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想做什么呢？”

這個聲音是陳夢一的聲音，而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董事長瞬間就緊張了，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并沒有看到陳夢一。

“出現幻覺了嗎？”

董事長自言自語了一句后，揉了揉太陽穴，為了應該那些個突發事件，他已經一晚上沒睡覺了。

“現在算算時間的話，索菲應該也快到公司了，就先同意她的辭職申請吧。”

說完，深呼吸了一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又一次投入到工作中了。

三四分鐘后，索菲走進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在自己面面前揮了兩下，是一個十分正常且普通的行為，一般在聞到異味或者面前有灰塵的時候做這個動作。

但董事長卻對索菲的這個行為有點不明所以，因為董事長看不到那些霉菌。

至于索菲眼中的看到的，你們只需要知道和公羊書亭那次差不多。

索菲一邊走過去，一邊注意著周圍，確保不會讓孢子揚起來。因為這種情況下吸入孢子有可能會死人的，想想陳夢一那次吸入了三公斤以上的孢子的樣子就知道了。

“董事長，你看不到這些霉菌嗎？那些霉菌已經在你身上長滿了！”

聽得出來，索菲有點擔心董事長，不要想歪了，只是單純的出于關心和善意而已。

“是嗎？現在我的認知依舊是在被修改的狀態，但你能說出那種話，就說明公羊書亭把你的認知修改了，至少是能看清楚這個辦公室的情況。”

索菲有點佩服董事長了，在認知被修改的情況下仍然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的事情，真不愧是能成為董事長的人。

“所以呢？是按照公羊書亭的想法去行動還是按照陳夢一的想法行動？如果按照公羊書亭的想法行動，公羊書亭口中說的那個像黑霧一樣的東西會出現的，我們不一定能看到。”

董事長點了點頭，利用權限，開啟了消防噴淋頭。

兩分鐘后，只有董事長被淋成了落湯雞，索菲早就跑出去了。

索菲再次走進來的時候，看了一下周圍，那些霉菌因為水流的原因，被沖走了。董事長身上的霉菌也沒有了，只是衣服濕透了而已。

董事長看了一眼索菲，微微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說。

“索菲，你現在已經能跟上公羊書亭了，但從你的表現來看，你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跟上陳夢一，你現在還有可能會被利用。我們現在的行為依舊是在按照陳夢一的想法行動的，現在唯一猜到了陳夢一想法的就是公羊書亭了，她只是在按照陳夢一給出的方案去誘導我們而已。”

董事長說完后，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開始工作。索菲則是頗感無奈，董事長在說什么她聽不懂啊！

“董事長，我這次來是打算辭職的。”

對于索菲的這個說法，董事長并不意外，因為已經被監聽到了。

“嗯，我同意了，你卻人事部按照正常流程辦理一下離職手續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和我說明的。還有，離職之前去和尤莉見一面吧，她也很關鍵。”

索菲皺了皺眉，想不明白董事長到底是打算干什么。明明只是辭個職，為什么會弄得這么麻煩。是不是帶薪休假直接同意就可以了。

“不要誤會了，辭職和請假不同。請假讓組長調整一下工作時間就可以了，辭職的話，手續絕對不能有遺漏，如果有遺漏的話，不只是對公司，對你們都有影響。畢竟是和法律有關系的事情，雙方都不能馬虎。如果沒有什么其他要說的或者比較著急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在這里多停留一下的。這說不定是你最后一次來這個公司了。”

聽到這話，索菲有點猶豫了，因為在這個公司工作的福利真的太好了，其他的公司、哪怕是國企的待遇都沒有這個公司的待遇好。

思考再三，索菲毅然決然的說。

“嗯，在我去人事部遞交辭職申請之前，我會去和尤莉見一面的。如果是需要我從尤莉那里知道些什么的話，我也會配合的。”

語氣有點輕松，看樣子是接受了自己是個工具人的命運了。

“那你去吧，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一下。”

語氣平淡，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在說話一樣。

索菲關上門，走了出去，通過電梯來到了冷凍間，批了件大衣后就直接走了進去。零下兩百度的溫度，光靠一件大衣，有點難以抵擋。

“這種極端的環境真的適合生命生活嗎？”

自言自語了一句后，就開始往尤莉所在的位置走了。

“索菲，你又過來了？這次過來應該是董事長的意思吧！你身上有監聽器，你要把那東西取下來嗎？”

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乳白色半透明的肉瘤，索菲皺了皺眉，越看越像太歲了。

“不用了，這是董事長交給我的最后一個任務，雖然完不完成沒什么關系。但是你的話說不定會成為關鍵，只要你愿意把我想要知道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說完，索菲十分刻意的笑了笑，尤莉很想皺眉，奈何現在還是顆肉瘤，沒辦法皺眉。所有情緒都只能通過聲音表達，但話又說回來，尤莉現在還沒有發聲器官。

“所以你想知道些什么？把第二種孢子植入體內的絕對安全的方法？”

尤莉的語氣也變得十分輕挑，頗有挑逗的味道，但是索菲在意的還真不是這個。

“雖然我確實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方法，但是我也打算嘗試一下陳夢一用的那種方法。我想要知道、某個物體在無法認知到“自己”“本身”這一“存在”、也無法理解“自己”“本身”這一“存在”，同時有沒有借助其他人的認知和理解的情況下會發生什么？”

尤莉沉默了，她現在特別想皺眉。其實是有點慌了。

“理論上來講應該會消失吧。”

“所以你為什么還存在，上一任的尤莉為什么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