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要一張臉 活著就得演
- 乾坤有大道之十方魔尊
- 拿著筆
- 2105字
- 2019-10-16 22:10:41
“不,這就是你的錯,作為上位者,你何曾正眼看過我們一眼,你何曾把我們當做人一樣的看待?我們在你們眼中,如同豬狗,我們在你們眼里和飛鳥走獸又有什么區別?這不是你的錯,那是誰的錯?”怨落的責問聲歇斯底里。
白衣少主死死的盯著怨落,似是無奈的搖頭說道:“怨落,你要知道,上蒼造人,既分三六九等,你我同在仙門,難道你不知道,世間皆有因果?有人富貴,那是前世種下的善果,有人貧窮那是前世留下的惡因,有人生而為仙那是前世苦苦修行,有人生而為奴那是前世造的孽!”
“狗屁,少拿這些因果報應來糊弄我,這只是你們這些上位者奴役我們的說辭罷了,沒有人出生就該當奴隸,沒有人生來就該被你們這些人盤剝,今日血域點蒼派覆滅,難不成也是你們所有人前世種下的惡果不成?今日你落到我的手上,難道也是你前世欠我的不成?我該怎么活,應該由我說了算,而你,應該去死。”
言罷怨落再次抽出手中的匕首,朝著白衣少主的小腹狠狠的刺了幾刀,看著那活著的生機從白衣少主的臉上緩緩消失,看著白衣少主如爛泥一般的倒在地上,怨落常常的出了一口氣,他終于做到了。
終于把那昔日只能仰望的白衣少主刺倒在地,他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高高在上又怎么樣,他不還是倒在自己的面前,任由自己宰割?怨落用手擦去匕首上的鮮血,然后吧手放在自己的嘴唇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血腥味,稀松平常的血腥味,和自己的伙伴身上流出了的血同樣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如飲水吃飯一般,可是這道血腥味卻讓他感到振奮,再也不用帶著哀傷去品嘗那血腥味了,怨落緩緩的蹲下身來,用被自己的手擦的雪亮的匕首,撩開了白衣少主的長袍,看著那一塊金燦燦的腰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拽下腰牌藏到自己的腰間,然后頭也不會的朝遠處走去。
身后的廝打聲慢慢的停止了,那云山金頂上傳來了勝利的歡呼,歡呼聲中意示著血域點蒼派的覆滅,而聽到這種歡呼怨落卻沒有絲毫的惋惜。
對他來說,血域點蒼派在他心里沒有絲毫分量,甚至他早就期盼這這一天早一些到來。但他卻不愿意停下腳步,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斬草除根,要想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他不能給血域點蒼派任何喘息的機會,尤其是依附于血域點蒼派的大小門派。
步履堅定的踩在山澗之中,他身形飛快的穿梭,若是被修道之人發現,他們甚至會懷疑這是哪個門派的新秀,根本聯想不出,這僅僅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能做到的。
云騰滿天,百鳥歸巢,三通鼓聲驚動山野,暮色裊裊中,一道大門緩緩合上,就在大門快要合上之時,守門弟子驚呼:“那是誰?”
他的一聲大叫,引來了一位修士,那修士站在門口定睛一看,便看到在山野遠處的羊腸小道上,一個灰衣少年正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走。
若是一般服飾他們倒也不會在意,但那身灰衣卻讓他不得不多注目一下,這一注目,他便看到那一身灰衣之上赫然印著血痕。再從那踉踉蹌蹌的身形看來,此人應該受傷不輕,此時那位修士,一個騰空,早已躍出百步,如飛燕一般落在那灰衣少年身邊,一把扶住他的身體急切的問道:“這位小兄弟,血域點蒼派怎么了?”
那灰衣少年便是怨落,他看到這位修士已經近身,臉上立刻浮現出悲愴的表情,帶血的手一把抓住那位修士的衣袖,無比悲愴的嘶吼道:“道友,我血域點蒼派沒了....”
此話一出,那個修士臉上也浮現出震驚之色,他怔怔的搖頭:“不,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今日一早我們的大師兄剛從血域點蒼派請安歸來,還受到白宗主的親自接見,這不可能。”
怨落死死的抓著修士的衣袖,不由分說的說道:“快,快帶我去見你們的門主,那些人很快就會打過來的,快。”
怨落一催促,那修士自然不敢怠慢,不管他信不信,怨落身上的衣服已經說明了情況,他感覺領著怨落快步的朝著那巨大的山門走去,山門頂端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寫著朝天宗。
這朝天宗也是不凡,在百仙盟中自然有一席之地,只是數百年前它歸附了血域點蒼派,這讓朝天宗三個大字在怨落心中有絲絲恨意。
踏入山門,怨落臉上很快恢復了悲愴的神色,沒走幾步,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怨落趕緊跪倒在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說了一遍。
那老者眉頭緊縮,手指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浮塵,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怨落,語氣凝重的說道:“此話當真?”
怨落帶著哽咽的說道:“血煬宗主,弟子句句屬實,那百仙盟聲勢浩大,過往之處寸草不生,血域點蒼派以無活人,他們手段殘忍,就連白衣少主他,他...”說道白衣少主,怨落近乎哽咽。
這話一出,更是讓朝天宗的血殤宗主臉色大變,他趕緊攙扶起怨落,聲音顫抖的說道:“白衣少主怎么了?”
怨落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怨落少主,被百仙盟的人捅了一百余刀,體無完膚,死的好慘呀。”
血殤宗主的唇哆嗦了幾下,臉上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顏色,帶著哆嗦的腔調自言自語:“白衣少主他沒了?他真的沒了?想我血域點蒼派百年難得的修煉奇才,就這樣沒了?難道血域點蒼派那么多高手就保不住一個白衣少主嗎?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怨落知道,白衣少主在依附于血域點蒼派的眾多門派眼中是什么樣的存在,他更知道白衣少主一旦功法大成,那便是天下無二的大修,這些門派心甘依附血域點蒼派,多少有白衣少主的原因,但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看血殤宗主尚未從悲痛中醒來,沾血的手已經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那一塊從白衣少主身上奪下的金色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