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看了一下她的成績，算是中等水平，想要提高，不會太難。

宋瓷見他看試卷，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那些試卷不是她考的。

之前她只是不想讓余淮覺得她的成績很差，現在……要是他發現……

她低著頭，沒敢看他。

“你的成績不算壞，但是做題目有點馬虎，只要多鞏固基礎，能有很大提高?！?

聽到他的話，宋瓷頭低得更下了。

“怎么了？”見她一直不說話，余淮皺了皺眉。

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說得也不重，有大部分在夸她的。

她的底子不錯，只要多加練習，成績不難提上去。

宋瓷咬了咬牙，還是沒有隱瞞，她小聲開口，“這個試卷，不是我做的?！?

“什么？”

她的聲音太小，以至于余淮根本沒有聽到。

她都快要哭了，早知道她就不把試卷帶來了，現在，余淮是不是生氣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下次一定認真做題目。”

余淮沉默了一下，這張試卷不是她做的，那他需要重新估算一下她的成績。

想了想，他把自己入學考試的試卷拿出來讓她做。

“你先看一下這些題目，看看會不會?！?

宋瓷盯著試卷看了好一會兒，才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要不你另外出題目？”

“……你不會？”余淮是真的驚訝了，這不算難，而且還是考過的。

“不是，這個試卷我剛做不久，答案我都記得的。”她搖了搖頭，又是小聲說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就自己出了個題目，讓她解答一下。

“……”宋瓷盯著題目看了半天，還是沒有什么思緒。

她不由有些心虛，“那個，要不你出個簡單一點的題目？”

她不會??！

“……”余淮嘴角抽了抽，他就是改編了一下那試卷上的題目，她就不會做了。

所以，她哪兒來的自信，說她知道做。

他把試卷再次擺在她面前，“你做一下這道題目?！?

這次宋瓷不再猶豫，下筆如有神，就像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這張試卷，你做了幾次？”

余淮語氣有些復雜。

聞言，她瞪大了眼睛，“一次啊，做過了為什么還要再做？”

“……”看著跟標準答案一字不差的內容，他沉默了。

余淮找出一張試卷，把答案一起給她看。

“那你做一下這道題目?！?

余淮目睹她一邊看題目，一邊看答案，然后把答案給抄下來。

“……”

他抽走了答案，讓她再寫一遍。

宋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再寫一次，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寫著。

“……”又是一字不差的答案。

也就是說，只要碰到她做過的題目，她都能把標準答案寫出來。

但是，只要稍微改變一下形式，或者換個等量，她就不會了。

可問題是，考過了的題目，怎么可能還會再出一遍給她考？

余淮深吸了一口氣，安慰自己，至少她的記憶力不錯。

就是不知道這段記憶，她能持續到什么時候。

宋瓷見他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心虛更甚，“我做錯了嗎？”

她明明是按照答案來寫的，應該沒錯吧？

“……這題跟我之前給你的那題，是一樣的道理?！彼Z氣復雜地把兩道題目放在一起。

宋瓷眨了眨眼睛，一樣嗎？

她怎么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