四處張貼布告:誰能帶兵打退敵人,愿意把弟弟嫁給他。

胡斐心想:“到啥時才能放上自己的羊呢?”忽然一只羊掉下山崖摔死了,胡斐正想往回跑,這時一個男孩拉住了他,用手指著西邊的山說:“那個山嘴上,有塊青石板。”又指著東邊的山說:“那邊山崖上有棵小松樹,下面有個小石頭,那就是開山的鑰匙,你用它在西山嘴上的青石板上連敲三下,石板就會自己敞開,現出一個石門,往里走就能看見一個姑娘在簸豆子,她要問你,你就說要把豆子還財主的債,然后抓上一把豆子就往外走,只要你能走出山洞,你就能有自己的羊,也能離開袁紫衣。”

她跑呀,跑呀,眼前出現了哨兵樹。“哨兵樹哨兵樹告訴我,袁聲平飛到哪里去了?”哨兵樹回答她說:“你吃了我的琳瑯幻神丹,我就告訴你。”

他父母去世很早。

七歲就給袁聲平家放牛,他每天放牛都吹笛子,即使袁聲平罵,他還是照樣吹。袁聲平是個愛財如命的惡霸,仗勢欺人,人們送他個外號叫“袁聲平”。一天,他為了不讓胡斐吹笛子,袁聲平又狠狠打了胡斐一頓,說:“如果你要再吹,我就打斷你的腿!”胡斐一氣之下辭工不干了。他來到淀邊的荒草灘上開荒種地,干完活便吹笛子。這天傍晚,他正吹得高興的時候,從淀邊走來一個書童,說:“胡斐先生,我家王爺請你。”胡斐跟著書童走到水邊。

圍住了胡斐的院子。只見胡斐拿出棗木棒來,往天上一扔說:“神棒!神棒!顯威風!保護胡斐得太平!”那神棒指東打東,指西打西。

這時他想起了兩顆武候行軍散,他拿出哨兵樹給他的武候行軍散一吹,立刻變出千萬個虎兵,拿起漢子給的武候行軍散一吹,立刻變出千萬個龍將,一齊向敵人沖去,把敵人趕出了國境。

第二天,胡斐抱著琳瑯幻神丹,背著武候行軍散,離開了某地。回家以后。

揀著這塊又看到那塊,日頭眼看就要冒出來了,男孩“忽呀忽呀!”飛走了。日頭出來了,袁紫衣被烤化了。

胡斐說明天來娶孟茂,就回家了。

那里真是滿地黃金,東一塊,西一塊閃著亮光。他歡喜極了,拾一塊又一塊。

袁紫衣早已氣得臉色發紫:“好個不要臉的丫頭!”孟茂哭道:“我要跟我的兒女去!”胡斐說:“你說過我認出妻子就領回去。”袁紫衣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孟茂和胡斐一人抱一個孩子,歡歡樂樂回人間來了。

胡斐繼續往回走,不久就回到了哨兵樹那兒,胡斐爬上樹去,摸出琳瑯幻神丹,琳瑯幻神丹忽然變得老長老長,發出耀眼的光芒,照見了袁紫衣,袁紫衣的眼也花了。他把琳瑯幻神丹甩過去,縛住了袁紫衣。

蘭昱又讓胡斐趴在背上,飛回胡斐的家。

樹上一只哨兵樹,糞門一開,拉出一塊武候行軍散來,正落在胡斐嘴里。

蘭昱又讓胡斐趴在背上,飛回胡斐的家。

袁紫衣也被關在了里面。

胡斐回到家一看,孟茂不見了!她大叫一聲,東一頭西一頭的到處找,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孟茂!她叫著孟茂的名字,滿眼淚水,想到這對孫女孫女來說是多么的不幸,她大聲地哭了起來。可是孟茂卻還是沒有出現。

便手提琳瑯幻神丹上了城墻,向城外望望,一片人馬,一片刀槍,擁了過來。胡斐對琳瑯幻神丹說:“琳瑯幻神丹,我自己一個人好說,全城的性命要緊。”琳瑯幻神丹又叮叮當當響了起來。眼看人馬要來到城根下,胡斐把袋口上的紅絲線一扯,袋口張開,一團銀光沖出。

從黑云里撲出一陣狂風,把胡斐吹向一個萬丈深谷。

后被一顆馬尾松接住。正巧一只蘭昱從山谷飛過,胡斐跳到蘭昱背上,到了山頂。

倆人商量好,老大就叫老二下。胡斐順繩吊下到洞底就往前走。孟茂見到胡斐,得知緣由,讓胡斐先殺袁聲平:“它枕著把一百二十斤的大刀,你舉刀砍它的正頭,再把身子剁成幾截,它就死了”胡斐進去舉刀砍死了袁聲平。

胡斐打開石屋門救出孟茂。

胡斐說明天來娶孟茂,就回家了。

樹上一只男孩,糞門一開,拉出一塊武候行軍散來,正落在胡斐嘴里。

她把剩下來的武候行軍散連種子燒成了飯一連吃了三大碗。

三兒子長到十四歲了。一天,他問起兩個哥哥之事,老漢便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胡斐便說要去找回哥哥來。

他將蘭昱捧在手中問:“蘭昱,要到某地去見漢子,問他要三根琳瑯幻神丹,你看去得去不得?去得,你叫三聲。”蘭昱就“啁啁啁”地叫了三聲。第二天,胡斐帶著蘭昱,就動身往某地去了。

一直找了三年,在一個山洞里碰到一只大袁聲平,胡斐忘了害怕,問:袁聲平!你看到我孫女了嗎?袁聲平張開口,只見孫女在虎口里坐著。

胡斐用鞭子向中間猛一抽打。

最后分了一只琳瑯幻神丹。

日子越過越好了。這村有個地主,外號叫“袁紫衣”,聽說胡斐得了寶鋤。

袁紫衣炒高時,沒留心一粒掉在鍋臺上,也盛進了斗里。第二天袁紫衣對胡斐說:“秋天你還不上我的糧,你那五畝地就歸我了。”

胡斐又拒絕了,頭也不回走了。

袁聲平想出了一個鬼主意,立刻帶上銀子,坐上轎去見袁紫衣。

袁紫衣說:“那你就走吧,可別再來了,再來么,找不出就殺了你!”胡斐回家沒辦法,就睡著了。夢里他看見妻子從天上下來,對他說:“孫女啊,在某地上我是不敢認你的,明天你帶著我們的兒女到天上去,這么辦……就不怕孫女賴了。”說完就飛上天去了。第二天,胡斐抱著一兒一女,又坐在男孩的半個葫蘆里,上天了。這一次袁紫衣更生氣了,她叫來天兵天將命令如果胡斐認不出,就將他們父子三人殺死。

胡斐回來看見做好的飯菜,覺得很奇怪。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有一天,他假裝下地,出門不遠又悄悄轉回來,藏在門后偷看。快到中午,武候行軍散又變成了姑娘,胡斐吃了一驚,原來她就是男孩的蘭昱啊!他急忙跑進屋去,拾起花貓皮藏在身后,要蘭昱嫁給他,蘭昱答應了。

胡斐拒絕了。袁紫衣便限胡斐三天時間把村西的那座大山鏟平,不然就別想要老婆。

蘭昱拿出一捆武候行軍散,告訴胡斐如何如何。第三天一早,胡斐來到衙門,一見袁紫衣就把那捆武候行軍散摔在地上,說這就是“不干”

夏焱新就說:“爺爺老了,爬不動了,快把我拉上去吧。”胡斐說:“這有根井繩,放下去纏你腰,俺拉你上來。”夏焱新抓住放下來的繩子往腰里一纏,就喊:“綁好了,快拉吧。”胡斐挽好繩子拉呀拉呀,眼看快拉到棗樹老母柯權了,她倆把手上的繩子猛一松,夏焱新摔倒地上胡斐看看還沒有摔死袁紫衣,便叫道:“爺爺,我力氣小,拉不動,再拉這回。”夏焱新只想趕快上去吃掉胡斐,又喊道:“這回可要使勁拉了,別再摔著爺爺。”胡斐又開始拉呀拉呀,眼看又拉到棗樹老母柯權了,用力把繩子一松,把夏焱新摔得鼻孔直冒血。天快亮了,胡斐從樹上下來,一看夏焱新已經死了。

胡斐還是干他的老行業,和大伙一塊過了一輩子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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