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手鏈的主人
- 轉(zhuǎn)世愛情
- 小豬寅格
- 2016字
- 2019-11-04 22:30:00
大鼎香爐數(shù)不清的香火在青暗色的爐里燃燒著,那是世俗百姓有求佛祖的愿望,一一隨著那香火飄送到西方極樂世界,只愿慈悲的佛祖能被他們虔誠的姿態(tài)感動,幫他們實現(xiàn)心中所愿。
朱玲走近那個熾熱的香爐,小心翼翼地把香火插到香爐里,被濃烈的香火嗆了一鼻子,眼睛一濕,她不住用力地咳嗽了幾下。
佛陀金身外一座三米高的小塔里,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流傳出只要將硬幣拋上塔頂便可實現(xiàn)愿望。
沈瓊清看著眾多香客跪拜佛陀許下愿望后,為了確定佛陀能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紛紛在塔周邊拋起那枚能“心想事成”的硬幣。
“你在佛祖面前許下了什么愿望?你要不要也去拋個硬幣?”沈瓊清盯著那些執(zhí)著一定要將硬幣拋在塔峰的人群問道。
這時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終于把硬幣拋下的塔峰,她高興地歡呼著,眾人紛紛投去羨慕的眼光。
“不用,我沒有許愿。”朱玲看著那位女孩,面露微笑,她也為女孩感到開心。
“嗯?”
“佛只能給我們指引走出生活的困境。愿望只是許給自己聽的,想實現(xiàn)還是要靠自己的。”朱玲這一番見解獨特的話,讓沈瓊清不得不再次對朱玲刮目相看。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寶藏女孩?是佛祖把她送到我面前的嗎?沈瓊清在心里偷偷想著。
“阿彌陀佛。”沈瓊清對著佛陀金身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拜了拜。
朱玲不解地看著沈瓊清,剛剛又不肯跟她一起跪拜,現(xiàn)在他又是在干嘛?
“我前幾天在另一個寺廟里看這一條手鏈,我覺得你肯定喜歡。”說完沈瓊清從雙肩包拿出一個盒子遞到朱玲面前。
“是嗎?開光的了吧?”朱玲開玩笑地說。每次見面沈瓊清都會送點禮物給她,朱玲都快習(xí)慣了,但每一次都很開心,就像小孩見到糖果一般。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把自己放在心上。那是佛祖對自己的憐憫而賜于他讓自己認(rèn)識的嗎?
“····”
朱玲盯著這個古色古香盒子,盒頂?shù)窨讨徎ǎ粋€樸素得有點舊的盒子。
朱玲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她心里沉重有如百擔(dān)壓身地打開了木盒子,面里躺著一條大小均勻,色澤近似松綠,質(zhì)地細(xì)膩通靈,顏色沉穩(wěn)潤澤的手鏈。每個珠子里面刻著像是梵文的文字,文字的刻痕淡到幾乎看不清文字,它像是穿越時空的幾百年的孤獨憂傷的等待,就只想再見前世一個人,再現(xiàn)前世一段情····
沈瓊清之前有跟相關(guān)的專家檢查過這條手鏈真?zhèn)危Y(jié)果是真品。他才以300多萬的天價購賣這條在收藏人眼里根本不值這個價的愛情手鏈。
他確定當(dāng)時拿出這條手鏈時,根本沒有發(fā)出任何光亮。可是剛剛當(dāng)朱珍打開盒子的那一刻一絲強光從盒子射出,使他不得不轉(zhuǎn)開眼睛,轉(zhuǎn)身回神的時候,朱玲拿著手鏈竟然淚流滿面···
過百平方的公寓房里,全新的家具,剛粉刷過的墻壁,一陣木香伴隨著輕淡的油漆混合的味道,讓有鼻炎的李健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
李健抬頭見到站在陽臺上的丹增,他平靜的表面下,像一支海定神針穩(wěn)穩(wěn)地負(fù)手站在陽臺上,仰視著整個處于晚霞中的城市。
前幾日,沒有拍賣到那件綠松石的手鏈。向來不善言詞的丹增更是一再沉默地底,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一慨不理。常常陷入無盡的思索。李健覺察到了師傅的反常。只是師傅的心思深如暗海,只要他不說出口,根本沒人能看懂他的心思。
丹增孤立的身影,李健仿佛看到了師傅身上散發(fā)出無盡的落寞與孤單。
李健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最近師傅是不是有心事?”衣著時尚,卻化著淡妝的慕情,把最后一件行李推進(jìn)房里,跟李健小聲地說。
都說女人心細(xì)如發(fā)。李健表情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慕情也發(fā)現(xiàn)了師傅的反常行為。
“不清楚,師傅他老人家的心思又怎么會是你我可以看懂的呢?”李健半開玩笑地說。
“你才老吧!”慕情忍不住白了李健一眼。35歲的李健相對于才26歲的丹增,他的確是老多了。
“我是人老心未老,師傅是人未老心已老,懂嗎?”
“不懂。”
“····”
這套新房是丹增的新居,裝修早已做好的半個月,因為怕甲烷過高,丹增一直住在李健家,直到今天才搬過來。
李健跟慕情把丹增那幾件少得可憐的行李搬到丹增的新居來。
公寓三室一廳,XZ民族風(fēng)的裝修風(fēng)格。廳里墻上掛著幾幅唐卡,一張靠墻的擺放好幾個擦擦(泥做的脫模小佛像)整齊地放在一起。
紅木沙發(fā)的對面一臺高清電視。客房跟主人房都一樣只有一張床跟一套椅桌,只有主人房多出一個墻柜。
書房里,慕情給剛擺放好的蓮花生佛像燒香供水。底下的行李箱里全是放滿了書本,李健小心幫忙整理歸類放回書柜上。
“李健,師傅真的沒事嗎?他都站在那里半個小時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師傅那張邀請卡弄丟,那件藏品就不會拍不到了。”慕情越看越是擔(dān)心。如果平日里師傅打坐幾個小時也是正常的。可是這種站在陽臺上的師傅,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根本不像是他的師傅,反而像一位失落男子。
“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得了相思病。”李健半開玩笑地跟慕情說。
慕情臉一暗。
“你說的是真的嗎?”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慕情或許真有事發(fā)生。
“不知道啊?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李健半開玩笑地說。
“你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嗎?”慕情認(rèn)真地跟李健說。
“你對師傅的關(guān)注,有點過了!”李健正色地看著慕情問。
“你這個玩笑也一點都不好笑,但我不否認(rèn)。”慕情認(rèn)真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