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30分,當秦詠梅帶著銀世可隨著導航來到飯店的時候,兩人被工作人員分別帶到了兩處。
秦詠梅去了里面的一個較大的包間,銀世可則被帶到了隔壁一個稍小的包間。
銀世可走了進去。
房間里面走出來一名個子很高,溫文爾雅的年輕人。
年輕人親切的笑了一下,“你好,我是萊思娛樂公司的趙一豐。”
趙一豐穿著姜黃色格子西服上衣,溫暖的色調修飾了年輕人本身溫潤如玉的氣質,趙一豐的劉海擋住了眼睛,但他笑起來很溫柔。
“你好,我是求士經紀公司的銀世可。”
銀世可也向趙一豐介紹了自己。
“請進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大家。”
趙一豐的聲音也很好聽。
“謝謝。”
兩人走到了座位旁,趙一豐指了指旁邊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說道:“衛禹誠,我倆同是優雅男子組合的成員。”
“你好。”衛禹誠微微一笑,露出了兩個迷人的酒窩。
如果說趙一豐是溫柔的美男子,那么衛禹誠就是健碩型男的代表。
趙一豐又繼續介紹道:“那邊的兩個大帥哥,是無限飛翔的楊瀚和王昭彥。這邊兩位藝人是FLy組合的宋卓和劉天逸。”
趙一豐盡職盡責的依次介紹了一圈。
銀世可也向大家介紹了自己,大家都向銀世可微笑致意。但是銀世可感覺到宋卓有點高傲,王昭彥有點心不在焉。
銀世可坐在了一個紅頭發年輕人旁邊,介紹時候好像是說叫錢敬賢。
錢敬賢露出一絲謙和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秦詠梅來叫銀世可。
“事情有點變化。”
只聽秦詠梅不慌不忙地說道:“一會兒王總會安排人送你們回去。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銀世可有點奇怪,這和原來說的不一樣。
但秦詠梅沒給銀世可發問的機會,直接帶著銀世可去了隔壁。
投資方王總剛見到銀世可就連連稱贊他形象好。
銀世可有些受寵若驚。
等銀世可回到原來的包間,又過了一會兒,趙一豐被叫了出去。
趙一豐回來后對大家輕聲說道:“現在有一個突發情況,隔著不遠的大廈門口來了很多記者,雖然不是沖著咱們,但是尤總和王總商量之后決定讓大家分開先走。”
年輕人們一片愕然。
由于今天飯局特殊,各家經紀人都在樓下沒有跟來,年輕人們手忙腳亂地打電話找經紀人告知這邊的突發情況。
不一會兒,大部分人都去找自己的經紀人匯合了。
銀世可和還有余下的幾個人從地下車庫坐著安排好的車回了家,錢敬賢也跟著大家走了。
雖然來時孟宛如親自送錢敬賢來的,但是錢敬賢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回去。
年輕人這邊有條不紊地都散了,另一邊房間里的氣氛也不輕松。
一個秘書模樣的男士和六大經紀公司之一的Brave 娛樂的劉總耳語了幾句,劉總就和大家連連道歉,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秦詠梅平靜地望著劉總離去的背影。
這次節目的總制片尤總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急切離開的劉總。
然后尤總收回了目光,轉頭和鐘離聊開了。
“鐘老弟,我癡長你幾歲,哥哥托一聲大,叫你一聲老弟,不知老弟介不介意?”
“尤老哥這話就見外了,鐘離得尤老哥大力支持,一直心中感激。”
尤總聲如洪鐘,“鐘老弟一直以來辛苦了,今年,幾家大型公司紛紛表示要派練習生參加節目,說明鐘老弟的節目做得好啊。”
“尤總才是節目的定海神針,都是大家的功勞。”
鐘離并不居功。
尤總開懷的笑了笑。
“老弟,我看Brave娛樂這次參加的練習生雖然不錯,”尤總話音一轉低聲說道:“但你不要多想,公司是公司,個人是個人,鐘老弟只管做好節目就好。”
鐘離若有所思。
只聽尤總接著說道:“聽說,這兩天的風向很不好,我們看看再說吧。”
還沒等到飯局結束,大家就發現事態比想象中更為嚴重。
電視臺播出,曾是大象集團旗下藝人,2年前因為偷拍丑聞但以無嫌疑釋放的藝人鮑山,因涉嫌暴力犯罪正式接受警方調查。
而實錘證據恰恰是在對天恩旗下藝人涉嫌非法交易的調查中發現的。
網上立即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天恩作為六大經紀公司之一,至少表面上和Brave 娛樂兩家公司在業務經營上來往很是密切。
事情來的突然,飯局很快就散了。
尤總拉著鐘離坐在了一輛黑色的車上。
尤總打過幾個電話后,先開了口。
“老弟,這次不能完全指望天恩和Brave娛樂了。這次的事情頗為棘手,希望不要影響他們送來的參賽選手。如果事態嚴重,你要做好準備。”
鐘離有點意外,“天恩以往還是頗有一些能量的。”
尤總嘆了口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天恩的買賣,大家多少都聽過一點,這次調查天恩,也是上面的人發話了,結果現在卻牽扯起大象集團。”
尤總的表情有點嚴肅,但他并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轉移了話題。
“聽說老弟心中有中意的選手了?”
鐘離搖了搖頭。
“我都是一視同仁的。”
尤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有也沒關系嘛,咱倆之間還不能說?老王前天和我說萊思娛樂的衛禹誠不錯。”
鐘離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道:“萊思娛樂的練習生功底還是很扎實的。”
過了一會兒,尤總又問道:“這些選手我瞅著還有前一陣鬧出點動靜的?”
鐘離點點頭,“尤總說的是王昭彥吧。”
“我這年紀大了,記性也下降了。”
尤總笑了笑,“這樣的選手是雙刃劍,老弟好好把握。”
鐘離難得多說了幾句,“Super Music 的何總親自向我推薦的。我讓張忠看過了,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性情還需打磨打磨。”
尤總也只是隨口一問,就不再多說。
突然,外面風聲變大了,拍打著玻璃沙沙作響。風雨欲來,也許經過這一晚,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