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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見面

大學之初,各種社團組織招新和軍訓是兩件大的活動,各個社團和學生會的攤位圍著宿舍和食堂的一條路線上鱗次櫛比,各種各樣的宣傳橫幅讓人目不暇接。

今天周六,又是社團招新,軍訓放了半天的假,308宿舍三人穿著軍訓服從攤位間穿過。

軍訓剛開始,葉牧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病歷證明,什么先天性心臟病啊,低血糖啊,從病歷證明上,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這是一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人。

然后他就理所當然的不用參加軍訓了。

他不僅沒參加軍訓,在其他人參加軍訓的時候,他也不在學校,宿舍里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有晚上查寢的時候才會回來。每次回來都會帶不少高檔的料理給宿舍其他三人。

畢竟他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趙重歌三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趙重歌和學長打聽了一下關于姬信的一些事情,了解到現在已經大三的姬信曾經剛進入大學的時候加入過岐黃志愿者協會,還做過協會的會長。

趙重歌便想著加入這個社團方便和他接觸。讓趙重歌沒想到的是,這個社團的受歡迎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社團攤位前聚集了幾十個人,等著拿申請表。

這群人里,有一大半是女生,大部分都是和趙重歌的想法差不多,奔著姬信去的。

李敢當和秦池對社團了解的不多,跟著趙重歌一起在攤位前排隊領表。

李敢當還加了籃球協會和武術協會,秦池則加了一個學生會的學習部。都是跟著興趣選擇的。

三人最后都領了表,填寫后交上去。等待通知面試。

就在三人都弄好準備去吃飯的時候,趙重歌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胡芳芳打來的,應該是來還衣服的。

胡芳芳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他,趙重歌跟另外兩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去學校門口與胡芳芳會面。

到了門口,一直盯著大門等著的胡芳芳沖著趙重歌揮手。

兩人剛一見面,胡芳芳就對趙重歌埋怨道:“我說土豪,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你的衣服那么貴,要不是我舍友懂衣服,我差點就把你衣服洗壞了。哎呀,給你清洗這件衣服,花了我整整一個月的飯錢。”

趙重歌有些尷尬的回道:“一件衣服,不用那么在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我請你吃飯補償一下吧。”

胡芳芳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趙重歌,說道:“必須請我吃飯啊,本來想著請你吃飯的,但是你是土豪,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我也被你這件衣服弄窮了,我就不客氣啦!”

兩人在一個稍微有點檔次的南方菜的餐廳里吃了一頓飯。

趙重歌當然不會把胡芳芳沒錢吃飯的話當真,畢竟能坐得起頭等艙的人,也不會差錢。

席間,作為身在異地的同鄉的兩個人,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兩人還約定寒假的時候一起坐飛機回去。

趙重歌能感覺到,胡芳芳只是單純的把他當做朋友,并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愫,兩人甚至都沒有聊到關于男女朋友的事情,這讓趙重歌也相處的很自在。

一直聊到下午,兩人才分開各自回校。

為期兩周的軍訓接近尾聲,通過面試的三個人成功的加入到了岐黃志愿者協會。

一直很低調的趙重歌在軍訓期間也沒有突出的表現,唯一讓他也很無奈的是,經過兩個星期的軍訓,別的學生的皮膚都曬的焦黑,哪怕愛惜皮膚的女生也都黑了不少,只有他皮膚依舊白皙嫩滑。

因為在大學里,同學間的接觸不是很多,趙重歌把原來的洋蔥頭和黑框眼鏡都換了,剪了一個寸頭。

換了形象的趙重歌和舍友一起出去,回頭率明顯變高了,但是大家都是擦肩而過,并沒有沒有引起太多關注。

況且在學校里,還有姬信這個最耀眼的存在,這讓大家的審美觀提高了許多,很容易接受趙重歌的存在。

軍訓結束后,學校的課業和各種活動接踵而來。不過最引起趙重歌和其他學生關注的是校園十佳歌手大賽。

原因很簡單,姬信也參加了這次活動。

看著貼在體育館門口的宣傳海報,趙重歌有些費解。

作為一個修者,為什么姬信的行為會如此高調,目前為止,他身上的光環已經很多了,在學校他就像一顆太陽,每個人都知道他。

提起BJ中醫藥大學,別人可能不知道校長的是誰,但肯定都知道姬信是誰。

他的這種異常高調的行為讓趙重歌更加好奇,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比賽那天,出于受關注的熱烈程度考慮,活動場地從體育館搬到了露天的操場上。

但是現場的情況依舊超出眾人地意料之外,整個操場烏泱泱的一片都是人,這里面幾乎都是沖著姬信來的。而且其中有一半校外的混進來的人。

出于安全考慮,學校不得不請警方介入維護治安,一場歌手比賽變成了一場演唱會。

出于策劃考慮。姬信排在最后一個壓軸登場,大家也都知道,下面的觀眾大都是沖著姬信來的。

選手休息席上,幾位比賽選手有些緊張的坐在座位上,一方面是因為比賽的氛圍,另一方面,姬信就坐在旁邊。

姬信嘴角微微上揚,面色從容的坐在一旁,給人一種自信卻不張揚的感覺。

和趙重歌那種略帶柔美的俊俏不同,姬信外貌偏向英俊,尤其是一雙眼睛,閃著光芒。

此時他一身黑色的騎士禮服裝扮,就是所有少女們心中的王子形象。

趙重歌沒有入場,而是站在了操場一側的路邊遠遠地觀望著,這個距離對他來說,和面對面看沒什么區別。

趙重歌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用神識掃視了一下姬信。

趙重歌的神識里,姬信的身體表面附著一層金光,阻隔了他的探查。

只有短短地一瞬間,坐在選手席的姬信就立刻察覺到了,而且趙重歌瞬間就有種被鎖定的感覺。

姬信感覺自己被人探查,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瞬間順著神識鎖定的位置看過去。

同時,他腰間掛著的一串白色毛發攢成的獸尾狀的裝飾品無風微動。

趙重歌的眼前突然一陣白色霧氣繚繞,一個身材曼妙,身著白色古裝的絕美女子從霧氣中走出來,絕美女子面帶媚色,微笑著邊走邊說道:“公子怎么如此無理,對我家主人肆意探查?這可是很不禮貌地行為哦!”

趙重歌對這大變活人的一幕驚住了,又被當面責問,趕忙道歉道:“真是抱歉,我對姬信學長仰慕已久,一時沒忍住,只是想確認一下姬信學長是否跟我一樣是個修者,并無惡意。”

趙重歌如實說道。

絕色女子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重歌,表情疑惑的說道:“看你沒有撒謊,可是你修為不低,難道不知道隨意探查別人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嗎?還有你的信物呢?”

“信物?什么信物?”趙重歌疑惑地問道。

絕色美女聞言說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自己看了!”

說著,手上做了一個拈花的手訣,朝著趙重歌點了一下,趙重歌的神識里,一道白色的靈氣朝他飛了過來。

趙重歌不知如何應對,本能的運起靈力去阻擋。只是那道靈氣沒有絲毫阻隔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趙重歌身上亮起了一層金光,金光里有梵文佛法經義飄動。

絕色女子見狀,失聲說道:“金剛咒?”

趙重歌看著周身流轉的金光漸漸消去,也有些疑惑,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而且自我感覺也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趙重歌正要詢問什么是金剛咒時,姬信不知何時已經演唱完,走了過來。

他依舊面帶笑意地說道:“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學校的同學?”

趙重歌看向姬信,回道:“我叫趙重歌,今天的新生,剛才真是對不起。”

姬信聞言,恍然說道:“你就是趙重歌,怪不得你身上會有小和尚的金剛咒。”

趙重歌驚訝地問道:“學長你認識我?還有,小和尚是誰?”

姬信笑著說道:“看來他沒跟你說過他的佛號。”

姬信揮了揮手,一道霧氣憑空出現,霧氣滾動間,一個身影在霧氣里慢慢地清晰起來,正是趙重歌的師傅,非也小和尚。

“師傅!你認識我師傅?”趙重歌激動地問道。

“當然認識,不然我怎么會知道你的存在?”姬信說道。

一旁的絕色女子輕哼了一聲,說道:“怪不得你身上有那個小光頭的金剛咒,原來是他的徒弟。”

姬信搖了搖頭,說道:“月姬,不要胡鬧,既然是誤會,你先回去吧。”

“不要!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我要再玩一會兒!”月姬雙手叉腰,任性地說道。

姬信沒有管她,對趙重歌介紹道:“這個是我的侍魂,月姬。”

趙重歌疑惑道:“什么是侍魂?”

“這小光頭,怎么什么都沒跟你說?真是一個不合格的師傅,本姑娘的本體是九尾天狐,這是本姑娘的一縷陽魂,侍奉在主人身邊保護主人,這就是侍魂,懂了嗎?小光頭的笨徒弟!”月姬帶著小脾氣說道。

姬信笑著說道:“你別介意,她和小和尚以前有些小過節,但是她沒有惡意。”

趙重歌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對了,我師傅現在還好嗎?他現在在哪里?”

姬信回答道:“我也出來很久了,不過我出來前,他一直在忙些事情,到處走動,我也不太清楚他現在在哪里。”

趙重歌聞言有些失落,說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師傅。”

“會見到的,等他忙完了,我可以幫你跟他說一下。”姬信安慰道。

姬信接著說道:“我看你已經到了練氣期,小和尚也沒跟你講過在這世間行走的規則,等你有時間,我差人給你講解一下,之后就不會再鬧出這種誤會了。”

“練氣期?行走的規則?難道在社會上有很多我們這樣的修者嗎?”趙重歌驚訝道。

“當然了,不過也沒有很多,畢竟現在天地間環境不好了,沒那么容易修煉到練氣期。”姬信說道。

“敢問姬信學長,你現在是什么境界?”趙重歌問道。

“我現在是剛剛煉神期,比你高一個境界。”姬信回答道。

“那兩個境界有什么區別?”趙重歌接著問道。

“練氣期,就是感知靈氣,開辟氣府,也就是佛家的悟空無相,然后將靈氣修煉到氣足后,就要將靈氣用神識進行精煉,使之凝練質變,由氣化液,由液化實,稱之為煉神,又叫神煉。再往后就是煉神反虛,你現在多知無益,以后再告訴你。”

趙重歌默默記在心里,現在他對修煉一途才算剛剛知道一點皮毛。

姬信與趙重歌寒暄幾句后,又回到比賽現場。月姬也化作一縷煙氣回歸到姬信身上的飾品上。

趙重歌發現三人在交談過程中,從身邊路過的行人好像在刻意的躲避他們所在的區域,而且無視他們的存在。

這讓趙重歌不由得沉思其中的神通。

選手休息席上的眾人沒人察覺姬信的離開,也沒有察覺他又回來了,好像原本作為焦點人物的姬信忽然變成了眾人忽視的存在。

姬信坐在座位上靜思,神識里與月姬交談。

“主人,你怎么對這個毛頭小子如此上心?不就是小光頭的一個徒弟嗎?”月姬不解地問道。

“不,他不僅僅是小和尚的徒弟那么簡單,他身上還有圣女的血脈。”姬信說道。

“圣女?就是那個失蹤了近一百年的圣女?不對啊,從來沒聽過圣女能有血脈的存在,他身上明顯沒有血咒的存在。”月姬更加不解地問道。

“如圣女那般冰雪聰明的人,應該是找到了解決血咒的方法。”姬信說道。

“那是不是圣女還活著?小和尚豈不是撒謊了?”月姬有些興奮地說道。

“小和尚作為出家之人,不可能撒謊,況且圣女的本命魂器的凋零做不得偽,圣女肯定已經謝世了,而且上面已經在尋找新的圣女人選了。”姬信說道。

“為什么小光頭不把他帶到圣域去,他母親作為圣女,他也沒有血咒的束縛,在圣域應該也是有圣位的吧?怎么都比他在俗世里這樣渾渾噩噩的好啊。”月姬說道。

“可能是圣女的意愿吧,不想讓他單調地活著。”姬信平靜地說道。

但是他臉上一種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逝,似乎他的內心沒有他表面那樣平靜。

“活著不好嗎?反正我就覺得挺好了,我都已經活了幾千年了,還沒活夠呢,就算讓我再活幾千年我也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的。”月姬一副不理解的語氣說道。

“你可以游戲人間,胡作非為,有九條命可以揮霍,但是圣女身負神職,行為謹慎,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天妖可以比的?”姬信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聲音嚴厲地說道。

月姬似乎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到主人生氣了,便沉寂下來,不再說話。

同為神職,圣女的想法他有幾分感同身受,長生是大部分人追求的目標,但是能有幾人想過,真正長生后,這個世界是多么枯燥。

這就是所謂的圍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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