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從包廂里出來準備給小菜頭打個電話叫他接自己，只是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延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到自己的身邊。

延湛伸手直接拿過了凌歌的手機，偏了下頭，意思是要出去談一下。

凌歌看了一眼延湛，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私下見面，看著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凌歌還是跟在延湛身后出了云水居。

延湛打開車門，讓凌歌上車，凌歌皺著眉，“有什么話不能在這兒說嗎？”

“如果你不想上明天的頭條，我們可以在這兒說。”

延湛笑了一下，話語里卻不容拒絕。

凌歌看了一眼周圍，肯定少不了媒體，她雖然不在乎上頭條，但是也不想跟延湛再產生任何牽絆，解釋清楚也好。

于是，凌歌上了延湛的車，延湛駕駛車上了環路，曾幾何時他也希望凌歌能夠跟他在一輛車上，然后帶她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很久都沒有說話，凌歌瞥了一眼延湛，看前面這條路倒確實是回凌歌公司的路，想來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說吧。”凌歌先開口。

兩個人總要有一個先開口，不是嗎？

“吃藥了嗎？”沒頭腦的一句話。

凌歌看向他，又轉過頭，她早該想到，小菜頭的胃藥是他給的，以前在劇組時他的行李箱就是醫藥箱，就是以備凌歌不時之需。

“延湛，你這是讓我覺得虧欠你嗎？”

“對！”延湛大聲地道，“我幫去你跟顧導爭取機會，你應該知道《不明醫妃》的男主還沒有定吧？”

凌歌皺著眉，她當然知道，《不明醫妃》是大女主戲，只是男主一直在懸而未決，有傳言是影帝藍桀，也有傳言是演藝圈新人，甚至開機在即還有人在試角色。

聽延湛的意思似乎對《不明醫妃》的男主勢在必得，想來也是，延湛的演技沒的說，但是在凌歌看來，他這是完全沖著自己來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凌歌皺著眉，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絆。

“做你的金/主做不了的事情！”

延湛一腳踩住剎車直接停到了環路上的臨時停車處，目光灼灼的看著凌歌，那目光仿佛要將她吞噬。

“延湛！”

“你不許叫我的名字！”延湛大聲地道，目光掃過凌歌，“因為，你不配。”

凌歌聽到這冰冷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延湛，他皺著眉，好像凌歌是世界上最難解的一道題，目光中充滿了委屈、不甘甚至想要報復。

兩個人在空氣中沉默了很久，時間都好像駐足了。

“難道撂狠話能讓你的心情好？”凌歌先開口，只是輕輕地一句話，伸手解開了安全帶，“別再招惹我，延湛。”

那目光決絕得可怕，徑直下了延湛的車，延湛伸手在空氣中抓了一把，沒有抓住她，氣惱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看著凌歌離開，延湛有一種錐心的惱火，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打開的閃光燈迅速地捕捉了這畫面！

小菜頭開車過來的時候，延湛已經走了，凌歌蹲在路邊，拿個小石子在地上畫著小人，就像幼兒園里沒有人陪她玩的小孩一樣，弱小又無助。

“小菜頭……”凌歌看到小菜頭抬頭勉強扯出了一抹笑，像是一種條件反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