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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州橋夜市

  • 憂樂記
  • 史海舟
  • 12637字
  • 2019-11-23 20:00:00

“師父、師叔,二位前輩,聽說東京今夜有不少燈謎,熱鬧的不得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出去走一走,明紅也會去。”子午走了進來,對張明遠、費無極、明哲、道空道。“好久與妹妹、弟弟分開,自然要去走一走。不過一路奔波,有些勞累,就不去了。”明哲道。“你們快去快回,不可惹是生非。”張明遠忙道。“別多管閑事,你們與陳東的事,搞的沸沸揚揚,難免有人會打擊報復,要當心。”費無極樂道。“陳東,何許人也?”道空問道。“太學生,此番恢復李綱、種師中官位,便是此人功不可沒。”普安道。“如此人物,現在何處,不知可否請教?”明哲追問。“可惜他早已離開東京了。”武連搖搖頭。明哲馬上惋惜起來,默然不語。

“他可一個頭頭是道,學富五車之人。”余下贊不絕口。“師父、師叔,我們走吧,出去走一走,也不錯。”子午一看窗外,人來人往,就急道。“你們年輕人自去熱鬧,我們年紀大了就不去了。人多眼雜,走來走去,沒什么意思。”張明遠捋了捋胡須,笑出聲來。“人山人海,人看人,人擠人,人挨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去,不去。”費無極也點點頭。“好不容易回來,不再擔驚受怕,整日東躲西藏,受女真人的冷嘲熱諷,回來就歇息一番,不去了。告訴明紅,晚上我就住客棧了,讓他放心好了,明日再去看她,讓她照顧好明浩。”明哲搖搖頭,破涕一笑,叮囑再三。“一把老骨頭,礙手礙腳,不去,不去。走到街上,一個個青春俊杰,俊男靚女,我一個糟老頭子,像什么話。”道空也笑道。子午、普安、余下、武連,執拗不過,只好辭別張明遠、費無極、明哲、道空,離開和樂酒樓,向汴河而去。

一路但見燈籠高掛,男男女女,走來走去,喜笑顏開,熱鬧非凡。武連邊走邊看,只見許多燈籠,花花綠綠,煞是好看:“這些燈籠真好看,不知要費多少心思了,不容易。”“這魚兒很肥,味道一定很鮮美。”余下指向一個紅色魚兒的燈籠,笑出聲來。“那你何不張嘴去吃,不過且要小心,別被魚刺扎了嗓子。”子午看余下這般孩子氣,就故意懟他。普安卻護著余下:“子午,你這便是沒有趣味,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自尋煩惱,沒了意趣就差強人意了。”“什么趣味,莫非要腦大洞開,胡思亂想,豈不可笑?”武連卻護著子午。

子午樂道:“這東京城,大晚上如何又多了一道風景,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了。”“除了燈籠,我看可沒什么。”普安納悶。余下心領神會:“他說我們四個是烏鴉。”“不對,是雀兒。”普安會意,破涕一笑。子午想起一句話,就仰天長嘆:“正所謂:‘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正道是:‘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余下一看子午拽文,就針鋒相對。武連也擲地有聲:“你們是在夸讀書人?我大宋不差那么這兩句奉承恭維。”“讀書人,舞文弄墨,也頗有趣味。”普安樂道。

武連仰天長嘆:“此言差矣,讀書人如何不參加東京保衛戰。李綱也是讀書人,如何不拿著文房四寶對付女真人。”“李綱應該拿著文房四寶對付女真人,他會對女真人洋洋得意的說,過來,兄弟們,本官給你們寫篇文章,如若你們喜歡,就退兵。”余下搞怪起來。

子午納悶:“如若不喜歡,又當如何?”“不喜歡,就再寫一篇,一直寫到女真人滿意為止。”普安認真道。子午哈哈大笑:“那女真人一定火冒三丈,把胃都氣出來,掛在東京城外的大柳樹上了。”“這就可怕了,大晚上,誰敢出城。”余下瞠目結舌。武連頓時義憤填膺起來:“你們可知,女真人看不慣我們大宋文人墨客的斯斯文文。”“女真人不似契丹人,契丹人久沾王化,自然心領神會,和顏悅色,知書達理。女真人從黑山白水間走出不久,被契丹人欺負的發了毛,你們說說看,這不可同日而語。”子午語重心長。“可不是,‘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之奈何?”普安仰天長嘆。余下笑出聲來:“女真人野蠻粗俗,我大宋文人墨客知書達理,你們說,‘秀才遇到兵,自然是有理說不清了。是也不是?”

武連看向一個粉紅色的燈籠,指指點點,但見這鳥兒張著嘴巴,眼睛明亮起來:“你們看,這鳥兒也惟妙惟肖。”“方才說雀兒,你就說鳥兒。”子午樂道。余下也樂道:“我見過一種鳥兒,叫做海東青。”“你,海東青?”普安搖了搖頭,不相信。武連回想起來,就笑道:“我們四個都見過,莫非忘記了,金太宗大帳,那便是海東青。”“不錯,海東青如若鵬程萬里,想必天下第一。”子午仿佛回到草原。“終南山也有大雕,莫非不如海東青?”余下不以為然。普安認真起來,想起費無極的話,就嘆道:“家師說過,海東青的確天下第一,莫可能及。”“聽說,海東青如若抓天鵝,不費吹灰之力。”武連也補充起來。子午想起張明遠的話,也樂道:“師父說,海東青抓到第一只天鵝,叫做‘頭鵝宴’,聽說天祚帝最喜歡。”“天祚帝喜歡吃天鵝肉。”余下瞠目結舌。普安壞笑起來:“那他就是癩蛤蟆了。”“天祚帝欺負女真人,結果就被女真人給欺負到家了,不但欺負到他家里去,還把他抓走了。”武連也素聞天祚帝的故事,就嘲笑起來。

子午指著一個小船模樣的燈籠,微微一笑,只見這小船飄在汴河岸邊:“真好看!”“我還沒見過海船,只見過渭水上的小船。”余下想起陳東說的明州海船。“還記得小時候和伙伴們到渭水邊玩,不會游水,如若沒有船上的漁夫搭救就麻煩了。”普安想起小時候,就樂道。武連自幼嬌生慣養,小時候跟隨父親武員外去過西湖玩,倒是見過江南的龍舟,就笑道:“我小時候去過西湖,目下沒去過。如若將來有機會,還想去西湖玩。”“西湖,那是一個夢。”普安素知西湖,可惜小時候沒去過,就笑道。武連異想天開:“我想以后會到西湖去,和兄弟們一起去。”“白日做夢,西湖遠在江南,目下我們在東京,女真人都打來了。如若不保家衛國,以后女真人如若打到西湖,也沒我們可高興的。”余下朝武連后腦勺輕輕敲了敲。

武連摸了摸后腦勺,埋怨余下:“目下女真人不是連東京也進不來么,怕什么。”“莫非要等到女真人進來了,你才高興。”子午瞠目結舌。普安大驚失色:“雖說不必杞人憂天,可這孟夫子所言極是。”子午仰天長嘆:“不錯,孟夫子所言極是。”“正道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余下鄭重其事。武連撇撇嘴,哭笑不得:“看看你們,豈不草木皆兵了。”“這燈籠居然轉起來了。”普安看向一個旋轉的花燈,喜樂無比,只見這花燈,花花綠綠,有些穗子也隨風搖曳。

子午介紹開來“這叫走馬燈!轉起來就好看許多。”“走馬觀花就是這意思了。”余下樂道。武連不以為然:“走馬觀花與這走馬燈有何瓜葛,實屬一派胡言。”“車輪可轉,轉船的水輪可轉,轉起來的確好看。”普安想起轉動之物,就樂道。子午想起東京的小車,就笑道:“我大宋的獨輪車,吱吱扭扭,有意思。”“可惜我大宋的馬匹太少,不然馬車就多了。”余下心灰意冷。普安回想漢唐,不禁熱淚盈眶:“不錯,曾幾何時,大漢衛青、霍去病、李廣,金戈鐵馬,殺得匈奴人,抱頭鼠竄。汗血馬、赤兔馬、的盧馬,實乃男兒坐騎。大唐也有許多能征善戰的人物,也有不少名馬。武則天還把獅子驄打得不死不活。”“這馬兒的鼻子靈還是狗的鼻子靈?”武連問道。“不好說。”子午搖搖頭。

余下又問:“碩鼠的鼻子靈還是豬的鼻子靈?”“當然是碩鼠了。”普安點了點頭。

“四個大哥哥,你們好!我們在這里,看過來,看過來,這里,這里!”四人東拉西扯之際,一個聲音傳來,只見一只小手跳了起來,搖了搖手指頭。子午、普安、余下、武連,四人聞得此言一怔,東張西望之際。武連一指,眾人看去,原來是明浩,后面是明紅、月兒。

“你們來了,等你們好久。”子午喜出望外,走了過去,看著明紅,摸了摸明浩的臉蛋。武連看到明浩,就想起了怡樂,馬上過去親了一口明浩的臉蛋:“小可愛,你好。”“你是誰?”明浩被這突然襲擊,猝不及防,眼珠子大大的,一臉茫然。“我們與你子午哥哥、普安哥哥、武連哥哥是好朋友。”余下笑道。普安摸著明浩的小手:“小可愛,乖。”“子午哥哥,你知道了,其它三個與子午哥哥是兄弟們,明白了。”月兒給明浩介紹道。明浩對四人笑了笑,馬上背著手,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好似大將軍:“你們知道我是誰么?”“臭小子,你就是你啊,有什么了不起的,還冒充大將軍。”明紅摸著明浩的腦袋瓜,笑出聲來。

子午鼓勵道:“明浩,以后長大成人做大將軍好不好?”“大將軍可不好,還不如書呆子。”余下悶悶不樂。武連摸著明浩的臉,認真道:“文武雙全才好,大將軍如若不懂兵法就麻煩了。”“我想起怡樂了,如之奈何?”普安笑道。明浩馬上追問:“怡樂是誰?”“明浩,要不要去玩。”明紅看明浩喋喋不休,要問個沒完沒了,就打斷他,對月兒使眼色。月兒拉著明浩的小手要走:“明浩乖,跟著姐姐去買好吃的。”“不!幾個大哥哥在,我與他們說話。”明浩卻撒開月兒的手。

子午馬上示意明紅不必強求:“明浩這樣乖,哥哥們喜歡你,當然喜歡和你一起說話,想說什么隨便說。”“臭孩子,太淘氣。不聽話!要打屁股。”明紅執拗不過,笑出聲來,就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明浩的小屁股。余下樂道:“要打就打,不打可不能嚇唬他。如若嚇唬他,這小孩就知道了,以后你再打,他卻不聽話,以為你嚇唬他。”“不錯,這話在理。”普安點了點頭。“小孩子就要嚴加管教,不聽話,抄家伙,啪啪啪,打!”武連也深以為然。月兒樂個不住:“有這樣帶孩子的么,那小孩就受罪了。”“不聽話,打!”明浩似懂非懂,不過聽得入迷,便朝武連屁股,用小手打起來。明紅趕忙攔住,眾人破涕一笑。

“明浩乖,不可以打別人。與人為善,懂不懂?”子午笑出聲來,拉著明浩親了一口明浩的小臉蛋。武連也對明浩道:“方才逗你玩,與人為善,善氣迎人,懂不懂?”說著用手指頭輕輕捏了捏明浩的小鼻子。明浩張著小嘴,瞠目結舌,笑出聲來。“與小朋友在一起,要互相幫助,不可欺負人。”余下叮囑明浩。“明浩這樣想做大將軍,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普安樂道。明紅擔驚受怕:“就怕明浩長大成人欺男霸女。”“明紅姐,明浩才多大,什么欺男霸女。你真好笑。”月兒對明紅耳語。明浩偷聽到了,馬上樂道:“欺男霸女,此話怎講?”“就是七個男的,與八個女的。”普安靈機一動,解釋開來。武連繼續補充:“他們在一起讀書畫畫。”“如若他們讀書好,就考取功名。”余下也樂道。子午破涕一笑:“如若他們畫畫好,就拿去賣了,也有錢花了。”“這說的倒也自圓其說。”明紅心里樂個不住。月兒對明浩講:“欺男霸女就是不要欺負別人,懂不懂?”“就是男人不可欺負女人,女人可以欺負男人,是也不是?”明浩拍了拍小手,馬上樂道。眾人一時語塞,頓時捧腹大笑。

正在此時,一個手過來,拍了拍武連的肩膀,武連東張西望,一個人影閃過,哈哈大笑,原來是趙香云。

“趙姑娘好!”眾人見禮,武連卻撅撅嘴,似笑非笑,氣呼呼的不理不睬。

趙香云朝武連眼前一過,樂個不住,也假裝不理不睬。眾人見了感覺奇怪,不過看兩人模樣,自然是生悶氣,互相逗鬧而已,索性不管他們,慢慢離去。

明浩瞪著眼睛,去拉武連的手,武連講跟著走了。趙香云氣呼呼的跺了跺腳。明浩也學著跺了跺腳。趙香云破涕一笑,武連過來拉趙香云的手,趙香云卻拉著明浩的手。趙香云與武連,一左一右,拉著明浩的手,緊隨其后,去追眾人。

“姐姐,明浩怎么也跟來了?這大晚上,小孩子傻乎乎,你也不怕人多眼雜他走丟了?”趙香云問明紅。“我不是小孩,姐姐欺負我,打你屁股!”明浩氣呼呼,朝趙香云屁股輕輕拍了拍。眾人哈哈大笑。

“把這臭小子看好了,真后悔帶他出來,要不是哭鼻子,懶得理他。”明紅拉過明浩對月兒叮囑。月兒一臉無奈和委屈:“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小祖宗的厲害,那日還和我犟嘴,差點氣哭我了。”“謝謝你,好月兒,姐姐難為你了。我這小祖宗的確厲害,別看他人小,可他鬼大。如若稍不留神,就要被他搞得團團轉了。這小聰明是一出接著一出,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明紅感激不盡,于心不忍,馬上對月兒點點頭。“姐姐哪里話,如若不是姐姐哪里有妹妹的今日,或許當你早就流落街頭了。”月兒搖搖頭。

子午問道:“月兒姑娘哪里人?”“你真無趣,姑娘家的身世,如若她愿說就說,不愿說不可去問,懂不懂?”余下打斷他。普安不以為然:“問一問,也無妨。”“都是朋友,說說也可以。”武連笑道。趙香云語重心長:“月兒不愿進宮,他還有一個姐妹叫做果兒,果兒跟了我,月兒跟了明紅。明紅跟了師師姐,懂不懂?”“還是那年汴河桃紅柳綠之際,我來到汴京也是一個人帶著明浩,無依無靠,離開雄州后就一路走,身無分文了。在汴河邊,我與明浩想洗把臉,結果突然看見一個人朝水中走去,眼看就溺水了。我與明浩過去,生拉硬拽,才把這姑娘救回來。這姑娘就叫做月兒。”明紅頓時想起往事,歷歷在目。

月兒頓時淚流滿面,喃喃道:“我爹是做漕運的,受不了蔡京、童貫、朱勔強迫的‘花石綱’就上吊自殺了,我娘受不了這變故也投河自盡,我心灰意冷,戈壁員外的兒子想乘機霸占我,我走投無路想投河自盡,結果被明紅姐搭救,還多虧明浩,他雖說小小年紀,可會游水。”“姐姐這樣貌美如花,到水里與魚兒玩,沒勁。我一問,姐姐叫做月兒。我就想月兒落到水里找魚兒,這可不好玩,故而來個水底撈月。讓月兒陪在浩兒身邊。我喜歡月兒姐姐。”明浩笑嘻嘻,馬上拉著月兒的手。眾人又驚又喜,又難過又想笑。哭笑不得,好生了得。

趙香云神情肅穆:“蔡京老了,童貫老了,只有李邦彥還揚威耀武。”“我們聽過了太多的故事,都與這童貫有關。”子午擲地有聲。余下點了點頭,義憤填膺:“不錯,童貫真可惡。”“真想抓住童貫,問一問,你的心可不可以拿出來我看看。”武連捏了捏拳頭。子午認真道:“你是妖怪了,你想吃他的心?”“真好笑,你們幾個。”明紅笑的前仰后合。

普安摸著明浩的臉蛋:“你知道童貫,何許人也?”“知道,大將軍,很威風的,是我尊崇之人。”明浩點了點頭,一臉天真。武連一時語塞:“這如何是好?”“大將軍,居然是童貫。”普安也仰天長嘆。子午悶悶不樂:“我也想做大將軍。”“我大宋目下有相無將,如之奈何?”余下看向遠方。

趙香云瞠目結舌:“一派胡言,此話怎講?不是有姚平仲、種師中、種浩么?難道這些大將還不夠?”“種浩說是文武雙全,兵法不太懂。種師中將軍年齡大了。姚平仲年齡也不小了。李綱雖說文韜武略也不錯,可皇上說罷免還不是一句話而已。”武連辯解起來。趙香云默然不語,一時語塞。

“我大宋的宰相個個名揚天下,可將軍實在寥寥可數。”武連仰天長嘆。趙香云無可奈何,氣急敗壞:“不然童貫,一個太監都逞威風了。可見沒什么人了。”“人是有的,就看皇上要不要用。正所謂,兵不在多,貴在精。將不在寡,而在勇。當然有勇無謀也差強人意,有謀無勇也匪夷所思。紙上談兵要不得,夸夸其談更要不得。古今大將,雖說并無常勝將軍,可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輩。”武連看趙香云如此傷心難過,心灰意冷,就安慰道。

趙香云聽武連這般頭頭是道,心里喜樂無比,意欲讓皇上哥哥任命子午四人做大將軍,做節度使,前去抵抗女真人,頓時對四人拜道:“子午、普安、余下、武連,既然你們如此有勇有謀,何必自慚形穢。不如毛遂自薦,做我大宋征討節度使,東京防御使,開路先鋒大將軍,把女真人打回幽云十六州以外,趕回白山黑水里去?”子午四人瞠目結舌,馬上扶起趙香云。

“你太孩子氣了,目下是女真人圍攻我們,我們可包住東京城就很不錯了,還異想天開想把女真人趕走。女真人勢大,我們要避其鋒芒。目下‘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要想一想當年真宗皇帝,寇準那樣厲害,也不得不搞個‘澶淵之盟’,當然契丹人好說話。目下女真人好不好說話不得而知!不過當年我大宋好歹把契丹人抵御在了黃河以北,畢竟沒靠近東京。此番女真人根本沒打招呼就到了東京城下。自古以來,攻城掠地不過家常便飯。就怕女真人賊心不死,意欲亡我社稷,這就麻煩了。”武連擺擺手,馬上解釋道。趙香云一怔,馬上擔驚受怕,心驚肉跳:“難道女真人此番要亡我大宋?”

“如此,便是危急存亡。女真人既然想滅國,自然會背水一戰,志在必得。我大宋面臨國破家亡,自然要拼死一戰。這勝負就難說了。”武連認真道。趙香云不覺心有余悸,仰天長嘆:“那便是兩敗俱傷。”“我等還望趙姑娘,竭盡全力勸皇上不可掉以輕心,要保衛東京城。”武連認真道。子午也感覺武連所言極是,就勸道:“太上皇不在,皇上心里難免心煩意亂。”“太上皇在江南,勢必開銷巨大,花費破多。”余下分析道。普安擲地有聲:“還是要勸皇上,讓太上皇回東京,父子合心,力破金賊!”“太上皇離開東京,皇上在東京,剛剛登基大寶,難免有些不適應。”明紅也感同身受。

明浩仰天長嘆:“為何不派童貫抵御女真人?”“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不然大哥哥們不喜歡你了。”月兒要拉明浩一邊去玩。明浩悶悶不樂:“胡說。”“姐姐生氣了。”月兒氣道。“姐姐,明浩錯了。”明浩趕忙拉著月兒。二人走到一邊,不再插話。

明紅對趙香云叮囑道:“你父皇最喜歡你,你為何不寫信勸他回來。”子午也對趙香云道:“聽說你父皇在江南截留不少糧草,東京將士可吃不飽肚子了,如何與女真人拼個你死我活?”“這可麻煩了。”余下瞠目結舌。武連也回想起來:“那日我看有幾個將士的軍靴可破了,想想看,都是步兵,沖鋒陷陣皆是跑起來,這中原一馬平川,女真人騎馬,我大宋都赤腳。這仗如何打?”“一句話,沒了河曲,就沒河曲馬。沒了幽云十六州,就沒抵御騎兵的屏障。”普安義憤填膺。

武連淚光點點:“西夏奪走了我大宋的牧馬場,大遼占據了我大宋的長城。如今女真人滅了大遼。那他們的鐵騎就從幽云十六州,長驅直入,這揮師南下就勢不可擋了。東京被女真人圍攻,幾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東京城好比羔羊,無處可逃,暴露無遺。女真人想咬一口,我大宋也只能忍著了。”

“好了,別說了。”明紅見狀也噓唏不已。“我感到東京城,很危險。”趙香云也淚光點點。“你們都是膽小鬼,有童貫,不要怕!”明浩一看卻笑出聲來。子午一時語塞:“童貫到底,何許人也?”“你不認識?”余下瞠目結舌。趙香云神情肅穆:“亂臣賊子,何須多言。”“你們別說了。”明紅看向趙香云,早已淚流滿面。

普安見狀就趕忙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去吃東西。”“相國寺不錯。”武連也提議道。“走啊!”趙香云也破涕一笑。“吃東西,開不開心?”月兒拉著明浩。“那還用說,當然開心,吃東西了,味道好極了。”明浩叫起來,緊隨其后。“沒吃就味道好極了。”子午樂道。“我的鼻子可靈了,早聞到了。”明浩笑了笑。眾人跟隨趙香云來到相國寺周圍,但見許多人,還在賣書。

“那邊為何許多人圍觀。”趙香云指著前面,驚道:“你們看那幾個人,看什么,津津有味的。”普安走了過去只見,一人手上拿著一本書,正在猶豫不決,要不要問一問。這人發覺了普安,就笑道:“小兄弟,你也喜歡這書?我是高麗人,我很喜歡中原文化。”是中原話,不過很生硬,與他在幽州城聽到的高麗人口音一模一樣,頓時一怔,他居然自己告訴普安,他是高麗人。

普安瞠目結舌:“我以為只有高麗使節會中原話,沒想到,你們也會。敢問足下,是高麗哪里人?”“在下來東京五年了,學習中原語言文字頗有建樹。高麗使節如若不會中原話那就不可以做使節。在下當初是看到一些宋朝人到我高麗開京做買賣,聽說了歐陽修和蘇東坡,故而前來學習,目下在翰林院陳東門下,先生走了我很難過,故而出來走一走,那日陳東先生對我語重心長,告訴我不必想他,可我還是念念不忘。”高麗人得意洋洋。

“陳東先生,與我們是莫逆之交。”子午大驚失色,原來這高麗人認識陳東,馬上走了過來,微微一笑。“你們居然認識先生,那很好。我這本書叫做《歐陽文忠公集》,這版書真不錯,我要帶回開京去,聽說許多日本人都把歐陽修稱之為‘文仙’,與詩仙太白一般的喜歡。”高麗人喜出望外。

“你好,高麗好嗎?”明紅也上前,看著這個高麗人,文質彬彬,笑容滿面。

明浩也問道:“高麗秘色?高麗參?是也不是?”“小孩子,不可胡說。”月兒拉過明浩,示意他,別插嘴。趙香云也微微一笑,問高麗人道:“高麗好還是大宋好?”“沒去過高麗。”武連也笑道。余下看向高麗人:“兄臺相貌堂堂,也是一表人才。”“你們一圈人,可不可以一個一個問,讓我一個一個作答,你們一起問,我如何作答?”高麗人環顧四周,不知如何作答。

明浩把手指頭放嘴角,馬上尷尬一笑:“大哥哥,你要我們一個一個吻你,你又不是小朋友,你也不可愛。老大不小了,讓大家吻你,好不害羞?”原來高麗人說話在明浩聽了感覺很奇怪,故而這般說。“何出此言?”高麗人撓了撓后腦勺,倍感莫名其妙。明浩仰起小臉問道:“哥哥從哪里來的?”“高麗!”高麗人低下頭,笑道。明浩指了指高麗人,示意他蹲下來:“那么高,可不可以蹲下來說話,許多人見了我都要蹲下來,以示崇敬之意,你卻如此無禮,豈不可笑?”眾人哈哈大笑。

“好,我特別崇敬您,我的王子殿下。”高麗人破涕一笑,馬上蹲下來,行個大禮。明浩心滿意足:“高麗人,都很高,故而叫做高麗人了?”“對,所言極是。”高麗人不知如何回答,就點了點頭,逗明浩開心。“平身好了,你別敷衍我,我可知道,高麗很遠,在東海那邊。你們小小高麗,仰慕我大宋,既來之,則安之,不可造次。不然我明浩不開心,我要不開心,就麻煩了。不理你,哼!”明浩樂此不彼,馬上一本正經。高麗人心中雖有不悅可念明浩小小年紀,還是個孩子,就并不斤斤計較,馬上哈哈大笑。明紅馬上賠禮道歉,示意不必斤斤計較。高麗人付之一笑,毫不在乎。只是悶悶不樂,不茍言笑,繼續看書去了。

子午一看,明浩總是調皮搗蛋,搞的大家與人說話也不歡而散,就提議馬上吃東西去,想必美味佳肴會堵住明浩的小嘴巴,隨即笑道:“走,州橋夜市的美味佳肴,自然與眾不同。”眾人一起且走且笑,看著許多好吃的,留著口水。明浩更是瞠目結舌,笑口常開,樂此不彼。

“這魚兒看上去不錯味道如何?”武連指著炸魚,對小販道。“味道好極了。”小販微微一笑。只見那魚,酥脆金黃,撲鼻的魚香。“沒想到,黃豆芽夜市也有,就是不知如何吃飯?”余下看著黃豆芽,喜樂無比。只見,有人把黃豆芽扮作涼菜,坐在一邊吃酒,有人用小碗盛著,吃的開懷大笑。

“米花不錯。”普安看著米花,現場爆出,小孩兒拍手歡笑。明紅拉著明浩問:“明浩,要不要吃這索餅!”“我不要吃索餅,我要吃角子!”明浩搖搖頭。“還挑食,大晚上的,還是別讓小孩子吃什么索餅了。索餅這連湯帶水的,要尿床了。角子吃了晚上睡不著了。”趙香云道。“趙姑娘好詞。”明紅樂道。明浩環顧四周,吐了吐舌頭,叫道:“我要吃好吃的!”

“客官,瞧一瞧了,家鄉特產,物美價廉。”一個男子與女子招呼開來,但見他們前面許多干果:核桃、梨圈、膠棗、栗子、黨梅、獅子糖、桃圈、棗圈。

“姐姐,你看,荔枝!桔子!”只見,明浩眨了眨眼睛,用小手一指,明紅轉過臉,只見他們身后是:龍眼、荔枝、甘蔗、橄欖、溫桔。月兒馬上買了幾個桃圈、棗圈、梨圈,逗明浩開心。

“客官,瞧一瞧,看一看了,上好的嶺南荔枝!小夫妻吃了甜甜蜜蜜;小孩子吃了聰明伶俐,老婆婆吃了臉上笑瞇瞇。”一個貌美如花的中年婦人叫起來。“烤的東西,味道不錯。”趙香云指著前面,但見不少烤雞、烤鴨、烤魚、烤腰子、烤羊角、烤蝦。隨即買些,分給大家,眾人邊走邊吃。

“炒蛤蠣,總算看到了。”子午看向一處,許多人圍著吃的滿嘴油香。“這里瞧,這里看了,啊,又大又香的豬蹄!”一個絡腮胡漢子,招呼客官看過來,果然,豬蹄看上去的確不錯。“別哭,再哭就是小花貓了。奶奶給你買一個,好也不好?”一個老太太帶著一個小姑娘意欲過去,一個漢子路過,馬上側身讓老人家過去。

“這個不錯!”武連看向左邊,只見煎鵪子,撲鼻的香味,襲面而來。一個花白胡須的老頭捋了捋胡須,叫道:“胡餅,香脆可口,不好吃分文不收了。”“還是烤的好吃,對吧。”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緊緊地拉著一個女子,并回過頭沖她微微一笑,喜笑顏開的擠了過去。普安看向右邊:“酒蟹!”說著仔細一瞧,蟹子還有活的在罐子里爬來爬去。“乖啊,為父給你買好吃的。”一個頭戴東坡巾的員外,脖子上騎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拍了拍小手,眨了眨眼睛,后面跟著兩個丫鬟,緊緊地盯著小男孩,生怕他掉下來。

“看,羊肉,好像味道好極了。”余下看向前面對武連道,但見男男女女,說說笑笑,圍著一個桌子喝羊肉湯。“咕咚咕咚,挺好玩。”子午看向后面,有人圍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有人把許多肉與菜放進去,又是咕咚咕咚。“讓一讓了,讓一讓了。”七八個小孩子吵吵鬧鬧擠了過去。

余下笑出聲來:“什么咕咚咕咚,這叫做涮肉!”“不錯,我們要不要坐下來也涮一涮,吃些酒。”武連點了點頭。武連招呼子午、余下、普安、趙香云、明紅、月兒、明浩,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要了一鍋,涮起吃食來了。周圍還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沒想到,這州橋夜市真熱鬧。”普安看向四周,許多男女老少,皆是喜笑顏開,坐了下來,樂此不彼。子午介紹:“一直就聽說州橋夜市最熱鬧,此番來了,果然名不虛傳。”“小時候覺得京兆府很不錯了,沒想到,長大成人來到東京,才感覺,京兆府不過如此。”余下回想京兆府,不由嘆息。“小時候的東京好像又回來了,真是不可思議。還記得姥姥帶我來,她來州橋夜市炸團子。”明紅也若有所思。明浩納悶:“我如何不知道?”“那時候哪有你。”明紅破涕一笑。“我去哪了?”明浩追問。“你在你娘懷里。”子午笑道。“肚子里。”武連樂道。“好吧!”明浩撅撅嘴。

普安招呼大家一起下菜:“快,喜歡什么,自己放里面好了。”說著,夾菜到鍋里,里面咕咚咕咚起來,眾人一人一筷子,鍋里就差不多有許多美味佳肴了。

明浩還要往里扔,明紅馬上拉著,月兒馬上示意他不可亂動。明浩悶悶不樂,不理眾人了,眾人笑個不住。明浩心里想,多放些很好玩,可哥哥姐姐真壞,就是不讓。咕咚咕咚不斷,明浩馬上要用筷子去夾,明紅用拉著,明浩不開心,背過身一邊坐著生悶氣,卻不哭。

“明浩要聽話,好了就可以吃。”武連馬上來到明浩身邊,勸道。“姐姐真壞,明浩夾菜不讓,吃也不讓。明浩生氣了!”明浩悶悶不樂,張著小嘴,嘟嘟噥噥。

“明浩,看,這個要不要。”趙香云隨即拿起一把好吃的,送到明浩嘴邊。明浩轉過臉,原來是米花,他依然無動于衷。武連笑道:“明浩,聽話,一會帶你看皮影去。”“真的,太好了,謝謝哥哥。”明浩這才興高采烈。“小家伙,有意思。”趙香云樂道。“明浩一個人,如若有了小朋友加好了。”明紅樂道。子午嘆道:“青城山就有一個,叫做怡樂。”“那很好,如若有緣,讓怡樂與明浩在一起玩,就好了。”明紅笑道。子午點了點頭:“想必他們會成為好朋友。”“可憐兮兮的怡樂,如若來了東京,也有好吃的。”武連想起怡樂,頓時悶悶不樂。“怡樂也是個吃貨。”余下見狀,笑出聲來。武連看向明浩,想逗一逗他:“明浩,你是不是吃貨?”“明浩,是也不是?”子午也想逗一逗他。“不作答一定是了。”普安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咕咚咕咚,熱氣騰騰,眾人撈出吃食,趕忙給怡樂夾菜。怡樂吃的不亦樂乎,眾人才吃起來,味道果然不錯。眾人吃了菜,又喝了幾杯酒,意猶未盡,離開州橋夜市,走在汴河岸邊,但見槳聲燈影,琵琶聲聲。

余下指了指前面的提線木偶攤子,漸行漸遠:“明浩,走,哥哥帶你去玩。”

“提線木偶,小時候見過,許多年不見了,很有趣。”武連緊隨其后。明浩樂此不彼:“提線木偶,我最喜歡了。”“等等我!”武連喊道。“你們別亂跑,看好明浩。”子午追過去。普安搖搖頭:“三個臭小子帶一個小家伙,有意思。”“他們可是開懷大笑,開心的不得了。我們做什么?”子午認真道。普安指了指前面:“當然跟上去!對他們能放心就怪了。”“走!跟上去。”子午看向明紅,見明紅擔憂起來。子午、普安、明紅、月兒一同跟上去,追尋武連、余下和明浩。

普安看著提線木偶,笑出聲來:“有趣!”“做的挺不錯。”子午指著這木偶,感慨萬千。“精美絕倫,可見一斑。”武連笑出聲來。“噓!”余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只見,吹拉彈唱,一面小鼓敲得嘚嘚作響,兩人提著木偶,扮作關云長與曹孟德二人,你追我趕,繪聲繪色,說學逗唱,令人開懷大笑。明浩笑的咯咯作響,明紅、趙香云、月兒也樂此不彼。片刻,子午等人說說笑笑,慢慢離去,漸行漸遠。只有明浩悶悶不樂,意猶未盡。

明浩氣呼呼起來:“哥哥們忽悠人,不理你們了。”子午看向明浩,馬上問道:“怎么了,明浩如何又不開心了?吃也吃了好一會了,玩也玩了好一會了,樂也樂了好一會了,如何還悶悶不樂?你難道不如青城山的怡樂了,怡樂只要有了好吃的,就不會悶悶不樂,一定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可乖,可聽話,可懂事了。”“怡樂就是乖,見一面就喜歡了。”余下心知肚明,馬上夸怡樂。普安樂道:“不會吧,怡樂是我們青城山的,與你終南山可沒什么瓜葛。”“可不是,我們青城山有兩個寶貝,一個叫做武連,一個叫做怡樂。怡樂會打掃庭院,怡樂會寫字畫畫,怡樂會疊被子,怡樂會吹笛子。明浩,你難道不如怡樂了?”武連尋思,明浩不聽話,拿怡樂激將法,刺激他,也許管用。“好吧!”明浩點了點頭。眾人納悶:“你不如?”

月兒拉過明浩對他叮囑:“明浩聽到沒有?哥哥們今晚一直在說青城山有個怡樂,多乖,多聽話,如若以后怡樂見到明浩,聽說明浩不乖,不聽話,他可就笑話你了,那樣,你多丟人,多沒面子。你說你要做大將軍,這大將軍可不是動不動就不高興。大將軍要心懷天下,舍己為人,報效朝廷,為國為民。你懂不懂?”

“好吧!”明浩似懂非懂,馬上乖巧多了。“月兒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子午聽了月兒的一席話,才算明白,月兒跟著明紅頭頭是道,明紅跟著李師師頭頭是道,李師師跟著太上皇也頭頭是道。這耳濡目染果然名不虛傳。普安也奉承起來:“月兒姑娘聰明過人,以后怡樂由你帶好了。想必一定會智勇雙全,威震天下。”

武連仰天長嘆:“怪不得,都說,這小孩子跟了小姑娘就乖了,跟著我們就調皮搗蛋了。怡樂雖說不哭不鬧,可也調皮搗蛋,不得了。”

“去了青城山一直覺得怡樂少一個小姐姐,這下好了,小姐姐,找到了。怡樂可聽話了,只要給他吃飽了,他又不哭又不鬧。如若他高興還幫忙做些雜事。青城山上的許多蠟燭,可都是怡樂一個人就可搞定呢,他可聰明了。”余下樂道。“你如何知道這樣清清楚楚。”武連皺了皺眉頭。“怡樂雖說這青城山,可又不是你們青城山的怡樂,他也是我們終南山的怡樂。”余下認真道。“好小子,和怡樂見了才幾次面就這樣熟識了。”普安笑出聲來。“你們才知道,怡樂可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我們可喜歡他了。”子午想起怡樂也樂個不住。

趙香云見狀,就認真道:“你們這些人,以為小孩子多好帶似的,卻不知這是苦差事,想做‘孩子王’不容易。熊孩子很熊,惹不起。”“可不是,他要是乖乖聽話還好,如若哭哭啼啼,煩死你。”明紅破涕一笑。

月兒頗有體會:“明浩就這樣,那日,大晚上哭哭啼啼,就是不讓你睡覺。師師姐去了江南,姐姐去送一送,我一個人帶著明浩,守著宅院,大晚上真害怕,雖說有人照看,可也心有余悸。你們可不知道,這家大業大也難受。深宅大院,夜深人靜,孤零零的,好可怕。”“小孩子,有意思。”趙香云仰天長嘆。明浩笑的咯咯作響:“小孩子,有什么意思,姐姐難道沒做過小孩子?”

“你是大孩子了,以后抱不動你了。”子午抱起明浩。余下點了點頭:“可不是,怡樂就讓我抱不動了。那日可把我嚇到了,這小家伙為何就變胖了,我以為我變瘦了,也不是我變瘦了。”“怡樂吃胖了,不知吃了什么山珍海味,靈丹妙藥。”武連樂道。普安看向武連,埋怨的眼神襲來:“都是你慣的,還有臉說。一到成都,就買吃的。”“明浩也是慣的。”月兒樂道。“說什么慣不慣,小孩子嘛,就是愛吃愛玩,你小時候也一樣。”武連不以為然。趙香云深以為然:“可不是。”“明浩,是也不是?”明紅看向明浩。“那是自然!”明浩樂開了花。眾人捧腹大笑。汴河夜色漸深,各自辭別,回去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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