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仁大學校門外,肖途不知道怎么的就來到了這片故地,此時還沒有上課,來來往往的學生絡繹不絕,打鬧的,嬉戲的,談論理想和抱負的,還有談戀愛的。這一切讓肖途感到非常的熟悉。
肖途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站再交叉的人流中,他很懷念學生時代,沒有勾心斗角,沒有前赴后繼,只有曾經心里那一份最純真的理想,然而理想再高依舊敵不過現實。
“這位先生,這里是學區,不能抽煙的。”
熟悉的聲音響起,肖途轉頭。
面前站著竟然是他曾經魂牽夢繞的一直牽掛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馬方敏。
然而似乎時空撕裂了,方敏此時還是曾經學生時期的打扮,清純文雅。
肖途愣住了,他顫顫巍巍的拿下嘴邊的煙,手還再顫抖。
“先生,下回注意哦,”
方敏一笑。
肖途的眼淚似乎快要流了出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她去了哪?過得如何?
可是他怎么使勁都說不出話來,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
“快上課了,你怎么還再這,我們快進去吧小敏。”
這時一個更加熟悉親切的聲音出現了,肖途的眼淚止不住的飚了出來。
方漢州,方老師,這個恩師對他猶如父親一般的存再。
方漢州似乎沒有看到他只是拉著方敏慢慢離去,肖途瘋了似的向前沖去想呼叫方敏和方老師。
但是他無論怎么掙扎都在原地,他所站的那塊土地裂開了,并迅速分離開,肖途離他們越來越遠,他大叫著,沒有人聽見。
他像被時空抽走一般越來越遠,就在面前的濟仁大學和人群快要消失的時候,他看到方敏回了頭,笑了笑說道。
“有緣再見肖途。”
隨后面前的濟仁大學便消失了,方敏和方漢州也不見了,只剩他自己再不停的下墜,仿佛要墜向不可翻身的煉獄一般。
突然肖途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呼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原來只是一場夢。
他抹了一把汗看向一旁沒人?
難到昨天和莊美人的一夜嬉戲也是個很真實的春夢?
他趕忙穿了褲子和襯衣走到門前開了門,
莊曉曼還在,肖途心里松了口氣,看來昨天似乎還真的發生了。
他悄悄悄開了條門縫,莊曉曼不知道在廚房又搗鼓著什么,肖途偷偷摸摸的溜了過去,他看到桌子上又是一大桌豐盛的早餐,
心里暗想,誰要真娶了這女人,真是飽了口福。
由于莊曉曼似乎很聚精會神的在干著某件事并沒有注意到肖途已經靠在了廚房門邊,肖途有些好奇,他向里瞅了瞅,看到莊曉曼此時將頭發隨意的盤起,幾縷發絲倦怠的垂著,披了一件圍裙,右手摁著一只大甲魚,左手拿著刀,左戳戳右戳戳,不知從哪下手,秀眉微微蹙起,一臉疑慮。
肖途忍不住笑了起來。
“曉曼,你這樣子還真有點可愛。”
莊曉曼被嚇了一跳,看到是肖途,本來蹙著的眉頭瞬間便舒展了開來。
可能是聽到肖途說她有些可愛而害羞,也可能是有些緊張,只見她笑著看著肖途,突然左手不自然的猛的剁向了甲魚,甲魚瞬間一分為二。
莊曉曼被剛才自己的這一無意識剁甲魚的舉動嚇了一跳,而肖途臉一下便綠了,他沒有再說話,訕訕地走到餐桌上小心翼翼的坐下來。心有余悸。
過了一會,莊曉曼從廚房探出頭來。
“肖先生,再等等,一會兒甲魚湯就好了,給你補補。”
說著莊曉曼壞壞的笑了。
肖途乖乖的點了點頭。
在餐桌上等了一會,突然鈴聲響了。誰大清早打電話。
肖途起身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
“肖社長,你好啊。“
電話那頭響起了江肆那溫文爾雅卻又帶些冷峻的聲音。
“江科長啊,什么事大清早的。”
肖途打了個哈欠說道。
“大清早?肖社長,你睡糊涂了?昨天是不是沒干什么好事啊?現在已經下午一點了。”
江肆調侃地說道。
肖途一聽,在一看手表,果然已經一點了,自己睡這么長時間?怪不得莊曉曼做了那么多菜,原來是午餐啊,他還以為是早點。
看來這個女人昨天快把他榨干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阿,我記錯了,不好意思江科長,有什么事嗎?”
肖途帶有歉意地說道。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今天想引薦你見一個人。”
江肆緩緩地說道。
“好,江科長愿意引薦的必定是重要人物,肖某愿意前往。”
肖途頓了頓說道,雖然目前仍無法確定江肆的身份是真是假,但他出手救了他那么多次,他也愿意相信他這一回。
“那好,下午五點,卡奇咖啡廳等你。”
說完江肆便掛了電話。
此時莊曉曼也剛好端著香氣四溢的甲魚湯出來。
“怎么了,誰的電話?讓你這么沉思。”
肖途放下電話走到桌子坐好。
“江肆的,他說下午邀請我見一個人。”
莊曉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她也不想插手過多詢問,畢竟明面上軍統和中統就不對付。
“曉曼,你做的這甲魚湯可真是好啊,”
肖途嘗了一口豎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會做,我是現學的,聽說這玩意兒很補所以一大早就去買了回來,肖先生昨天那么累,曉曼就想著給你補補呢。”
莊曉曼看著肖途說道。
“哦?曉曼給我喝這么多,要是補過頭了,是不是還要在來下下火呢?”
肖途喝一口湯突然有些猥瑣的看著莊曉曼說道。
莊曉曼小臉一紅,拿起一旁的饅頭便扔了過去。
“肖先生還是真是胃口大呢。”
肖途嘚瑟的點了點頭,女人唇角微微挑起,站了起來揉了揉拳頭。
“看來肖先生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肖途見勢不妙便想跑,被沖過來的莊曉曼一把摁住。
看著莊曉曼輕笑的臉,肖途預感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了,室內慘叫聲不絕于耳。
另一邊一棟隱藏的很深的別墅內,中年男人坐在皮椅中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一個年輕高個男人敲敲門便走了進來。
“搞定了先生。”
高個年輕年輕男人說道。
”江肆吶,這回你干的不錯,不過你確定他會來嗎?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他玩。“
男人站起來拍了拍江肆的肩膀。
一絲冷峻的笑掃過江肆的臉。
中年男子緩緩走到窗前看著路上稀疏的行人,緩緩說道。
“肖途,我們又要見面了。”
和莊曉曼吃完午飯后,肖途便很快速的收拾完了餐具,莊曉曼也收拾了收拾之后告訴肖途自己科里還有事,讓他下午注意安全。肖途送她到門口,走前,莊曉曼突然扭過來抱了肖途一下。
女人在男人的懷里輕輕的說。
“肖先生,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哦,如果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看著她的背影,肖途摸了摸老腰,這個女人真是如同罌粟花一般。
莊曉曼走后不久肖途也講自己收拾了一下,走之前他看著桌子上的手槍,猶豫了一下沒有帶,經過這幾次他還是蠻信任江肆的。
下午五點,肖途驅車到達了咖啡廳內,他踏進咖啡廳環顧了一番,發現了江肆,江肆和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咖啡廳的角落,江肆就站在那個男人旁邊。
肖途快速的走了過去,他的心臟再不停地快速跳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等走到他們面前時,肖途呆立原地。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伸出手。
”哈哈哈哈,肖老弟,你終究還是來了,沒有很意外吧?“
肖途面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合勝幫的幫主司馬淦。
司馬淦為什么會在這?
江肆是中統,看江肆對他甚是尊敬,難不成司馬淦不僅是合勝幫幫主也是中統?
他不知道這之間有什么聯系,只是直覺一直告訴他,司馬淦,不簡單。