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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復發

我是戚曉月。

給小孩拍了片子,診斷的確是鎖骨折了,安排好住院,第二天做手術。我通知了他家長。又是個父母不在身邊的,爺爺奶奶年齡大了,出門不方便,光著急。我只好說,你們在家等著,我接你們來。

韓姝林在那里看著孩子,我來來回回忙活這些事,待安頓下來,天色已經黑了。

爺爺奶奶見了孫兒就哭:“康康你哪里傷了?”

“怎么摔了?”

“可憐的孫兒,老疼哩吧?”

“你說你娘多狠心,你娘要不走,康康就沒事了。”

孩子這會已經止疼了,聽見說他娘,又按住傷處連哭帶嚎起來。真是倆添事精。

一會孩子的嬸嬸來了,嬸嬸住縣城里,來的快些,我心里略安心一些,畢竟有些決定,需要有個管事的家長來做。老師越俎代庖,有時只會好心做了驢肝肺。

我和嬸嬸商量:“倆老人年齡大了,我送他們回去,別連帶得身體不好了。”

嬸嬸也是這個意思。起初二位老人不肯,后來也是覺得累,我就送他們回去了。把韓姝林也一路送回了。

我想著,把兩個添亂多事的,和一個百無一用的都送回去。

送完他們,天已經黑透了。我去宿舍收拾一些東西,去往醫院。

路上黑漆漆,只有車燈照的這一點光。一個人也沒有。我心里亂糟糟的,手腳都疼癢難忍,熬了這幾日,頭也暈暈脹脹。

不知為何,腦海里總是浮現出一個灰灰的Q頭像,心里更加不安。山路上一個彎沒反應過來,直直的就撞在了山體上。

劇烈震動,我的頭和手都結結實實地撞到車上,疼痛起來。我想著,幸好車速不快,不然就再也見不到小米和爸爸媽媽了。腦海里又閃出那個灰灰的頭像來。

車頭塌進去,我也無暇顧及了。覺得額頭上濕熱,一摸,一手血,在這荒無人煙的路上,紅的瘆人。接著頭皮發緊,似是戴了緊箍咒一樣,又是頭疼欲裂了。

葉天冬回來時,小孩已經手術出院,回家休養去了。我正在宿舍里心亂如麻,頭上貼了紗布,左手上扭了筋,動也不敢動。又是日夜折磨,此時定是狼狽不堪。

他就是這時進來的。

數日不見,他似是瘦了不少。想必離家遠走的人,同樣是千辛萬苦。

我眼里充了淚,說:“天冬,你回來了?”

他又生氣又心疼,說:“我就離開這半月,你把自己傷成這樣。”

我說:“都是小傷,不疼的。”

他走過來,仔細看看我,眉頭緊鎖,說:“曉月,拿手來。”

我想起這幾日難熬的夜晚,癥狀又是一齊襲來,今日他要給我診脈,定是看出什么來了。我躲過去,說:“外傷,看得見,摸得著,診的什么脈。”

他一臉陰郁地說:“曉月,你舊疾復發了,是嗎?”

我想著這幾日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哪一樁也不值得向他描述,但卻是引起了蝴蝶效應。尤其是那一手瘆人的血紅,還有那個灰灰的頭像,這幾日連續出現在我腦海里,讓我欲罷不能。

我聞言快要落淚,但忍住了。我想著一個成人,因這些小事掉淚,實在是沒出息。

他說:“曉月,今后我定不會讓步與你。”

我說一聲:“天冬。不是,我......”

卻不知該說什么了。

今日開始,他又要給我治病。只是這次行針的部位非常多,除了胳膊,腿,頭頂,連耳朵,額頭,后背,脖子,太陽穴上都要用針。待一套程序下來,起完針,他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我看他專注了這么長時間,想哄他放松一點,說:“天冬,怕不是要把我扎成蜂窩了。”

他依然沒有舒緩表情,說:“曉月,你信我嗎?”

我笑說:“又說傻話,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他表情略緩和,什么都沒說。但我想著,這次用針,怕他真的是走了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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