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強定白首約
- 穿書之世子不按劇情來
- 孟七公子
- 3127字
- 2020-10-29 18:46:28
聽到這話,百里巡又露出笑臉,一副游刃有余毫不在意的樣子,他抓起她的手腕束在頭頂,將她牢牢地壓在懷里,身體緊緊貼了過來,兩人之間再無半點縫隙。
“如此......授受可親了?”
承安還沒懂他的意思,他滾燙的唇便貼上了她的,他的吻溫柔綿長,倒是不急著攻城略地,他似乎有著無盡的耐心,舌頭舔著承安的上顎,又勾住她的舌尖吮吸糾纏,幾次承安都覺得自己的舌頭要被他吞掉了。
授受可親?他都是怎么理解的啊?
已經不等她多思考了,兩人之間鼻息交纏,而一種無法抑制的酥癢開始自臉頰邊蔓延,逐漸綿延到全身,她渾身軟綿綿的窩在百里巡的懷里,任由著他為所欲為。
“很舒服?”
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凝視著她,臉上帶著令人心顫的微笑,薄唇游移到承安的耳畔,在極近的距離里對她的耳朵吹氣。
“一點都不舒服!”承安紅著一張臉,嘴硬道,隨后竟然不可抑制的發出了一聲嬌,吟,耳垂一陣濕熱的酥麻感,讓她止不住渾身顫抖。
百里巡含住承安的耳垂,看著懷中幾乎紅透的女子,那雙濕漉漉的眼眸,眼尾帶著媚意,與他夢中的模樣愈發接近,他感覺到了血脈里蓬勃叫囂著占有。
他幾乎用盡生命去愛的女子就在他懷里,而且與他一樣動了情,如果再不做點什么,百里巡生怕自己在下一秒瘋掉。
承安感覺百里巡抱著她的雙手收緊,感受他劇烈的心跳,耳邊是他有些粗重的喘息聲,她聽到他有些無奈的喟嘆聲,又帶著化不開的深情。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的唇瓣微微離開一些距離,和承安鼻尖頂鼻尖,粗重的喘息噴灑在承安的臉上,“承安,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那聲音帶著低音,然后緩緩拖長,最后點燃引線,一路燒到骨子里去。
承安的心狠狠一顫,那顫抖仿佛是靈魂上的振動,她的心仿佛打開了一個門,剛剛好容納一個心上之人。
她看著他,他的眼睛很專注,瞳孔異常的深邃迷人,她從他的眼底清晰的看見了自己倒影,彼此的呼吸交織,承安只覺得胸膛幾乎透不過氣。
略一用力,掙開了被鉗制的雙手,慢慢環抱住他的腰肢。
帶她做完這個動作,掐著她腰肢的那只手掌溫度滾燙,燙的她有些無所適從。
她的睫毛微垂,濃密的像是一排漆黑的小扇子,唇角似乎是過于緊張,抿的緊緊的,臉上在暖光下是一片又軟又粉的光澤。
百里巡克制不住胸腔振動,由心底里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意。
“靖王府二公子,未來的大將軍,你要么?”
承安將臉埋在百里巡的胸前,不看他,聲音悶聲悶氣的,“本郡主得考慮一下。”
這個男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高傲冷淡的,唯獨在她面前是不一樣的。
百里巡輕笑,承安聽到他說,“好,不要太久。”
緊接著又開口說道,“我不想聽到除了‘要’以外的答案。”
聽到這話,承安從他的胸前抬頭,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狹長的黑眸,里面是滿滿的勢在必得。
“你不講道理......”聲音還帶著委屈和不甘心,她郁悶的扁了扁小嘴,小聲嘀咕。
百里巡啞然失笑,手指忍不住動了動,飛快的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擼了一把。
“百里巡——!!!”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山洞。
百里巡任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折騰,他穩如泰山、巋然不動,嘴角上揚,“不知高貴的承安郡主可有考慮好?”
“百里巡......”承安放開在他臉上作怪的手,輕輕笑了起來,這次她想跟著她的心走,“我閨名一個‘染’字。”
百里巡微微一怔,眼里是承安閃著光芒的一雙眼睛,他聽到她一字一頓說,“這便是我的答案。”
女子的姓名只有父母親人與......未來丈夫知曉,如今承安將她的閨名告知與他的意思,便是答應他了。
是所有人的承安,卻是他一個人的染染。
“細雨催蘆筍,東風染柳絲。”百里巡脫口而出一句小詩,仿佛在哪里見到過,熟悉到脫口而出,“染字,極好。那我便喚你染染,可好?”
她及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準許了他喚這個除了母親和舅舅便無人喚過的小字。
他的聲音低沉,難掩雀躍和緊張,脫口而出的熟稔和深情,仿佛在心口喚了無數次。
“染染。”
愿歲月可回首,深情共白頭。
她的耳朵酥麻,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歡喜。
三更時分,護國寺禪房。
一隊金吾衛守在門外,禪房內長公主蒼白著一張臉靠在案幾上,“承安可有找到?”
方才秋月過來稟報,說承安與她一道去了鏡臺后便久久未歸,派了好幾隊人馬去尋,卻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不知道千沉統領那里有沒有消息。
長公主心里著急,起身便往外頭走,她還是親自去尋的好。誰知才下榻,雙腿便是一軟,栽倒下去,侍月趕不及過去。
本以為要栽倒在地上了,卻不想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千沉統領。”侍月趕緊行了一禮,從他的懷里將公主接過來,扶著公主到軟塌上。
長公主撫著額頭,沒說話。
千沉統領行了一禮,“鎮國長公主安。”
長公主抬頭,臉上的疲憊便是遮也遮不住,“承安可有消息了?”
“后山方向發現了郡主的蹤跡了,臣定會尋到郡主的,還請殿下放心!”千沉統領沉聲保證,她的身體不好,現在首先得讓她安心。
“后山么......”蕭情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好像知道承安為什么往后山去了,她腦子里閃現了承安看著她時的神情,那雙點漆如墨的眸子,仿若什么都知道。
“公主?公主?”
長公主仿佛陷入了魔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侍月的喚聲仿若未聞,千沉統領眉目一凜,抬手將長公主打暈。
“公主?!千沉統領這是做什么?!”
侍月扶住公主倒下的身子,怒目看向罪魁禍首。
只聽他說道,“若非如此,她能枯坐一宿直到郡主回來,點上安神香,讓她多睡一會兒。帶她醒來,郡主必然安全回歸。”
說罷,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千沉統領踏出院子不遠,便出現一名包裹嚴實的黑衣人,那人身上繡著蒼狼圖案,只聽到他稟告,“百里巡內力盡失,護國寺后山墜落山崖,生死不明。”
千沉聽到匯報,一股不祥之感突然竄上心頭。
“可還有其他?可曾遇到承安郡主?!”他的聲音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帶著顫抖。
黑衣人頓了一下,還是如實稟告,“承安郡主突然現身后山,下面的人不知其身份......”看著千沉統領的臉上越來越差,風云突變,他有些不敢說下去了,“郡主......郡主不慎落崖。”
他才說完脖子便被人狠狠攥住,千沉統領雙目赤紅,仿佛失去了幼獸的猛虎,殺意凜冽,隨后只聽到一聲“咔嚓”,那黑衣人的脖子就往一邊歪去,沒了氣息。
他將尸體往前一丟,滿臉陰郁,“去后山山崖,全部下崖,一寸一寸的找,哪怕是把崖底下給翻了,也要找到郡主!毫發無損的找到!”說完他大步往外走去,大聲吩咐:“備馬!”
他必然不會饒過那幾個人的!
只要想起承安被刺客圍攻,落下山崖,他就有一股怒火從胸口燃燒開來。
......
山洞里,暖黃的火堆邊,承安看著百里巡手法利落嫻熟地處理手中的魚,杏眸瞪的圓圓的。向來是有君子遠庖廚之說,作為受過國子監君子教育的百里巡,一個王府貴族子弟,怎么看上去是個異類呢?
而且看上去做的還很好呢。
承安忍不住湊過去問道,“做的很好嘛,不過,那怎么會做這個?”
百里巡一邊將魚串到架子上,一邊回答道,“靖王府的男兒從小便隨在軍中歷練,在野外哪里有什么廚子,什么事都是自己做。”
承安聽到這話,難免多看了他幾眼,從小在軍中歷練,想來是吃了不少苦才學會這些的,雖然他說的輕飄飄的,她忍不住蹲下身伸手道,“那我也來幫你吧。”
“別,一邊去,弄臟了你的手,你平時嬌里嬌氣的,哪里會做這種事?”百里巡毫不留情的諷刺道,而后又轉過頭來,顯然是看到了承安那張不服氣的氣鼓鼓的小臉,他忍不住曖昧的笑道,“當然,你有個夫君在,自然是什么都不需要動手的。乖乖等著吃就好了。”
“不知羞,誰是你夫人?”承安聽到他這話,原來氣鼓鼓的小臉瞬間染上紅霞。
百里巡笑的有些痞氣,將魚放在火焰上烤,隨后便將沾滿血污的手遞到她這邊,承安美目一瞪,但是還是從溫泉里捧出水來幫他洗手。
隨后便笑的更邪氣了,“多謝夫人......”
承安別過頭不理這已經不要臉皮的人,現在的百里巡哪里還有以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樣啊,活脫脫就是一個臭流氓!
百里巡一手環住承安的腰,在她粉嫩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是高傲冷淡不可一世,唯獨在她面前他才會這般由著自己的心,想靠近她,想得到她,想的心都有些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