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脂國,金陵,古塘山腳的竹掾木舍內(nèi)。
黛玉已經(jīng)昏死七天,大夫每日照常過來給她把脈,今天把過脈后,頻頻惋惜搖頭對賈母道:“不中用了,準(zhǔn)備后事吧”
賈母拉著大夫大慟,正在族人亂作一團(tuán)時,外面的狗突然激吠不止,接著便聽到賈璉慌喊:“北靜王來了北靜王來了……已到院外”
合族眾人匆匆而出,紛紛跪倒在院外:”草民等拜見王爺”
“免禮!來一人速速引我去見黛玉”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系著碧玉紅帶的王爺如是道。
族人大驚,湘云這時抬頭,見這北靜王,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倒真俊逸不凡,但這人如何這樣眼熟:“啊王北靜!”
湘云驚嘆,不覺喊出了聲。
北靜王聞言,立即向湘云處看去,眼睛一亮:“妹妹,原來是你,快帶我去找黛玉。”
合族眾人更是嚇得肝膽俱裂,這……這是什么道理,北靜王為何要見林妹妹,又為何呼湘云妹妹!
當(dāng)事人和湘云并不理會眾人的驚詫怪相,只匆匆往黛玉房間走去。
“幸好你來了,我姐姐快不行了”
北靜王入屋,一眼瞧見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黛玉,胸口驟疼:她怎么了?
“因思你成疾,昏死過去,至今未醒”
北靜王扶起她,一邊按壓她的胸口一邊喚她名字:黛玉快醒醒,我來接你了。
北靜王的侍從上前:“讓我來試試。”
只見侍從掏出一瓶藥粉,沾了水抹在黛玉人中附近,又令王北靜不停地呼喚她。
不多時,黛玉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眼看見北靜王的臉,睫毛不住的顫動:是……是你嗎?
她的聲音像霧花細(xì)雨一般輕渺。
北靜王點頭,用手輕輕揉她的頭,聲音也有幾絲異樣:是我是我,黛玉我來接你了。
黛玉眨眨眼睛不再說話,只是額側(cè)不斷有淚水滑落。
王北靜令族人端參湯來,他扶起黛玉依在自己懷中,喂她喝湯。
這邊湘云聽那侍從的聲音十分熟悉,又見他戴著帽子一直低著頭,睨住一個機(jī)會抬手就將他的帽子揭了下來。
在這一剎那,那侍從突然抬頭,一雙奇妙的眼睛就這樣映入湘云的眼簾,湘云征了半日,只道是,彩線難收面上珠,湘江舊跡已模糊。
模糊的淚眼中他的身影漸漸朦朧,湘云用手背去抹這婆娑淚簾,抹罷轉(zhuǎn)身就跑,這侍從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扯進(jìn)懷中。
湘云對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大口,隔著衣服,她感覺自己的牙齒已經(jīng)嵌入他的皮肉,一股腥咸泛在口中。
“湘云,我愛你”抱著她的男人低聲道。
湘云咬了這邊又去咬另一邊,門口一大群人隔窗偷看。
賈母見黛玉醒了,想要進(jìn)來,奈何尊卑有別,只得在門焦急的哆嗦腿。
黛玉輕聲喚:“外祖母”
王北靜起身扶賈母進(jìn)來,又將門窗關(guān)上。
黛玉:“湘云,我這會子沒力氣,你告訴外祖母,我要跟王北靜走。”
湘云于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詳述她們的奇遇與賈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