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焦急,很想質問她為什么不回家去。
“我在寓言酒吧。”說完陳希的電話卻突然掛掉,當我在撥號的時候卻已經關機了,我意識到她可能非常危險。
“怎么了?”利哥看我神色不對,“我一朋友喝醉了,我得去照應一下。
”說完我就拿著外套就下樓了。我有點慌,害怕她會遇到什么意外,雖然剛剛喝了點酒但好在我的意識還很清醒。
騎上了摩托,我飛速地向寓言酒吧疾馳,還好這半年和周巖混跡過不少夜場,不然這一時半會兒我還真的不好現找,突然覺得周巖還是有點作用,不至于一無是處。
突然,在一個路口轉角,沖出來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車,我看不清車后面的路況,連忙急剎,嘭的一下我感覺撞到了什么東西,從車上摔下來,用左手撐在地上,我感覺左胳膊一陣劇痛,爬起來摸了一下,濕的,應該是血。
從車上下來了個女人,看不太清臉,但感覺應該是個年輕女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從左邊來了,對不起。”年輕女人一直說著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時間再去和她在逼逼叨叨,我站起來感覺身體零件都還在,就是左胳膊上估計有一大片擦傷。
我把摩托車扶起來,可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發現前輪已經完全變形了,撞在了路邊的石凳子上。
這摩托車怕是開不了了,可陳希還在酒吧等著我,這里離酒吧至少還有兩公里,要是走過去鬼知道陳希會發生什么,腦子里現在全是陳希的話“張馳,我好像遇到麻煩了....張馳,我好像遇到麻煩了。”
“操。”
“我帶你去醫院吧,你的車先別管了,我明天會幫你處理好,你還是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你流了好多血,胳膊上全是血,全是血.....我有個哥哥是醫院的主治醫師,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來給你治療......”說著女人就掏出手機來打電話,我這才借著她的車燈看清楚她的臉,她很漂亮,一身風衣襯托出她的氣質,很高貴,而且個子很高,我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只比她高一點,就是臉色很蒼白,看來是被嚇得不輕。
“快和我一起去醫院吧,我已經和我哥打好招呼了,我們.....”
“給老子閉嘴。”我大吼一聲,她實在是太啰嗦了,而她似乎被我嚇住了,楞在原地不動。
“雖然我很懷疑你是唐僧轉世,但我現在沒那個閑心思聽你給我念經,第一,我不需要治療,我心里有數,第二,我有一個朋友需要我去救她,但是現在我的車壞了,所以我需要你把你的車借給我。”我扶住她的肩膀生怕她一下倒在地上。
“聽明白了嗎?我叫張馳,我電話是139xxxxxxxxx,住在長巷路,我只用這一次。”然而她卻滿臉疑惑地看著我,估計當我是碰瓷的。我從錢包里掏出身份證暫住證一些亂七八糟的證件一股腦的給她了,只留了張駕駛證,她看了看證件又望了望我的左胳膊似乎是相信我了,然后把車鑰匙給了我。
“我相信你了,趕緊去吧,如果之后你想要什么賠償直接來找我....”我拿著車鑰匙,實在是沒心情聽她念經了。
上了車,直接插上鑰匙馬力全開。在反光鏡里我和那個女人漸行漸遠.....
拿起手機,我想起了周巖,給他打了電話,此時我已經顧不上什么開車不能打電話了,電話通了。
“咋了,弛子”
“喂,傻逼,聽著,別插嘴,現在不管你在哪,立刻去寓言酒吧,我有個朋友可能在那遇到麻煩了。”
“行,馬上到。”聽到我的語氣有些嚴肅,周巖也沒和我開什么玩笑,我倆大學就穿一條褲子,而他是個富二代,家里有煤礦產業,就是個紈绔子弟,但對我真的沒話說,我倆就是能互相擋刀子的那種兄弟。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路上沒什么人和車,于是我闖了一路的紅燈,我感覺有些對不起那個女人,只能到時候再用我的駕照去扣分了。
十分鐘后我已經到了寓言酒吧門口,剛準備進去就看見周巖站在我右邊。
“走吧,進去。”他說著就往里面走。我心里有些不安,只能期待沒什么大事。
走進去后我突然才意識到我只知道她在酒吧,可不知道她在哪個包間里,我向周巖使了個眼色,他點了下頭,就到了吧臺。
“喲,這不周大少嗎?今天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吧臺里的大堂經理吆喝著。
“我找一朋友,她可能遇到點麻煩。但不知道在哪個包廂里,你幫我找找。”不出所料,這經理果然面露難色。
“這,我們有規定的,不太好辦啊,您得理解理解。”
“今天這事對我很重要,辦不好,那我的找你們于總談談你在這的工作問題了,辦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周巖對付這些酒吧老油子還是有一手,打一巴掌在給塊糖被他玩得爐火純青,而在武漢這地界,周巖算是沒幾個不認識的老板,這經理也知道周巖是哪路人物,就想討點好處。
“那既然這樣,就當交個朋友吧,說吧,想找誰?”
周巖看了看我,“陳希。”我回道。
“等等我查查。”對著電腦鼓搗了半天經理又面露猶豫“VIP008號房間。周大少,這里面的人我惹不起,今天我冒著風險告訴您,您可得多擔待擔待啊。”
“我懂,你放心。沒人會知道的。”“哦哦,那就好。還需要我幫什么忙嗎?”吃了顆定心丸,這經理才算是踏實下來了。而我卻一刻也等不了了……
上樓之后,終于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
我隨手撿起一個空啤酒瓶,周巖也把根不知道從哪搞的棒球棒背在身后,我猛地一下推開門,注意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陳希,旁邊還有個女孩和她坐在一起,前面的沙發上有四個陌生男人,我直接拉起陳希就要走,她好像喝了很多酒,渾身的酒氣。
“站住,你他媽的誰啊,從老子這帶走姑娘也不打聲招呼,敢踏出去一步斷只腿。”中間的一個滿臉橫肉的油膩男人指著我。陳希抱著我眼睛卻閉上了,看來我再來玩一步,什么都可能發生了。
“各位兄弟,我不想惹事,但這是我朋友,她喝醉了,我得送她回家,我自罰一杯向大家陪個不是。”說完我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哈哈,看來老子說的話你是沒聽進去啊,今天不管這小妞是你什么人,就算他媽的是你女人也得在這陪我喝酒,不然打斷你的一條腿。”
我把陳希放在一邊,突然拿起桌上的酒瓶子跳起來砸在那個胖子頭上,而他也瞬間被我開了瓢,腦袋上破了個口子,周巖也在同一時間抽出棒球棒揮向旁邊的一個人,我倆瞬間就放到了兩個。
然后又和另外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我讓那家伙找到機會一瓶子砸在我的頭上,我顧不上頭部傳來炸裂般的疼痛,順手又給了他一下子,看著他們四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我和周巖仿佛又回到了大學一起打架的日子,像是兩個亡命之徒,而打完之后總是他爸幫我倆擦屁股。
房間里還有個女人,我這才看清楚她的模樣,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我不知道為什么陳希會出現在這里和那幾個傻逼喝酒,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誰。這個夜晚真是莫名其妙......而我頭上劇烈的疼痛卻讓我無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