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聚會
- 我在等我的卿文先生
- 戚曉月
- 2338字
- 2020-01-05 03:38:44
我是戚曉月。
我說:“注意安全,卿文。”
他吻我一下:“放心吧月兒。”
他不告訴我什么事,自有他的道理,既是不愿講,那我也就不問。
但各種猜想在腦海里閃過,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等他回來,他說:“月兒,亮哥昨天出走了,目前還沒消息。”
我吃驚問:“亮哥怎么了?”
他說:“被趙欣蘭給陷害了。離婚判下來,讓他凈身出戶,又有人去學校舉報他作風問題。”
我問:“為什么舉報?亮哥真的有問題嗎?”
他說:“我天天跟他一塊,他能有什么問題?他精力全在工作上,目前正是晉升時期,他也不會自毀前程。是他過分老實,被人欺了!”
我恨道:“這個蛇蝎女人,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一日夫妻還有百日恩呢,念著倆孩子也不能如此歹毒!不過亮哥既然沒問題,那舉報他也沒用。”
徐卿文說:“如今只要舉報就會被停課調查,這已經是造成精神損害了。亮哥心小,又很愛面子,離婚官司又給他打擊很大。只是不知他去哪里了,如今連個房子都沒了。剛剛去公安找了個熟人,讓他們給調了調監控,在高鐵站出現過,但是并沒上車。出來車站,再沒線索了。”
我聽了一陣發冷,若是出走,或許有地可去,如今并未出走,不會是......
徐卿文說:“我再出去找找。”
我說:“我也去吧。”
他說:“也好,我們隨時聯系。”
我也沒什么目的,街上都有監控,警察會查,我開車去一些偏僻的地方,小胡同里,郊區,都是一無所獲。
徐卿文回家來,也是一無所獲,心急火燎又無可奈何。
如此找了一天,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哪里有什么目標?
再一日,我們都放棄了,警察打來電話,說在河內發現男尸,讓去辨認一下!同時通知了他的父母前來,以便做DNA鑒定。
前些時候他尚且家來與徐卿文談笑風生,只希望那不是他,希望是烏龍一場。
徐卿文迅速披上衣服出去了。
良久,徐卿文發來信息,兩個字“是他”。
我頓時渾身發冷,頭皮發麻,動也動不了了。
徐卿文兩日之后回來的。眼睛紅腫,面容憔悴,疲憊不堪。
他接我去了殯儀館,遺體告別。
亮哥年邁的父母都在,眼睛似是已經枯竭,亮哥躺在水晶棺里,面容已然不像他了。
大學老師,副教授,青年學者,這些光環曾經在他身上熠熠生輝,如今只成了親友的悲傷,成了眾人的惋惜,成了媒體和路人茶后飯余的談資!
向遺體告別之后,我尋找著一個人,我想著趙欣蘭再歹毒無情,也該讓孩子們見父親最后一面。
但人心若是壞透了,心中便是沒有半分人情。我一直到回家來,都沒看見她一面!
之后很長時間,徐卿文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一年之中,他失了親人,又失了摯友,我看了暗自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又想起那個女人,我曾經與她如此交好,差點成了姐妹,誰知她竟是虎狼之心!
學校終止了對亮哥的調查,也證實那些匿名舉報是無中生有的事,但是人都沒了,要這清白有何用!
徐卿文說:“月兒,你知道外人如何評論嗎?都說他一個大男人,一個大學教師,連這點事都想不開。”
我說:“卿文,我能理解一個人被現實壓垮的絕望。別人評論由他們去,我們也管不了他們的嘴。”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人心歹毒的,卻可以逍遙自在的活著。”
“他們也不過是秋后的螞蚱。”
“什么意思?”
“法律會制裁他們的。”
“未必。什么證據都傾向于他們那方。”
“嗯。”
我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是憤恨不已。一個想法從心頭升起來。
我給李院長打了電話:“李院長你好,我是曉月。”
我覺得很冒失,但并無其他辦法,而且我隱隱覺得他會幫我。
“曉月,你好你好,許久未見了。”
“李院長,您現在在哪里呢?”
“我在s市呢,怎么了曉月?”
“沒什么,就是上次那事,我想當面表示一下感謝。”
“不必客氣。”
“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李院長幫忙。”
“哦?有何事曉月?”
我開門見山的給他說了趙欣蘭和陳家勇逼死亮哥的事情,希望他能幫我取證。
李院長說:“曉月,我對此事也有耳聞,但我與你那個亮哥并不認識,但是和陳家勇是經濟伙伴。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損失自己的經濟利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曉月?”
我笑說:“你說的這些都在情理之中,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如今說這些,也只是想碰碰運氣。再次感謝您上次出手相救。”
“不客氣。”
我自然不會道德綁架他,一來對他不公,二來對我無用。我就算是只瞎貓,也不能寄希望于別人做死耗子。
何況此事,說到底并與我無關。
如此想著,這件事就消停下來。
徐卿文帶的班,眼下要畢業了。徐卿文說:“月兒,中午畢業班聚餐你去嗎?”
我笑說:“這畢業聚餐你們師生好好聚聚,哪里適合我去。”
他說:“好的,月兒,我很快回來。”
我自己在家百無聊賴,又心神不寧,算著他去了兩個小時,也該回來了。
聽見手機叮一聲,一個信息發了來。打開,一個照片閃了出來。
徐卿文正被一個女生摟著脖子,親到臉上去了。照片雖然暗淡,但那女生側臉,很明顯就是楊雯雯。燒成灰我也認識!
我給徐卿文打電話:“還不回來嗎?”
“在路上,馬上到家。”
“喝酒了嗎?”
“沒有,月兒。”
他回來,見我不樂,說:“月兒,我回來了。”
我冷笑說:“徐卿文,今日讓人摟著親,還舒服吧?”
“月兒,你說什么?”
“我能說什么?你自己的事情,我能說什么?”
“學生輪流過來敬酒,我也沒想到她突然就......”
“你是個男人,是老師,你要不樂意,我不信她能這樣。怕不是你很享受吧!”
我把手機扔給他,他低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發青。
穩了片刻,他說:“月兒,她既然給你發照片,這事是她刻意而為。她既是故意,我又沒防備,她就想以此挑撥我們。月兒,你好好想想。我們若真的因此生了氣,有了罅隙,那才是入了她的圈套。”
“我該想的不是她刻不刻意,我該想的是,我們的婚姻或許真的出了問題!若是沒有問題,為何會如此不得安生?為何被挑撥的是我們,不是別人?但凡能被挑撥的關系,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不夠信任!”
“那你又為何信她不信我?”
“我信你,信你兩次了,我信你能處理好,但是第三次還是這樣,你要我再怎么信任你?“
他嘴唇微微抖動,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