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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海神的寶物

控制室里,阿克斯在給柏里曼翻譯那小孩寫的殘破日記。

“又有一段能看清的,嗯嗯。”阿克斯清了清嗓子,把它讀了出來。

“1930年5月13日,昨天晚上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海浪很高很高,好多人都掉到海里了,好可怕!”

“看來他們的確是經歷了海上風暴,那83人就是那時葬身海底的。也許那個時候,海島就已經開始了詛咒。”柏里曼吸了口煙,道。

“太可憐了……”阿克斯唏噓不已,緊接著一件翻了幾頁,才找到能看清的段落。

“1930年5月20日,我們終于來到了灰慕海島!耶!這里好多樹,我要去摘果子吃!我們還要在這里建一個研究所!”

“1930年6月13日,研究所里太無聊了,媽媽又不讓我去外面玩,爸爸是研究所的所長,他總在忙著工作,沒空陪我玩,我想回去!”

“1930年6月20日,昨晚他們瞞著爸爸偷偷坐船回去,但他們今天都倒在海灘上,被海水沖了回來,媽媽騙我說他們在睡覺,其實我知道他們都死了!”

阿克斯抬起頭,神色復雜,“他們沒有辦法離開海島了,就像我們民族的其他人一樣。”

“你說過你把羅森送回去的,其他人也是你送回去的,為什么只有你不會出事?”柏里曼非常不解。

阿克斯把日記本翻了翻,忽然他兩眼一瞪,十分震驚,他說:“我知道答案了!”

“1930年7月2日,快把薇兒阿姨給抓起來!快把她抓起來!她有藍寶石吊墜,有了它我們離開時就不會死在海上了!”阿克斯憤恨地咬著牙,他說:“薇兒是我的奶奶,她當時要被多少人追捕!”

“為什么藍寶石吊墜可以讓人安全地離開?”柏里曼問。

“我也不知道。”阿克斯撫弄著胸前那藍寶石吊墜,“我經常來往與海島和城市之間,只有我單獨在船上時,才不會遭遇風暴,但是我船上有其他人時,就一定就會遇到。只要其他人在風暴來臨時不走出船艙,就一定不會有事。但莫爾克人除外。”

“也許……”阿克斯笑了笑,“也許這是海神的寶物吧,想不到我一直受到它的庇護。”

“之后還得靠你送我回去,你可別被怪物殺了。”柏里曼道。

“嘿嘿。”阿克斯笑了一聲,繼續翻閱日記本。

“1930年7月10日,爸爸掉進了巨坑!媽媽死了!研究所里多出了一個怪物!它吃掉了大家的腦子!我們怎么打也打不死它。”

“這個怪物到底是從哪來的?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柏里曼扭過頭,看著監控畫面里的怪物,它還在墻上一動不動。

“而且,你發現了嗎?”阿克斯說,“我們一共打中它三槍,第一槍是你進去巨坑房間調查時,我給它頭上打了一槍,只冒出了點血花。”

“第二第三槍,是你跟我一起打中的,你看它還在那好端端的,它到底是什么東西?槍都打不死?”

“我也搞不懂,總之……”柏里曼看著監控上的怪物,感到怒火中燒,“我們得除掉這個惡魔!它已經殺了很多人!以后還會!”

“絕不能讓它活著!你有什么辦法能干掉它嗎?”阿克斯問。

“有炸藥嗎?手雷或者火箭筒?”

“怎么可能會有,你把我當成軍械庫了?”

“那我們還是繼續看日記吧,反正現在也出不去。”

“好吧。”阿克斯翻閱著日記。

“1930年7月11日,我來到了維倫,這里有好多血!好多血!”

柏里曼一聽,連忙坐直了腰桿,“她到了維倫!怎么去的?”

阿克斯試圖在日記里找到答案,片刻之后他對著柏里曼搖搖頭,可惜并沒有再與維倫相關的信息。

精神病人亞利他告訴過柏里曼,自己失蹤后來到了維倫。而這小孩也說自己來到了維倫!

維倫究竟是個什么地方?它在哪?會不會羅森就在那?

柏里曼抽了根煙,他實在無從得知。

“后面的一連三天的日記,都是一樣的。”阿克斯說。

“什么樣的?”

“1930年7月12日,鮮血!大腦!眼球!鮮血!大腦!眼球……”

“1930年7月13日,鮮血!大腦!眼球……”

最后的一篇日記連日期也沒寫了,全都是“鮮血!大腦!眼球!”這三個詞一直重復著。

“這小孩瘋了。”柏里曼說,又是這三個詞!這三個詞他可熟悉得很,他知道這一定有著什么含義,但他沒有辦法解開。

“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我懷疑你們夢游后受到了催眠。”柏里曼說。

“催眠?為什么?”

“每個人夢游時的舉動都不會一樣,可你們夢游時居然還會合作把島上的游客抓進研究所。我想你們被操控了。”

“被誰操控?”

“可能是它!”柏里曼指著監控畫面上的怪物。

“這怎么可能?”阿克斯連忙解釋,“它一直被關在研究所從沒出來過,怎么催眠?”

“或許它可以隔空催眠。”

“你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搞得跟科幻小說一樣,哈哈!”阿克斯笑了笑,隨即做了個假設:“如果它可以隔空催眠,為何不直接催眠我們進去讓他吃掉?反而是抓人進去給它吃?”

“我想它根本就不想吃了你們。”柏里曼看著阿克斯,說:“而且我找到了先例!”

“你是說我?”阿克斯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對!在負三層你和它干過一架,它只是把你給催眠了,并沒有吃了你,不是嗎?”

“嗯……”阿克斯想了想,覺得柏里曼說的也沒錯,當時他已經被怪物催眠了,如果怪物想要吃了他,那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是這樣的話,它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讓我們給它喂食,一直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可這是為什么?”

柏里曼聳了聳肩,“或許它還不餓,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別太當真。”

阿克斯點點頭,怪物畢竟是怪物,吃人殺戮是它的本能。他走轉過頭,目光在控制臺上觀察。

“你在找什么?”柏里曼問。

“我們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里是主控臺,或許能夠操縱著什么把怪物引開。”

“聰明!”

只見阿克斯在控制臺上胡亂按一通,他也不知道那些按鈕控制著什么。

“你這樣真的可以嗎?”柏里曼話剛說完,門外立即傳來一陣機械運作聲。

從監控畫面上看到,負二層的走廊前方,一道墻壁挪開了,露出一個向上的通道。

還有暗門!柏里曼瞪大了眼睛,只見守在門外的怪物動了,它跑進了這個通道,消失在監控中。

“在這里!”阿克斯指著另一臺監控顯示器,監控畫面顯示著新開啟的通道,那怪物像只壁虎一樣,飛檐走壁。

通道盡頭打開了一扇門,一扇通往外面的門。

“它跑出研究所了!”柏里曼道。

“不好!外面的族人有危險!”阿克斯驚呼一聲,連忙把抵在門后的桌柜挪開。

他們走出了控制室,隨著新開啟的通道,離開了研究所。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天明,一陣狂風吹了過來,閃電在烏云中竄動,悶雷聲滾滾,快要下大雨了。

阿克斯焦急地朝著部落的方向跑去,跑了幾步忽然想起腿腳不便的柏里曼,回過頭卻發現他單著腳蹦蹦跳跳地跟來。

“你快回去!我隨后跟上!”柏里曼道。

阿克斯點點頭,隨后加快腳步,跑回部落。

外面可不像研究所里有著平坦的地板,凹凸不平的山路上滿是碎石,非常容易滑倒,在這里不慎滾下山可不是鬧著玩的。

原本十多分鐘的下山路柏里曼卻走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山下時,他找來一根長木棍當做拐杖,剛走進叢林時雨就下了起來。

“砰砰砰!”遠處傳來了槍聲,連綿不斷。

“這是部落的方向!那怪物真的跑到了部落嗎?”柏里曼也不顧淋濕,撐著拐杖,蹦蹦跳跳地走回部落。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回到了部落。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終生難忘。

一個個莫爾克人倒在地上,他們的脖子被咬開,鮮血隨著雨水如同脈絡般遍布在地上。

雨水沖刷著石屋上的血跡,他們的步槍就落在身旁,滿地的彈殼。

有些人的手臂落在了別人身上,有些人的腦袋在身體之外,有些人還沒完全死亡,倒在地上抽搐著。

他們的頭蓋骨還好好的,怪物并沒有吃掉他們的腦子,只是單純地殺戮,來填滿它的樂趣。而玩膩了,就走了。

阿克斯跪在阿絲娜的遺體旁,他嘶喊著,咆哮著,直到他的聲音被雨聲給吞沒,最后他張開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柏里曼走了過去,站在阿克斯身后,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在這種時候任何的話語都顯得那么的蒼白。他不知該說什么,只好伸出手,拍拍阿克斯的肩膀。

阿克斯回過頭了看了一眼柏里曼,他眼睛一片通紅,身體不停地顫抖。

忽然柏里曼聽到旁邊的石屋發出一陣咳嗽聲,他走進屋一看,酋長迪希里斯趟在床上,雙手正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胸前不停地起伏。

“阿克斯!酋長還活著!”柏里曼連忙喊道。

阿克斯一聽,迅速沖了進來,連忙拿起一條毛巾,替酋長按壓著血淋淋的傷口。

酋長迪希里斯嘴里說著斷斷續續地莫爾克語,他虛弱得只能動動嘴唇,時不時咳出的血濺到衣服上,從他身上能夠感受到他的生命力逐漸地消失,就像一盞風中殘燈。

柏里曼聽不懂酋長在說什么,只見阿克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在點頭。

迪希里斯沒能堅持多久就走了,他走得很安詳,阿克斯卻跪著遲遲不肯起來。

“都怪我!要不是我執意要你跟我進入研究所,那怪物也不會跑出來……”柏里曼低下頭,扶著拐杖的他此刻像個老人一樣滄桑。

“不是你的錯。”阿克斯的聲音很沙啞。

“也許我就不該來這!”柏里曼說。

“別說了。”阿克斯說。

久久之后,雨漸漸變小。

阿克斯站了起來,他的眼中多出了一份的破釜沉舟決意。

“走吧,帶上你的行李。”他說。

“去哪?”

“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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