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睡到天亮,月詠青依感覺身子輕松了許多,開門時(shí),綠錦從門外倒了進(jìn)來,“難道她整晚都睡在門口?”
“姑......姑娘。”綠錦像個(gè)做錯(cuò)了事的孩子,連忙爬起身來跪地道歉,“對不起,奴婢太困睡著了,耽誤姑娘洗漱,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打水。”
“等等,你怎么睡在這里?”
“世子交代,怕姑娘晚上不舒服,叫人無應(yīng),便吩咐奴婢在門外守著。”
“去打水吧。”想不到這位世子還蠻貼心的,月詠青依舒展舒展筋骨,她決定強(qiáng)身健體,把這副嬌柔的身軀鍛煉的堅(jiān)韌有力。
“這是奴婢連夜為姑娘縫制的衣服,姑娘試試,看合身嗎?”
月詠青依瞟了一眼粉色襦裙,說道:“我不喜歡這樣的衣服,我想穿像白蘇嵐那樣的衣服。”
“姑娘,您不能直呼世子的名諱。”綠錦誠惶誠恐的跪地解釋道,“要是被外人聽到了,姑娘您會受罰的。”
“為什么?”
“世子是皇上親封的名號,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無人能直呼世子的名諱,何況,世子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兒。”
“原來是這樣。”月詠青依不以為然的接著問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又是誰,他們很厲害嗎?”
“皇上是一國之君,皇后娘娘是之母。”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月詠青依在心里盤算著,若是一國之君能幫著尋找懷表,尋到懷表的概率會大大提升,“我能請皇上幫忙嗎?”
“姑娘,萬萬不可。”綠錦被她的話,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姑娘萬萬不可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綠錦,你別動不動就跪在地上,地上冷,起來吧。”
“姑娘,禍從口出,奴婢一人死不足惜。”
“有這么嚴(yán)重嗎?”綠錦被她嚇得不輕,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月詠青依不知這個(gè)世界還有一個(gè)叫做“連帶”的刑罰,“我以后不說這種話了,你起來吧!”
綠錦拭去眼淚,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抽泣道,“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準(zhǔn)備衣服。”
原來綠錦的膽子如此之小,不過每個(gè)世界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這些天,月詠青依想明白了一個(gè)道理,既來之則安之,雖不知本體的現(xiàn)況如何,但有月瞳他們在,他們一定會保護(hù)本體的安全,至于這個(gè)異國世界,只當(dāng)是出來旅游散心了。
“姑娘,您看這件衣服如何?”
“可以,叫我月歌。”
“月姑娘,發(fā)髻也與世子的一樣嗎?”
“當(dāng)然。”
經(jīng)過綠錦的梳洗,月詠青依感到如釋重負(fù),果然男子的服飾更適合自己,走起路來干凈利落,這不,剛一出門,就撞進(jìn)白蘇嵐的懷中,懷中小生清素若九秋之菊,細(xì)潤如脂,絳唇映日,他竟看呆了。
“白世子。”月詠青依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我是月歌。”
“咳咳——”為掩飾心中的悸動,白蘇嵐不自然的咳嗽兩聲,“用早膳了。”
“嗯。”這里不僅院子大,房間也很多,就連吃個(gè)早飯,月詠青依跟隨著白蘇嵐穿過一個(gè)花園、一條長廊,繞過一座魚池,才到達(dá)用餐的地方。
“月姑娘,用完早膳,蘇禾會隨我一同進(jìn)宮,倘若有事,吩咐綠錦與管家便是。”
“嗯,這粥真好喝。”這是她來到這個(gè)世界后,第一次吃到正常的食物,“我還可以再吃一碗嗎?”
白蘇嵐親自給月詠青依添了一碗粥,遞到她手中,這可惹怒了原本就看月詠青依不爽的白蘇禾,“不吃了。”進(jìn)宮的路上,白蘇禾一直為此事與哥哥爭論不休,“如果姑母知道哥哥把煙花之地的女子帶回府,定不會饒過她。”
“月歌不是煙花之地的女子。”
“她來歷不明,又沒有家,一身紅衣,不是煙花之地的女子,難不成是哪個(gè)府上的小姐?”
“此事先不要告訴姑母。”不是商量,而是警告,“后日便是你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