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淚離開了飛月的身邊，此刻已經暗淡無光，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

它似乎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水滴形石頭，甚至裂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

小六將人魚淚緊緊握在掌心，吩咐店小二照看好江流兒，隨后直接離開了客棧。

……

飛月跟在那婦人的后面，穿過層層小巷子，人越來越少，城鎮逐漸消失，她們來到了荒野……

飛月安靜地跟在后面，許久不見那婦人說話，便疑惑地開口文道：“這位姐姐，咱們是要去哪里？”

周圍越來越荒涼，越來越黑暗，察覺事情不妙，飛月果斷停下腳步，轉身離開。

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大地在顫抖，在裂開。

黑色的藤蔓從地底伸出，纏繞在飛月的身上，越纏越緊……

“你要做什么！”

“哈哈！”婦人陰邪地笑著，她轉過身，道：“沒想到你這么好騙，你不是要錢么？人有人的賺錢方法，妖也有妖的，至于方式……也差不多……”

她用手一拉黑色的藤蔓，飛月的身體忍不住踉蹌了一下，飛月又問：“你要帶我去哪？”

“廢話那么多，跟著我走就知道了，放心會讓你賺到錢的！”

……

周圍越來越黑，除了頭頂懸掛的那一彎弦月，她隱隱有了一絲害怕。

婦人帶著她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城鎮，這里妖氣遍布，從她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準確來說是妖，都用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她問：“這是妖界么？”

婦人回頭，此時她的眼珠已經完全變成了棕色。

“沒錯，這里就是妖界！”

飛月又看了看四周，也不知怎的，她竟然聰明了一回：“你是要把我賣了？”

“呵呵，小姑娘猜對了一半，我自然布什像凡人那樣把你賣進妓院。最寂寞妖王要選妃，搜羅妖界貌美地女子。把你送過去，我應該會得到不少抽考，你也不用愁錢花了。”

妖王……

她怎么覺得這個稱呼曾經聽過好幾次？

到底在哪里聽過？

而且，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

“喂，你說的妖王……是不是叫……蒲陽……”

婦人停住腳步，詫異地回頭看向飛月。

這抹詫異一閃而過，她步伐加快，飛月也跟著她加快了腳步。

那女人冷笑道：“妖王大人的名諱，誰也不敢直接叫，會死的。我雖然想利用你，可不想害你姓名，以后到了王城，說話注意點，要尊稱妖王陛下……”

“哦……知道了……”飛月敷衍地回答到。

心里去的在想，同時也是慶幸：看來真的是蒲陽。

和他好幾年沒見了，趁著這次機會敘敘舊也好。

那女人不會相信她，那就不解釋了，等見到蒲陽再說。

默默跟在那女人的身后，跟著她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宅院，進去之后，飛月不由得驚訝，那里面竟然有大批的女妖，她們有的精心打扮，有的哭哭啼啼。

“她們這是……”

“她們啊，都是妖王的候選妃子！”

“哈？”

這么多！

蒲陽有多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