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郎的燒已經退了。”月詠青依吻上玥郎的額頭說道,“體溫正常,這是最后一碗藥。”
“月兒喂本王喝藥。”
“小姐……”靈溪推門而入,又立即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月詠青依正坐在皇甫璟玥的腿上,喂他喝藥,可是,玥郎總會趁機占她的便宜。
“玥郎。”月詠青依羞紅著臉頰說道,“不行。”
“本王寵幸王妃,為何不行?”
“這里是漁村,不是王府。”
“月兒不說,本王倒給忘了。”
“玥郎,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去。”見玥郎面露慌張之色,月詠青依捧住峻臉,認真對他說道,“葉大夫不僅救了我與靈溪的性命,還治好了我的寒癥,如今,葉大夫被相府的人接走,我得去穎城救他。”
“此事交由本王來處理,月兒在燕國遇難,雖僥幸生還,但燕國護你不周,難辭其咎,明日,本王陪同月兒去穎城。”
“你出來這么久,父皇不會怪罪你嗎?”
“半個月前,本王痛擊北狄,北狄割讓六座城池求和,父皇龍心大悅,但凡月兒之事,交由本王自行處理。”
“玥郎真厲害!”
到了夜晚,月詠青依心事重重的坐在院子里,她手握懷表,望著夜空中的半月,猶豫不決。
“月兒,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玥郎,你知道月食嗎?”
“月兒說的可是天狗食月,去年曾有此天象。”
“今晚會有嗎?”
“本王不知,月兒若想看天狗食月,本王陪著你便是。”皇甫璟玥為她披上披風,抱進懷中。
“玥郎,我有個東西要給你。”月詠青依拿出手中的懷表,放在皇甫璟玥的手心處,如釋重負的說道:“它叫懷表,是月兒回到故鄉的重要之物,如今我把它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手心之物甚是古怪,既然是月兒的東西,皇甫璟玥自當隨身攜帶,他將懷表放進香囊中,抱緊月兒,看樣子,今晚是不會有天狗食月了。
“玥郎,我們回屋睡覺吧,我困了。”
翌日,皇甫璟玥一行人離開漁村,前往燕國國都穎城,漁村因救得玥親王妃有功,減免賦稅三年,而長欣的身旁,更是多了一位綠衣女子。
“月兒可是暈馬了?”
“嗯,我要喝酒。”
峻臉露出驚訝之色,皇甫璟玥將月兒抱下馬,稍作休息。
“小姐喝了酒,便會睡著。”
“梅三,拿酒來。”
月詠青依喝下一口酒后,白凈的臉蛋兒,瞬間變得酡紅,她傻笑著抱住皇甫璟玥,在他的懷里蹭來蹭去。
“玥郎,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這里,永遠永遠的和你在一起,去他的月詠青依,去他的生化人……”
“王妃之前也是如此嗎?”
“不是。”靈溪連連搖頭說道,“小姐喝了酒,便會睡著,而且還睡得沉。”
“玥郎,我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你就會娶別的女子?”月詠青依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她一臉的委屈模樣,趴在皇甫璟玥的懷中,竟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她便睡著了。
等到月詠青依醒來時,他們已經到達穎城。
“這酒真難喝,不及先生的溫和。”
月詠青依坐起身來,下床去找水喝,看屋內的陳設,她應該是在客棧里。
“小姐醒了。”
“靈溪,我們到哪兒了,王爺呢?”
“我們已經到了穎城,一個時辰前,王爺去了宮里。”
“靈溪,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可不是,小姐,你喝了酒之后……”靈溪有些難以啟齒,倘若不告訴小姐,萬一小姐下次喝酒后,又是這般模樣呢。
“我喝酒之后怎么了?”在月詠青依的記憶里,她喝了酒之后,應該是倒頭就睡。
等到靈溪說出事情的經過后,月詠青依口中的茶水,噴灑而出,她悶聲咳嗽了幾聲,問道:“王爺有何反應?”
“王爺一直皺著眉頭,什么也沒說。”
“我怎么又發酒瘋了?”月詠青依懊惱的說道,她竟說出了有關自己身世的話來,“靈溪,你怎么不攔著我?”
“小姐喝完酒后就只認王爺。”
“啊——”
月詠青依煩躁的在房間里踱步,直到店小二來敲門,說有人要拜見自己。
皇宮中,燕國國君以國宴之禮,宴請皇甫璟玥。
“玥親王驍勇善戰,痛擊北狄,將其驅逐至北漠百里之外,此乃中原之大幸!”燕國國君興致勃然的說道。
“本王今日赴宴,一為安平公主的婚事,二為王妃在燕國遇難之事。”皇甫璟玥直言問道,“可是太子要娶安平公主?”
“本太子何時說過要娶安平公主了。”
太子坐得隨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畢竟這是國宴,他不想來都不行。
“太子。”燕王頗為不滿的提醒太子說道,“太子的婚事,全憑皇上做主。”
“本太子怎么覺得,都由皇叔做主了。”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寧相真情切意的說道,“小女與太子殿下情投意合,非太子殿下不嫁,還望皇上念在小女癡情一片的份上,將小女賜婚于太子殿下。”
“太子何意?”知子莫若父,相府的小姐生得丑陋,又豈是太子想娶之人。
“兒臣也是這個意思。”
“傳朕旨意,相府千金溫婉賢淑,德行賢良,特賜于太子為妃。”
“微臣代小女謝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兒臣領旨謝恩。”
相府的小姐雖面相丑陋,但她不會妨礙自己逍遙快活,倒是那安平公主,且不說她性情刁蠻,她乃玥親王之妹,稍有不慎,便有引火燒身之憂患。
“既然如此,安平公主的婚事就此作罷。”
“聽聞玥親王妃被漁村的村民救起,現已無大礙。”
燕王與寧相水火不容,本想借太子的婚事來打壓他,卻大意讓他坐收了漁翁之利。
“燕國怎會有北狄出沒,竟還在燕王的手中傷了人?”皇甫璟玥話鋒犀利,言辭逼人,絲毫不給燕王留情面。
“是本王的疏忽。”說此話時,燕王憤懣的瞪了此時正春風得意的寧相一眼。
“好在王妃吉人天相,可也因此受到了驚嚇,夜夜被噩夢纏身,聽聞貴國的葉大夫的醫術高明,王妃的病一日未好,本王一日寢食難安。”
“葉御醫已在半年前辭去御醫一職回鄉了,并未在宮中。”
“啟稟皇上,葉御醫此時正在相府。”
北狄為何會在燕國出沒,寧相怕是心知肚明,燕王遭他暗算,又豈會忍氣吞聲?
“可有此事,寧相?”
“確有此事,小女身體有恙,葉大夫在府中為小女醫治。”
“何時能醫好,王妃夜不能寐,日漸憔悴,若因此傷了身子,本王該拿誰是問。”
“微臣明日便將那葉大夫送到王妃的住處。”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