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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復(fù)發(fā)

我是月兒。

如此過了兩日,徐卿文發(fā)來信息,說:“你說的對,我們應(yīng)該再多考慮一些。”

我說:“好”。

如此無異于取消了婚約。我又悲又怒,卻也是不能理解。短短幾個月,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再不會回去了。即便他再說后悔的話,我也不會再回頭。

我說:“那你抽空,把婚離一下。”

良久,他回復(fù)一句,好的。

看到這兩個字,我頃刻眩暈眩暈起來,感覺腳下像踩了棉團(tuán),天地都旋轉(zhuǎn)不停。一陣惡心襲來,移到洗手間里,劇烈嘔吐起來。

只覺頭頂發(fā)麻,心里惴惴不安,很擔(dān)心自己是懷了孕。曾經(jīng)日夜盼著的事情,此時對我卻如同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驗(yàn)孕棒上的兩道杠十分醒目,卻是讓我心疼萬分。

幾日之后,我約了徐卿文來民政局,囑咐他帶上結(jié)婚證。他說好的。

民政局門前,再見他時,竟覺如此陌生。結(jié)婚證上兩個人相互依偎,笑容滿面,實(shí)在是個諷刺。

我慘淡一笑,他說:“月兒。”

這一聲悲傷,又引起我的心疼。

我說,進(jìn)去吧。

他擁抱我一下,我回應(yīng)他,卻是發(fā)現(xiàn)了他耳朵上有些異常的顏色。我心里陡然一沉。

我說:“卿文!你復(fù)發(fā)了?”

他不說話,只抱著我,緊緊的抱著。只感覺一滴滴的熱淚,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燙的厲害。

我拉了他,說:“走。卿文,我們回家!”

到家里,我已經(jīng)泣不成聲。我說:“卿文,你說過讓我陪你一起治病的,如何今日又出此下策!”

他眼淚滾滾,說:“月兒,此病復(fù)發(fā),再無治愈的可能。”

我也是淚水傾瀉而下。我說:“誰說的!不可能的!卿文,上次你能治好,這次肯定可以的!你說過我陪著你,你就能好起來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他說:“月兒,我此生最后悔,是給了你一個婚約。我還以為我好了,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一直走到老。我既是陪不了你,月兒,這婚約對你,除了是個桎梏,是個傷害,還能是什么!”

我收了眼淚,我說:“徐卿文,你聽著,你必須好好治病,你必須好起來。”

他搖頭說:“月兒,你不了解這個疾病......”

我說:“我懷孕了。”

他淚水又一次滾落下來,張了張口,卻是再說不出話來。

我陪著徐卿文去了醫(yī)院,做了大量的檢查,幾個專家會診,最后做出一個方案來,化療和靶向治療相結(jié)合。

我悄悄問大夫:“這種情況治愈率是多大?”

大夫說:“他此次復(fù)發(fā),與上次時間間隔較短,好在并無癌細(xì)胞轉(zhuǎn)移。局部復(fù)發(fā),治愈率還是很高的。但是轉(zhuǎn)移率也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聽得我心里像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我說:“謝謝大夫。”

回到病房里,我說:“卿文,大夫說了,你這次復(fù)發(fā)也是很輕,治愈率百分之八九十。”

他說:“那就好。”他移開的目光,暗淡了一下,更是讓我心疼不已。

這次治療,必須一直住在醫(yī)院里,便于醫(yī)生隨時觀察。我也就住在醫(yī)院里陪他。

他說:“月兒,不必每天陪我。”

我說:“我還能做什么去?”

他低了頭,說:“月兒,我想說說我的想法,你不要生氣。”

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個孩子是我盼了半年才盼來的,你想怎樣?”

他說:“月兒,你想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嗎?”

我說:“你不必說此話,有沒有父親在你,不在我!”

護(hù)士來給他測體溫,我們都住了嘴。他體溫很高,額頭滾燙。

一會兒,他耳朵和鼻孔里隱隱有血紅色。

我看他痛苦不堪,疼痛難忍的樣子。問:“卿文,哪里疼?”

他說:“這半邊臉疼。”

我喊來護(hù)士,護(hù)士打了止疼針方才緩解一些。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如刀絞。去到洗手間,流盡了眼淚方才回來。

他說:“月兒,我不難受的。”

我說:“你又何必再安慰我。卿文,你越如此,我越是難過。”

他嗯一聲,又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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