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第五集

1．馬宗堂家餐廳晨內

馬芙，馬蓉，馬悅在吃飯。

竇西施看著三個女兒：告訴你們，你們啊，如果不去相親，也可以，可是，必須把你們的對象找來，讓你爸爸和我看看，當然，主要是我我看，你爸爸呢，也就是個參謀。

馬宗堂：對對對，我啊，就是聾子耳朵，配搭。

竇西施：你還知道。

馬宗堂：好，我知道，從今往后啊，你們家的事，大事小情啊，都你老媽當家，我出去鍛煉身體去了。

馬芙：老媽，現在讓人家來，為時尚早啊。

馬蓉：是啊，憑什么現在就讓他來啊？還不是過于給他臉了嗎？

馬悅：就是，憑什么隨便讓他們來女孩子家啊？是不是？

竇西施：不讓他們來，也可以，不過，我要親自去他們單位或是家里拜訪他們。

馬芙：別，千萬別去。

竇西施：嫌你老媽見不起人是不是？

馬蓉：不是那個意思。

竇西施：那是什么意思啊？

馬芙：我們－－－－不好意思。

竇西施：我去考察，我去內查外調，你們不好意思什么啊？

馬蓉：你不是我媽媽嗎？

竇西施：嫌我給你們丟人是不是？

馬芙：不是，就是－－－－怕人家不高興。

竇西施：我必須防患于未然，是不是？

馬宗堂：你老媽說的也對，是應該看看這個人怎么樣。

馬芙：看什么呢？

馬宗堂：看看，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竇西施：是啊，看看，是不是膨化食品，中看不中吃。

大家都笑起來。

馬宗堂：關鍵啊，看看，是不是黑心棉，表面是綾羅綢緞，里面啊，都是黑心棉。

大家越發大笑起來。

2．街頭日外

馬芙拿著手機：下班后，到公園門口等我。

３機關門口日外

姚志遠拿著手機：啊？你真的同意和我約會了？

４街頭日外

馬芙拿著手機：哎呀，就是跟你談點事，別想到更多？

好嗎？

5．歌舞團門外日外

董英杰的汽車等候在門口。

馬蓉走來。

6．董英杰汽車上日內

董英杰監視著馬蓉。

舒立成則監視著董英杰，并且，用手機拍攝著。

董英杰跑出汽車。

７．歌舞團門外日外

董英杰跪倒在馬蓉面前，還是手捧玫瑰花：馬蓉，接受我

吧。

馬蓉笑而不答。

門衛：哎呀，這小伙子，玫瑰花都送了幾百束了吧？答應他吧。

馬蓉低聲：好吧，下班等我吧。

董英杰驚喜：啊？你答應我了？

馬蓉：我可是什么都沒答應啊？

門衛：傻小子，這就是女孩子，答應你了，要不然，為什么要你下班等她呢？

董英杰受寵若驚：啊？

８．公園門口日外

姚志遠等候著馬芙。

馬芙走來。

姚志遠迎上去：馬芙，你來了。

馬芙徑直走進公園。

９．公園內日內

馬芙走著。

姚志遠緊緊跟隨。

馬芙：第一次和女孩子在公園約會，就不知道買一束

玫瑰花嗎？

姚志遠：哎呀，想不起來啊。我去給你摘一朵玫瑰。

馬芙：得了，公園，不許可摘花，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志遠：那，我馬上去去買。

姚志遠跑走。

10．公園門口夜外

姚志遠跑到賣花的小姑娘前，氣喘吁吁：買花，買花，玫瑰花。

小姑娘：一百元。

姚志遠：啊？這么貴？

小姑娘：十朵，要不，你就買一朵花，小氣的男人，都是買一朵花的。

姚志遠：好，就買一朵花。

11．公園長廊夜外

姚志遠跑來，向馬芙跪下，獻花：獻給我最愛的姑娘，馬芙。

馬芙：哎呀，這么隆重，就給一朵花啊？

姚志遠：啊？不時興是一朵花嗎？一朵花，代表是一心一意啊？

馬芙：啊？還有這一說啊？

姚志遠：還有，一朵花代表一百年啊，百年好合啊？

馬芙：沒聽說，百年好合，應該是百合花啊？

姚志遠：哎呀，我也不懂啊，敬請原諒吧。

馬芙：起來吧，慢慢說話，千萬別逼我，不然，我可嚇跑了。

12．歌舞團門外夜外

馬蓉走出來。

董英杰拿著一大把玫瑰花，跪倒：馬蓉，嫁給我吧？

馬蓉：哎呀，胡說八道什么啊？現在，說那個干什么啊？我還沒答應你什么呢？

董英杰：啊，對對對。馬上上車，咱們去吃飯，邊吃邊談。

馬蓉和董英杰，上了汽車。

13．餐館夜內

董英杰和馬蓉坐在那里。

董英杰：馬蓉，你真的答應我了嗎？

馬蓉；我可沒說什么。

董英杰；可是，你們門衛老大爺說，女孩子答應男人，就是這樣的。

馬蓉；啊？門衛老大爺比你還有戀愛經驗嗎？

董英杰：我跟你發誓，我真的沒戀愛過。我這是處子秀啊。

馬蓉：處子秀？

董英杰；我發誓。

董英杰再次跪倒。

餐廳內的人起哄：哦－－－－

董英杰大聲：馬蓉小姐，答應我吧，我愛你一生一世。

角落里，舒立成還在監視著董英杰。

14．公園長廊夜外

姚志遠：馬芙，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馬芙：哎呀，這都哪跟哪啊？說那些還為時過早啊。

姚志遠：那，咱們說點什么呢？

馬芙：我問你，你真的打心里愛我嗎？

姚志遠；是。

馬芙：咱們認識時間并不長啊。

姚志遠：一見鐘情式的，咱們在一個寫字樓，雖然不是一個單位，可是，咱們在寫字樓的幾次活動中，也是－－－－你讓我怦然心動啊，我－－－－我覺得，你有很多－－優點啊。

馬芙：那，我有什么優點呢？

姚志遠；大家閨秀式的。

馬芙：哎呀，什么大家閨秀啊？我不過就一個小家碧玉罷了。

姚志遠；啊？你還小家碧玉？

15．餐廳夜內

馬蓉問董英杰：你說，為什么愛我？回答好了，我就跟你繼續來往，否則，到此為止。

董英杰：因為，你美麗，大方，純潔，高貴。

馬蓉：我真有那么好嗎？

董英杰：比這還好。

馬蓉；我怎么不知道呢？

董英杰：和那些同事比一比，你就知道，你自己多自尊，多純潔了。

馬蓉：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英杰：你忘了咱們是怎么認識的了？

馬蓉：我還真忘了，你是怎么認識我的？

董英杰：上次，我們贊助歌舞團的幾個公司老板，被你們歌舞團邀請參加聯誼會，你接連打了幾個老板耳光。

馬蓉：那是他們狠狠的摟抱我，要跟我跳貼面舞，我可不想跟陌生男人那樣。

董英杰：那，熟悉的男人，就可以了嗎？

馬蓉：當然不，除了跟自己愛的人。

董英杰：咱們兩個，跳一支舞吧。

馬蓉：好吧，但是，不能過于接近。

兩個人走進舞池，在舞曲中慢慢跳著。

16．馬宗堂家夜內

馬悅和馬宗堂，竇西施等待著。

馬悅：哎呀，馬芙馬蓉怎么還不回來啊？

竇西施：你兩個姐姐都去邀請男友去了。

馬悅：啊、她們真有男友了啊？

馬宗堂：你兩個姐姐啊，不會說謊。

馬悅：那，過去怎么沒聽你說過啊？

竇西施：馬悅，別關心你兩個姐姐了，現在，談你的問題。

馬悅：我什么問題啊？

竇西施：你年齡也不小了。別忘了我跟你說的，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眨眼間，你就不是你了。

馬悅：我不是我？那，我是誰啊？

馬宗堂：你老媽的意思是，你不是你現在的你了，年輕的美麗的馬悅，是老態龍鐘的馬悅了？

馬悅摸著自己的臉頰：至于嗎？我剛多大啊？

馬宗堂：唉，光陰荏苒，歲月如梭，我們過來人，才知道啊，都像眨眼間的事情啊。

竇西施：可不是嗎，你千萬別像你兩個姐姐，眨眼間就變成了老姑娘了，我當面不敢說她們啊。唉，愁死我了啊。

馬宗堂：對對對，愁死我們了。

馬悅：好吧，我也跟你們說實話吧，我師范大學同學，有一個，跟我不錯的，可是，他現在留學去了。

竇西施：就你經常對著攝像頭說話的那個男生啊？

馬悅：是啊，老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馬宗堂：你老媽啊，是業余偵探愛好者，福爾摩斯偵探小說的狂熱崇拜者，還有－－那個女偵探小說家叫什么？克里斯汀－－－－是不是？

竇西施：馬悅，你是假冒偽劣的氣球，不攻自破了啊。

馬悅：啊？假冒偽劣的氣球？誰誰誰啊？

竇西施：馬上告訴那小子，回國述職。

馬悅：述職？跟誰述職啊？

竇西施：跟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啊。

馬悅：哎呀，現在說那個，為時過早呢。

竇西施：可是，他出國耽誤你幾年，到時候，他自己找了對象了，你不是鬧個雞飛蛋打嗎？青春不再了，二十多九了，到時候，你可就猴子吃辣椒，抓耳撓腮了。

馬悅跑進自己房間。

17．公園夜外

馬芙和姚志遠慢慢走著。

馬芙：告訴你啊，我是個家教很嚴的女孩，不不不，是女人了，你們男人經常批判我們女人，都二十多了，還女孩女孩的呢，是什么？老黃瓜涂油漆，裝嫩？

姚志遠和馬芙都笑起來。

姚志遠：你怎么這么幽默啊？

馬芙：我爸爸媽媽就是個幽默的人，年輕的時候啊，她們雖然被分到飯店工作，可是，那時候，年輕人都喜歡文學，寫作，背了很多歇后語。我呢，就是遺傳基因作怪吧，堅持學文學，所以，自己辦了網站，發表文章。

姚志遠：那，她們也算有共同語言了吧？

馬芙：也算是吧。好吧，我接著跟你說，雖然你向我表白了，可是，我不敢答應你什么，因為，我們家啊，歷來是我媽媽當家，我媽媽如果不答應，那，我答應了，也算白搭。我媽媽經常說我們，都是聾子耳朵白搭的。所以－－－－

姚志遠：需要我干什么？

馬芙：你必須到我們家，讓我媽媽看看。

姚志遠：好啊？我就盼望這一天呢。

馬芙：你盼望這一天？

姚志遠：可不是嗎。

馬芙：為什么啊？

姚志遠；這說明，你自己心里已經下定決心，和我來往了？是不是？

馬芙避而不答，觀察著姚志遠。

18．餐廳夜內

馬蓉和董英杰還在慢慢跳舞。

曲終，馬蓉和董英杰走向自己的位置。

一個陌生男人邀請馬蓉跳舞。

董英杰阻止道：我們不是來跳舞來的。

馬蓉：董英杰，咱們出去談吧。

19．街頭夜外

馬蓉和董英杰坐在街頭公園。

馬蓉：雖然，你向我表白了，追求我這么長時間了，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不了解我。

董英杰：啊？太了解你了。

馬蓉：我為什么27歲了，還沒搞對象呢？

董英杰：哎呀，還不是曲高和寡？你是陽春白雪啊？誰也配不上你啊。

馬蓉：我告訴你吧，是我媽媽過于苛刻，嚴格，一般人，別想從我媽媽那里混過去。

董英杰：哎呀，聽得我毛骨悚然啊。

馬蓉：那有什么啊？你要是害怕過不了我媽媽這一關，那，你就別打算和我繼續下去了。

董英杰：咱們真的可以繼續下去了嗎？

馬蓉：我沒說啊？

董英杰；你剛才不是說，你媽媽同意了，就可以繼續下去了嗎？

馬蓉：是啊，我媽媽同意了，才能繼續下去。你才能，繼續給我買玫瑰花，否則，你千萬別再給我買玫瑰花了，好吧？

董英杰：這就是說，你答應我的求愛了，是嗎？

馬蓉：沒有啊。

董英杰；沒有？

馬蓉：我的意思，你還沒明白嗎？

董英杰：明白了，明白了。

２０，馬悅房間夜內

馬悅面對電腦攝像頭在談話：聽見了嗎？你必須早拿主意，否則，我沒有時間和你這樣下去了。

男生：咱們怎么了？這樣下去怎么了？

馬悅：我媽媽不同意。

男生：豈有此理嗎，你媽媽不同意你和別人談話？

馬悅；咱們只是談話嗎？

男生：當然，還有什么？

馬悅：你真的不想承諾一些什么嗎？

男生：不想承諾，我自己都不能承諾自己以后到底怎么樣，怎么能承諾別人呢？

２１，馬悅房間門外夜內

竇西施偷聽著三女兒的談話。

２２，馬悅房間內夜內

竇西施闖進來。

馬悅關掉攝像頭。

竇西施：為什么關掉攝像頭了？

馬悅：他根本不想承諾什么。

竇西施：那就干脆，吹燈拔蠟。

馬悅嗚嗚的哭起來。

竇西施：哭什么啊？沒出息，我女兒，各個都貌美如花，多少追求者啊，干什么這么低聲下氣的求人家男生承諾你什么呢？

馬悅：也是，老媽說的也有道理。

竇西施：告訴她，別想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別想拿你當開心果嚼著玩。

馬悅：哎呀，這話，這么說啊？

竇西施：這么說，就這么說。

馬悅重新打開攝像頭：告訴你，別想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別想拿我當開心果嚼著玩。

男生：互為開心果嗎，是不是？干什么思想那么封建呢？你難道沒有從跟我的交往中得到快樂嗎？

馬悅；說實話嗎？

男生：是，說實話。

馬悅：沒有，只有痛苦，為了你的麻木不仁，為了你的不負責任，為了你的不想承諾，為了你的－－－－

馬悅嗚嗚的哭起來。

竇西施面對攝像頭喊起來：哼，真想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真想拿我們馬悅當開心果嚼著玩，你啊，是墻壁上掛門簾，你沒門。你是個把臉裝褲襠里，沒臉見人的主。

男生：馬悅，沒有想到，你出生在這樣一個粗俗不堪的家庭里。

馬悅：胡說，不許你侮辱我媽媽。

竇西施：哼，粗俗不堪？你高雅？你就是個挨了打的落水狗，氣急敗壞的主。

男生：馬悅，我跟你說實話吧，我跟你真的沒有共同語言，我已經和一個外國女孩好了。

竇西施：呸呸呸，是我們馬悅先甩的你，別說了。關機。

馬悅關掉攝像頭。

馬悅嗚嗚的哭起來。

２３馬宗堂家客廳夜內

馬芙走進來。

馬宗堂和竇西施都看著馬芙。

馬芙：老爸老媽，我和那個人約好了，你們看，什么時候讓他來啊？

竇西施；你還是先把那個人的姓名單位寫出來，我內查外調了再說。

馬芙：哎呀，您不是要求人家來一趟嗎？怎么又變成先內查外調了再說了？

竇西施；唉，馬悅的事啊，讓我對那些男生啊，很不理解了，唉，男生啊，素質品質，還是第一位的。

馬芙：您不要求門當戶對了。

竇西施；當然，上次，我說的那十條，一條不能少。

馬芙：十條呢？

竇西施：這么快就忘記了？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馬芙：不要，不要。

竇西施：好吧，那就禮拜天吧，讓他們來一趟。我先看看，然后再內查外調也不晚，不過，在我沒有通過之前，你千萬別和他過于親密，生米做成熟飯了，悔之晚矣。

馬芙：哎呀，老媽，您放心吧。

２４馬宗堂家門外夜外

董英杰的汽車來到。

二十多董英杰汽車上夜內

馬蓉：就這個房子，記住門牌號碼了？

董英杰：哎呀，你們家，我做夢就夢見過來拜見岳父岳母大人啊。

馬蓉：打住，記住，在我媽媽通過之前，絕對不許可提什么岳父岳母的話。

董英杰：這么說，你媽媽通過了，岳父岳母，我就可以叫了？是不是？

馬蓉：我可沒說過。

董英杰：放心吧，我信心滿懷，肯定會被岳父岳母大人通過的。就憑咱們？相貌堂堂，嘿－－－－誰不喜歡啊？

馬蓉：我還告訴你，我爸爸媽媽可都曾經是白領，白領，可是有文化的人，就反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

董英杰：那，我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嗎？

馬蓉：雖然不是，可是，你的文化底子，也需要你加緊補補。

董英杰：好好好，我從今天夜里開始背誦康熙字典。

馬蓉：你背誦康熙字典？

董英杰：那，你媽媽爸爸要是問我什么，我都不知道，哎呀，那還不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了？

馬蓉：得了，你啊，回去看書去吧，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董英杰：唉，我是武大郎攀杠子，上不去下不來了啊。

馬蓉：你什么意思啊？

董英杰：我？沒有什么意思啊。

馬蓉：怎么上不去下不了啊？你現在說，不想來，不想再給我送玫瑰花，為時不晚。

馬蓉下了汽車。

２６馬宗堂家前夜外

馬蓉急匆匆走著。

董英杰拿著玫瑰花追來，大聲喊著：馬蓉，我愛你－－

２７馬宗堂家客廳夜內

董英杰的畫外音傳進房間。

竇西施，馬芙都在窗前向外望著，可以看見，月光下，董英杰又下跪了。

竇西施贊嘆：看看人家馬蓉，哎呀，小伙子追到家里來下跪，看看你們兩個。

馬芙：我怎么了？

竇西施：特別是那馬悅，讓人家拒之千里。唉，都是馬家有女初長成，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馬芙：唉，我真佩服我二妹啊，人家，美，哪都好看。

竇西施：你差嗎？

馬芙：當然，我也不差。

２８馬宗堂家門外夜外

馬蓉低聲：董英杰，起來，馬上走，離開我家。

董英杰：你答應我了嗎？

馬蓉：為時尚早。

董英杰：不，我要求你答應我。

馬蓉：不，一切盡在不言中。

董英杰：好，再見，我馬上會來這里的。

馬蓉：別，等我通知，不通知你，千萬別來。

２９馬宗堂家客廳夜內

馬蓉蹦蹦跳跳的走進來。

馬芙：那個人走了？

馬蓉：啊？你們看見了？

馬芙：看見了，表演得真好。

馬蓉：不是表演，他在哪里都是表里如一。

馬芙：表里如一？

馬蓉：是，在我們歌舞團門前，動不動就下跪，喊著，馬蓉，我愛你－－－－

馬芙：他－－精神病吧？

馬蓉：不是，大姐，你怎么這樣啊？沒有人追求，你們不愿意，有人追求了，你們又說是精神病。要不，我拒絕他得了，不要他來了。

馬芙：別，還有一年，你也和我一般大了，也是二十多了，我可承擔不起責任。

馬蓉：得了，你們也不了解他，干什么這么拒人千里之外啊？他就是有些油嘴滑舌，無賴樣，其實，對我特別好。

馬宗堂：無賴？

竇西施：無賴？

馬蓉：不不不，就是比喻。

竇西施：我可告訴你們三個，男人啊，追求女人可以，但是，豁牙子喝粥，無恥下流的人，可不行。

馬蓉：哎呀，誰說他無恥下流了？

竇西施；那，他到處給你下跪，算什么啊？要臉不要臉啊？

馬蓉：唉，我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自己考察得了。我去洗澡。

竇西施：馬悅在里面呢。

３０衛生間夜內

馬悅嗚嗚的哭泣。

３１衛生間外夜外

馬蓉敲門：馬悅，馬悅，怎么還沒完呢？

馬悅畫外音：你才完了呢，我不會完。

馬蓉：你怎么了？

馬悅：我－－－－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馬蓉：你死－－

竇西施和馬芙都跑來：誰誰誰？馬悅死了？

馬悅走出來：誰誰誰死啊？就憑他？就想讓我為他殉情？呸呸呸，真是哈巴狗咬月亮，不自量力。

大家都笑起來。

馬芙：哎呀，馬悅，你才華真超過老媽了。

竇西施：哎呀，我看了電腦屏幕上的那小子了，哎呀，論相貌，和馬悅比，那就是好有一比。

馬芙：啊？好有一比？

竇西施：你們不是看過那個巴黎圣母院電影嗎？

馬蓉：啊？老媽，您也看過巴黎圣母院電影？

竇西施：問你爸爸，我們就是看巴黎圣母院電影的時候，定情的。

大家都笑起來。

馬蓉：那，那留學的小子，就像卡西莫多？

馬悅：得了，看你們說的，我條件也太低了，他要是真那樣，我能看中他嗎？

竇西施：你條件夠低的，你怎么就－－唉，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真是出人意料。

馬悅：唉，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得了，不說了。

竇西施：馬悅，你兩個姐姐問題解決了，就看你的了。

馬芙：我問題解決了嗎？

馬蓉；是啊，我問題解決了嗎？

竇西施：我的意思，第一步，萬里長征始于足下，是不是？那要到戀愛成功，甚至走向婚姻殿堂，還早著呢。

３２飲食街門口日外

馬芙和馬蓉都向遠處望著。

馬芙：唉，還得來接人，哎呀，煩死我了。

馬蓉：得了，下次再來，就不用接了。

馬芙：還有下次嗎？

馬蓉：哎呀，你對你們那位那么沒有信心啊？

馬芙：你那么有信心啊？

馬蓉：有信心。

馬芙：啊，你們那位素質那么高？能躲過老媽的圍追堵截？

馬蓉：圍追堵截？

馬芙：你以為呢？

馬蓉：老媽不愿意咱們自由戀愛啊？

馬芙：肯定是啊，老媽介紹的對象，咱們都不去相親，老媽拗不過咱們，就要咱們帶人回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她介紹的人好，如果好不到哪去，那，老媽明察秋毫，眼里不容沙子，肯定惱羞成怒，肯定給那個人打發走啊？

馬蓉：啊？我還沒想到。

馬芙：哼，看著吧。

董英杰的汽車來到了。

馬蓉上了董英杰的汽車。

３３董英杰的汽車上日內

馬蓉：我告訴你，是這樣，我老媽介紹的對象，我們都不去相親，老媽拗不過我們，就要我們帶人回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她介紹的人好，如果好不到哪去，那，老媽明察秋毫，眼里不容沙子，肯定惱羞成怒，肯定給打發走啊？

董英杰：不能，不可能，金子就是金子，不是黃銅，你老媽再明察秋毫，眼里不容沙子，她也挑不出我什么毛病啊？

馬蓉：啊？你那么自信？

董英杰：哎呀，自信來源于內心強大，內心強大來源于實際能力和條件，是不是？

馬蓉：哼，別油嘴滑舌的，告訴你，聽見了嗎？我老媽和老爸最看不上油嘴滑舌的了。

董英杰：我這是能說會道，侃侃而談，你老媽老爸不是白領嗎？白領哪個不是侃侃而談，能說會道，三寸不爛之舌啊？

馬蓉：啊？千萬別說我老爸老媽這樣的話。

董英杰；好，聽你的。

３４街口日內

姚志遠騎自行車來到。

自行車上，掛著很多東西。

馬芙迎上：姚志遠－－哎呀，你怎么不打車來啊？

姚志遠：哎呀，我這是低碳生活啊，是不是？鍛煉身體，不排放二氧化碳，還節省能源。

馬芙：可是，馬蓉的對象是自己開汽車來的。

姚志遠：哎呀，私家車，很普通了。有什么啊？

馬芙：我怕咱們讓他們比下去啊。

姚志遠：不能夠，你不是說，那馬蓉的對象是個小公司的小老板嗎？還是什么雜貨鋪，是不是？那開雜貨鋪的，能把咱們研究生比下去？那，你老爸老媽什么素質啊？

馬芙：你怎么說話呢？

姚志遠：對對對，我說錯了，那馬蓉，什么素質啊？找個開雜貨鋪的。

馬芙：還不是他追求的厲害。

姚志遠：其實呢，我最贊成男女平等，戀愛自由，干什么非誰追誰啊？

馬芙：啊？咱們兩個，不是你追我嗎？

姚志遠：我－－－－咱們兩個啊，還應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是不是？

馬芙：好了，馬上走吧。

３５滿漢全席大飯店日內

馬蓉和董英杰走進來。

竇西施，馬宗堂，馬悅都把目光盯住董英杰。

郝子發，舒立成，黎明，香草也盯著董英杰，幾個人悄悄議論。

舒立成：郝子發師傅，今天看你的了。

郝子發壞笑著：你哥哥什么時候失過手啊？

大家壞笑。

馬蓉剛想開口介紹，董英杰已經給馬宗堂和竇西施跪下了：給伯父伯母磕頭。

郝子發：哎呀，干什么啊？也不是大清了，干什么磕頭啊？

馬蓉尷尬的：哎呀，這就是他的習慣，動不動就磕頭。

董英杰：我們家啊，家教有方，嚴格，動不動就用家法教育我們，要求我們啊，必須尊重老年人，非禮勿動，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所以啊，我們家人啊，都特別講究老理。

董英杰說著，把禮品放到竇西施面前：看看，我爸爸媽媽，聽說我要到您這里，看完二老，特意給我，不，給您們準備的禮品，千萬笑納，別拒絕啊。這禮物啊，都有講究呢。燕窩魚翅，代表的是珍貴，珍奇。

郝子發：聽說真魚翅不少，燕窩可是真的不多，中國就海南那個地方有幾個燕窩，怎么就讓你淘換來了呢？

竇西施：是啊，是啊。我們可不吃假冒偽劣產品。

董英杰：哎呀，伯母，我發誓，為了淘換真燕窩，我啊，專門去馬來西亞一趟，坐飛機，一個來回。

竇西施：啊？專門去馬來西亞了？

董英杰拿出飛機票：您看看，我這里有飛機票，還有燕窩的證明，生產廠家證明，貨真價實。

竇西施戴上老花鏡看著：哎呀，我英文底子不怎么樣啊？

馬宗堂：是啊，我們這一代人，英文，不怎么樣。英文就會一句，古德白？剛見面就說古德白。

大家都大笑起來，氣氛立刻輕松了。

馬悅拿起英文說明書看著：啊，不錯，上面寫，馬來西亞出品，燕窩，假一陪十。

竇西施：哎呀，去一趟，馬來西亞，那得多少錢啊？

董英杰：不多，幾萬元，打個來回，夠了。

舒立成冷笑：啊？至于嗎？吹牛不打草稿啊？

董英杰：真的，飛機票，旅館，真燕窩魚翅。

馬宗堂：哎呀，花錢太多了，我可不敢要啊。

董英杰：難道，二老不值這么多錢嗎？

馬蓉：你怎么說話呢？

董英杰：我說的沒錯啊。

竇西施：沒錯，沒錯，哈哈－－－－

３６滿漢全席大飯店門外日外

馬芙和姚志遠來到。

姚志遠把自行車鎖好。

馬芙：我再叮囑你一句，禍從口出病從口入，千萬要注意。

姚志遠：好，注意了。

馬芙：咱們啊，沒有人家公司老板有錢，可是，比他有文化，有知識，千萬要顯示出文化底蘊來。

姚志遠：盡管放心吧。

馬芙：還有－－－－

姚志遠：哎呀，別囑咐我了，我腦袋該炸了。

３７滿漢全席大飯店日內

馬芙和姚志遠走進。

馬芙介紹：爸爸媽媽，這是姚志遠，也是我們寫字樓的白領，名校的研究生。他們公司和我們美食網在一個寫字樓。

姚志遠鞠躬：伯父伯母好，接到邀請，不勝感激，打擾了。

郝子發：嘿，看人家，出口成章了，誰邀請你啊？你還不是哈巴狗望月，一場空？

姚志遠看著郝子發：這位是－－

郝子發：一會你就知道了。

馬宗堂：你們幾個馬上準備飯菜，拿出咱滿漢全席大飯店的拿手菜荷葉雞。這也算是參加中華美食大賽的預言吧，把咱們滿漢全席大飯店的拿手菜都拿出來。

大家異口同聲：是，一定來個出彩的。

幾個人走下。

姚志遠又和董英杰握手；這位就是二妹的對象吧。

董英杰：咱們認識嗎？

姚志遠：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竇西施：我可告訴你，這句詩用得不對，當初，我和馬芙爸爸可都是文學愛好者，我們可是經常在市報發表文章呢。哎呀，那時候啊，年輕人，都愛好文學，車工，廚師，掃大街的，都會背誦朦朧詩呢。

馬宗堂：對對對，我們都是文學愛好者。我們－－還是相聲愛好者，要不，我給你們說一段相聲？

馬芙低聲：收斂些吧。

姚志遠把禮物放到桌上。

馬宗堂：您們都坐下，放松一下，喝杯茶。

馬悅給兩個人每個人一杯茶。

馬宗堂：最近忙嗎？

姚志遠：很忙。

董英杰：很忙。

竇西施：忙什么呢？

姚志遠：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董英杰：啊，我做生意，為了我和馬蓉的幸福，我一分鐘不休息，俗話說，鳥美在羽毛，人美在勤勞。勤勞的人汗水多，懶惰的人，口水多。

馬宗堂：那，姚志遠，你都讀什么書呢？

姚志遠：我？孔孟，老子莊子。

馬宗堂：哎呀，那，董英杰，你現在做什么生意呢？

董英杰：做生意，我主要是經營對老百姓日常生活有關聯的————啊，主要是向各個餐餐館供應蔬菜。

竇西施：好了，咱們說些實在的吧。姚志遠啊，你爸爸媽媽現在在哪里高就啊？

姚志遠：啊，爸爸早早的病退了，媽媽也退休了。

竇西施：哎呀，那，你媽媽含辛茹苦的把你供養到碩士生畢業，也真不容易啊。

姚志遠：的確是，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唉－－－－

大家都為之動容。

竇西施轉向董英杰：董英杰，你家里挺全合的吧？

董英杰：哎呀，我們家可是大家庭，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都活著呢，都是身體健康，心寬體胖，家庭和睦啊。

竇西施：那，你爸爸媽媽都是干什么工作的？

董英杰：我爸爸媽媽－－－－在退休前，也是這個行業。

竇西施：哪個行業？

董英杰：也是搞——賣菜。

竇西施：他們沒有個單位？

董英杰：曾經有過，好像是什么公司？

竇西施：什么公司呢？

董英杰：大概是棉麻土產公司，后來公司倒閉了，爸爸媽媽就自己成立個公司，不但做土產，棉麻，還捎帶百貨，五金，什么都做了。

竇西施：啊－－那，姚志遠，你去世的爸爸，在哪個單位工作呢？

姚志遠：我爸爸在－－聽我媽媽說，和我媽媽一個單位。

竇西施：哪個單位？

姚志遠：紡織工業局。

竇西施看著馬宗堂：這個紡織工業局好像沒有了吧？

馬宗堂：是，市里的所有工業局，都解散了。

馬悅：啊？所有的工業局？

馬宗堂：是，紡織，機械，輕工，化工，石油，煤炭，冶金，凡是管工業的局，都解散了。

董英杰：哎呀怪不得工業這么亂呢，原來，是那些工業局都解散了啊。

馬宗堂：發改委管呢，還有國資委。

董英杰：啊，那商業局解散了嗎？

馬宗堂：商業局和外貿局合在一起了，叫商業貿易局。

董英杰：哎呀，這白領跟我們老百姓就是不一樣，懂得真多啊。

馬蓉打了董英杰一下。

董英杰：哎呀，我這是謙虛，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勝不驕敗不餒。

大家都笑起來。

竇西施忽然拿出一張紙：那，你們的父母都叫什么名字啊？

姚志遠：我爸爸，佟自若，我媽媽，韓雪嬌。

董英杰：啊，我爸爸，黃大雷，我媽媽，馮戎榕。

竇西施細心的記錄著。

竇西施：姚志遠，你爸爸媽媽都是紡織工業局，是不是？

姚志遠：是。

竇西施：他們生前的職務是什么？

姚志遠：啊，爸爸病退前，當過經理呢。

竇西施：你爸爸去世了，你媽媽退休了，是嗎？

姚志遠：是。

竇西施轉向董英杰：你爸爸媽媽是市棉麻土產公司嗎？

董英杰：是。

竇西施：哎呀，你們的爸爸媽媽的公司，都解散了，倒閉了，哎呀，我去哪里內查外調呢？

３８后廚日內

郝子發掏出辣椒放進菜盤：世界上最辣的辣椒，我辣死他們。

郝子發兀自唱著；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哩哩啦啦辣辣－－

舒立成：郝師傅，你千萬不能讓人家搶走馬芙啊。

郝子發壞笑：放心。我成竹在胸。

３９滿漢全席大飯店日內

香草端上菜肴。

馬宗堂：請嘗嘗我們馬家菜。

馬芙馬蓉給自己男朋友夾菜。

姚志遠吃了一口荷葉雞，大叫一聲：辣－－

董英杰吐出荷葉雞：哎呀－－

郝子發，舒立成走近他們：哎呀，太瞧不起我們滿漢全席大飯店了吧？干什么把我師傅的傳宗接代的菜吐出來啊？

姚志遠，董英杰的嘴巴紅紅的，腫脹起來。

馬宗堂嘗嘗菜，大罵著：郝子發，你混蛋－－

郝子發：師傅，我可是按照您教的程序做菜－－

馬宗堂：滾滾滾，你們都給我滾蛋－－

４０飲食街路口日外

馬芙和姚志遠慢慢走著。

姚志遠嘴巴腫脹：怎么樣？我算過關了嗎？

馬芙：還不知道。

姚志遠：哎呀，你媽媽比人事局和紀檢會還嚴格呢。我考白領，也沒費這么大事。

馬芙：她們還不是為咱們的未來考慮？

姚志遠：也是，你要是真也遇上個開雜貨鋪的，你說，有共同語言嗎？

馬芙：別這樣說我二妹的對象，你沒看見人家放在桌上的東西嗎？那可是馬來西亞燕窩。價值不菲呢。

姚志遠：我現在雖然很窮，但是，馬芙，你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馬芙：都這么說。

姚志遠：你接觸過幾個？都這么說？好像，你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似的。

４１董英杰的汽車上日內

董英杰臉頰腫脹，嘴巴成了豬八戒嘴，他開著汽車。

馬蓉坐在董英杰的汽車上。

董英杰：你爸爸媽媽肯定對我特別滿意，你信不信？

馬蓉：別高興的太早了。

董英杰：你想啊，你爸爸媽媽要是不信任我，那，還要你送我出來？

馬蓉：家里來客人了，就不送送嗎？

董英杰：哎呀，有那樣的人家啊，對你不滿意，讓你馬上滾出去。

馬蓉：董英杰，你原來搞對象，是不是盡碰見讓人家父母趕出去的事情了。

董英杰：哎呀，我發誓，你真的就是第一個讓我看中的，真的。

馬蓉：我不相信，天下這么大，美女如云，你怎么就看中我一個人呢？

董英杰：啊？你一定逼我看中很多，是不是？將來還要逼我招二奶，是不是？

馬蓉：你敢。

董英杰：哎呀，就是個玩笑，俗話說，咬人的狗不露齒，我這咬人的狗－－不是，我不咬人，才張牙舞爪的呢。

４２馬宗堂家客廳夜內

馬芙，馬蓉，馬悅看著竇西施。

馬芙：老媽，你說話啊，怎么樣啊？

馬蓉：是啊，您盡管說，您不同意，我立馬跟他拜拜。

馬芙：我也是。

竇西施：唉，和尚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不讓你內查外調啊，是不是？他們都說自己爸爸媽媽是找不到的單位，看你還怎么內查外調。

馬芙：我相信，姚志遠說的說實話。

竇西施：你們兩個到底怎么認識的？

馬芙：一次搞活動，寫字樓，團委，聯誼會。他給我了一本雜志，青年雜志。

竇西施：就一本雜志，你就被俘虜了？

馬宗堂：哎呀，咱們不也是因為一本雜志嗎？

竇西施：那，馬蓉，那個董英杰，怎么認識你的？

馬蓉：一次贊助，他贊助過我們歌舞團，幾把笤帚，還有－－－－都什么呢？反正價值幾萬元呢。

竇西施：就幾把笤帚，就把你給掃來了？

大家都笑起來。

４３街頭夜外

郝子發，舒立成喝的酩酊大醉，坐在馬路邊。

郝子發：馬芙馬蓉瞧不起咱們，就因為咱們沒上過大學，是不是？

黎明冷眼旁觀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