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妖莫名其妙被殺了，頭顱滾到了墻邊。

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女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抱起丈夫的尸身，懷中的尸身變成了一只無頭的蝙蝠。

“是誰，給我出來！”女妖怒吼著，如今她功力大增，一定要給自己的丈夫報仇不可！

對方十有八九是為了飛月來的，她可不會把飛月交出去。

仇，她要報，飛月，她也要！

“區區蝙蝠，也敢從本王的手里搶人？不自量力……”

等江流兒跟著沖進去的時候，那股濃烈的血腥味，令他忍不住連連作嘔。

地板上，是被撕裂的尸身。

血泊之中，一名高大的男子，懷中抱著還熟睡的飛月，緩慢向他走來。

那男人一臉兇相，身穿獸皮，左眼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他冷著臉看著江流兒說：“玄奘，沒用的廢物！”

蒲陽是生氣的，要不是看在飛月的面子上，他恨不得直接殺了江流兒。

……

“她怎么還不醒？”

飛月昏迷的時間太久了，明明千年道行，卻比凡人還弱的樣子。

蒲陽拿起一根柴火，加進了火堆中，道：“別看她修煉了一千年，就以為她很厲害。我們做妖的，不修煉個上萬年，很難修成完整的人形。尤其是水族……水族孱弱，相比其他族類，要弱得更多。不僅弱，還傻，傻得可以。不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卻還要不受別族欺凌。果真，是可笑。”

“她到底什么時候會醒？”蒲陽給了江流兒一個白眼。繼續說道：“明天早上，就差不多了。”

“那兩個妖怪，為什么要抓她？”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修煉很不容易。有些妖，修煉數千年都難以成人形。剛剛那兩只蝙蝠，五千年道行，你再看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不人不妖。想修成完整的人形，起碼還要五千年。而飛月，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確實是特殊的。女妖喝了她的血，成了人形是不爭的事實。飛月，她的血肉，能讓我們妖修為大增。”

聽到這，江流兒立刻警惕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擋在了蒲陽和飛月的中間。

蒲陽一下笑出了聲音：江流兒的反應，他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嘛……

“你不用提防我，我都和她認識十七年了，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你……認識她十七年了……”

“當然！難道你以為，她這些年來只圍著你一個人打轉不成！”

一句話把江流兒堵得啞口無言。

只是接下來的路，玩怎樣？江流兒一下沒了主意。

不過蒲陽還是要提醒一下江流兒，他道：“你要是真的為了飛月好，就別讓她回水族去。她曾和我說過，對她來說，最可怕的事，是后悔和遺忘。她不想忘記你，不想讓自己后悔。所以，別在攆她走了，回到水族，她會生不如死。”

第二天一早，飛月醒了。她覺得渾身酸痛，除了這些，沒什么不適的感覺。

脖子上的傷，蒲陽也給她治好了。所以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咬出過兩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