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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矯揉造作之女子最討人喜

原來那響動竟是鵲一在碎冰。她實在受夠了這炎熱之氣,便找人搬來一箱冰塊鋪在地面上,還專挑那大塊的撿出來砸。大笑大鬧,玩的樂不思蜀,可這一出鬧劇確實是叫各家小姐們吃驚。

“天啊,那一箱冰塊價值堪比黃金,怎容的人如此糟賤?”人群中間冒出來一個纖弱聲音。有的女子立馬掩面而泣道:“實在非女子所為!”

這時便有人附和道:“她哪知道這宮墻外面什么樣子,都是含著金湯匙生出來的貴人。不過這粗魯瘋癲之相著實叫人害怕!”

安喜聞言道:“我夏日里也叫爹爹鋪冰塊在榻邊,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闭f罷,她走向亭榭里面,給鵲一請了個安,道:“公主殿下好雅興,這奢侈之物如此一來也算物盡其用了。”

鵲一看向她,問道:“你是何人?”

“臣女是吳丞相之女,安喜?!卑蚕舱f話時,申請略帶有輕蔑之態。

鵲一挑眉喚道:“罄兒?!斌纼簯暽锨?,鵲一問道:“這位小姐所謂吳大丞相,可是那前幾日聽說的那假公濟私,氣我王兄不輕之人?”

罄兒心下一顫,卻還是道:“回公主,正式此人?!?

安喜聽她如此說,早已氣的歪鼻子瞪眼,她說道:“公主可不能仗勢欺人!家父做事向來最重視原則良心,你怎可污蔑好人?”

鵲一吃了一口冰果,悠悠說道:“我不過是聽說,你急什么。”

安喜還要還嘴,這時,那知府之女茹喬前來勸說,有心拉住安喜,說道:“安喜姐姐莫要生氣了,鵲一公主不過是一時記混了,才心直口快惹怒了姐姐,快吃些冰鎮果子消消氣吧?!?

安喜正在氣頭上,本就看這茹喬生的如花似玉,心中大為不快,此時總算是有處可撒氣了,便罵道:“你又懂什么?我還用你教?回家去教教你那不爭氣的爹吧!”說著,安喜扯回了被茹喬拉住的手臂,結果用力過猛,茹喬一不小心踩在那冰塊上,腳下一滑摔了跤。

“啊呀!這下可熱鬧極了!”眾人偷笑,卻又裝模作勢上前攙扶。呼啦啦一片人群涌進,亭榭忽然變得擁擠不堪。結果眾秀女暗中使力,互相推擠,人群便像風火燎原一般,接連不斷的倒下了。頓時亭榭中充斥著哀嚎哭泣之聲,那冰塊易滑,有些小姐站起來又滑倒,有些又被人拽住,真是好不熱鬧。鵲一早已在眾人沖過來之時出了亭榭,此時站在遠處回頭觀望,道:“本公主今日乏了,叫她們都散了吧,改日再選?!?

待鵲一回到寢宮里,罄兒才遣人將那些冰塊撿回來沖洗干凈,又鋪在案前。鵲一懶洋洋伏案,卻忽然聽得一系列匆匆腳步聲。她立馬認得那是嗣典,便起身出門迎接。嗣典進門,怒氣沖沖,質問道:“鵲一,你就不能讓王兄安分一天嗎?你想出來的好點子,叫那些世家小姐都見了血!”

“怪我作甚?茶會是王兄要辦,人是王兄要選,我也是王兄逼著去坐陪。這烈日當空,鵲一不過鋪了一層冰塊,那群世家小姐便像沒見過世面一樣個個沖過來搶。我看這王后不選也罷了?!冰o一叫嗣典一通說教,反而一肚子火氣,便沒大沒小的回了嘴。

這一說,反而叫嗣典猶豫了:果然姑娘大了是不中留,我得給她尋個夫婿。

太微國王宮外,一座幽深宅邸內,一男子正靜坐桌案之前。這時,一侍衛上前來報:“尊主,宮里來請,下月初于西山王室圍場狩獵。是為太微公主招駙馬一事?!?

“推了。”男子身著深青色緞袍,眼皮也沒抬一下。

“是?!笔绦l應聲而答,又道:“尊主出發北疆一事已經安排妥當,馬車備在下月十五日夜?!?

“公主,您可就吃點東西吧。”罄兒勸鵲一道。鵲一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郁悶道:“自那日后花園茶會之后,王兄已不許我出門半月有余。如今又說要我陪他去什么王室圍場狩獵,這不是打定主意要將我許配出去嗎?”

“公主,您且往好處想。既然王上已經許諾的了您一日不愿便一日不嫁,那便不可能強人所難。此次狩獵,公主只當郊游散心又有何不可?且萬一遇見了公主心中之人,那不是一石二鳥嗎?”罄兒跪在一邊,順著鵲一說。

“那人我只在夢中見過,他模樣清冷,總穿一件深色緞袍,若真有此人,也不會為了討好王室來狩獵的。也罷,我便如你所說,散散心也無妨。”

到了圍場里,鵲一方知那安喜、碧瓊、茹喬三人也在,她不由得輕嗤一聲,也不與那三人行禮便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

罄兒道:“公主不與人行禮,王上知道,又要說教了。”

“與那三個難纏的主兒有什么好說的,還不如被王兄罵更清凈?!冰o一望著遠處的青山說道。

罄兒不解,又問道:“公主為何連那碧瓊、茹喬二人也不喜歡?依奴婢看,那茹喬性子溫順,像個知書達理之人?!?

“呵?!冰o一冷笑一聲,對她說:“那碧瓊因為她父親在吳丞相手下做事,便也任由安喜差遣。還有那個茹喬,那日別人沒看出,你還看不出嗎?那安喜本來無甚力氣,腳下冰塊又甚遠。我二人都沒摔倒,怎的就她身子輕???”

罄兒細細回想,道:“公主說的極是?!?

待到眾人都來齊了,嗣典騎在馬上,驅之至眾人面前道:“眾愛卿不必拘禮,今日誰打回的獵物最多誰便勝出。只是本王這圍場頗大,多為深山野林,有甚兇殘野獸無人知曉,且多處設有捕獸夾。諸位多小心?!?

此時,安喜竟然也帶著碧瓊騎馬而出。鵲一定睛看了看,笑到:“看來今天是有一出好戲了?!?

安喜對嗣典道:“陛下,陳女吳丞相之女安喜,對騎馬射箭也略知一二,不知是否可以參加?”嗣典挑眉瞧了瞧她,眼神沒多做停留,?!拔磭L不可,不過規矩一樣,受了傷可不能怪本王無情?!?

安喜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騎著馬來到鵲一面前,道:“聽聞鵲一公主也愛舞刀弄劍,不知是否愿意與臣女比試一番?”

鵲一看看她,心中料定其中有詐,便說道道:“留茹喬姑娘一人在此多少寂寞,你二人去便是了?!?

“鵲一公主不必擔心,臣女無妨?!比銌绦Σ[瞇道。

鵲一微微皺眉,也不甚多說,便找人牽來自己的一匹黑馬,翻身騎了上去。

剛一上馬,鵲一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鵲一本不會射箭,只懂騎馬。但她深知安喜醉翁之意不在酒,因而有信心要在山里甩掉她。

“可這茹喬是怎么回事?是無心還是有意?只怕此人當真深不可測,那我必要先提醒王兄小心為妙?!冰o一心想著,一支箭竟然從耳邊劃過。“竟然這么心急?待我將你引到那小路上,看你還追不追得上我?!?

鵲一一邊想,一邊掉頭奔向了小路。嗣典與一眾大臣幾乎都在主獵場里,那處相對平坦,視野也好,常有野鹿飛鳥;不比這雜草叢生蜿蜒曲折的小路,盡是些蛇蟲。鵲一入了小路,一路飛奔,眼看就要甩掉安喜了。哪知這時候,她的馬忽然一個趔趄將人摔了出去,那牲畜自己也漸漸倒在了地上。鵲一摔得猝不及防,一下子滾撞到了一棵柏樹下,渾身上下劃破了不少口子。她看著自己鐘意的黑馬已經毫無生氣,心疼不已,也不管身上的傷,跪爬過去撫摸著馬的脖頸,卻忽然發現馬口中似是有白沫流出。鵲一了然,唾道:“竟有如此卑鄙之人,竟為取我性命對無辜生靈下手!”內心憐憫疼痛叫鵲一落了淚,她惡狠狠道:“我必叫你以命抵命!”

“你還是先操心你自己吧!公主殿下?!卑蚕豺T著馬冷哼著走過來。她翻身下馬,慢悠悠上前,俯視鵲一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怎會讓你擋了我的道呢?”

鵲一驚訝道:“你竟然······”

“公主殿下是想說,我竟然躲過了那些捕獸夾?”安喜忽然大聲笑起來,“你留了后手,我就不會了?”說罷,她掏出匕首抵住鵲一的下顎處,惡狠狠道:“今日便是你鵲一的忌日!不過,我果然還是想先劃爛你這張臉!”說罷,她壓住鵲一的肩膀,匕首刺向她的眉間。鵲一此時渾身無力,掙扎著用手掌抵住匕首,眼瞅著鮮血已然染紅了她的袖口,二人僵持不下。忽然間,安喜似乎聽見遠處有馬蹄聲傳來,便狠心一不作二不休,抓著鵲一向一旁砸去,剛好撞在了一旁的樹干上。鵲一一下子忽覺眼前渾渾噩噩,天旋地轉,再沒有力氣還擊。

安喜笑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錯了胎!”她用力向鵲一眉間刺去,卻忽然金光一閃,似有一鱗片將她連人帶刀一并彈開。安喜摔了個四腳朝天,莫名其妙。然而她又反撲上去,作勢要刺鵲一的心。說時遲那時快,安喜一聲尖叫,發覺自己手臂已然中了箭。

遠處嗣典帶眾人狂奔而來,見鵲一已不省人事,嗣典嚇得三魂丟了兩魂,急忙將她抱在懷里,快馬加鞭返回宮中。

此時山海大荒以北,御靈山朱雀族中,御楠正側臥在床榻之上,忽有一女子近前來,說道:“大統領,茹喬回來了?!?

“事辦得如何了?”御楠坐直身子,問道。

“回統領,原本一切如常,是該按照生死簿上所寫今日去的。但不知為何她竟有金光護體,目前生死未卜?!比銌袒氐健?

“什么?那金光是何物?可是來自九重天上?你可叫人發現了?”御楠聞言驚起。

“那金光反而像是山海大荒之物,茹喬確定無人發現?!比銌绦攀牡┑┐鸬?,又問:“統領,是否計劃還要繼續?”

“既然那天界生死簿說是今日死,那便會去探明情況。若是沒死,下一次不要再失手了。我自會探明那金光的由來?!庇溃淇釤o比。

茹喬退下,御楠獨自踱步于房間。她來到一副比翼鳥圖前站住,看的出神,自言自語道:“九天玄女?五彩石心?哼,無論伏華屬心與誰,他最后只能是我的。”

凡間,伏氏宅邸內。

“尊主,宮里出了事。公主鵲一被丞相之女重傷昏迷不醒。傷人之人已被押入天牢,丞相也被革職驅出太微國。王城內外恐近日動蕩,是否提前出城?”侍衛立在伏華一側,報告道。

“你說那公主名叫鵲一?”伏華忽然抬頭。

“是。”侍衛道?!白鹬?,馬車行李已準備妥當,待您吩咐即刻出發。”

“不必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在城內待幾日?!?

遣散了侍衛,伏華陷入沉思:鵲一鵲一,難道確有其人?那夢里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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